(譯者序) 説達·芬奇盡人皆知,這話一般沒錯;説達·芬奇無人盡知,這話絕對沒錯。紅極一時的《達·芬奇密碼》對達·芬奇的秘密揭示了多少呢·譬如一座冰山,丹·布朗只是挖去了其中的一角。和《放飛的心靈——列奧納多·達·芬奇傳》的作者、著名傳記作家查爾斯·尼科爾比起來,丹?布朗對達?芬奇的研究,那就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放飛的心靈——列奧納多·達·芬奇傳》一書于2004年8月由企鵝圖書有限公司出版。此書一經出版就好評不斷。《紐約時報》評論説:“查爾斯·尼可爾所著的《達·芬奇傳》不僅是一本可讀性極強的書,它還具有達·芬奇風格。達·芬奇知道怎樣賦予畫作以富有詩意的神秘色彩,而尼科爾的書也散發著同樣的光彩。”《華盛頓郵報》評論這部傳記“深邃,吸引人,具有啟發性”。《觀察家報》説:“查爾斯?尼科爾在他那部充滿智慧和無畏精神的傳記裏,破解了謎一樣的主題”。 列奧納多·達·芬奇是文藝復興時期所有偉大藝術家中涉獵面最廣的一位,也是最神秘的一位。五百多年來,達·芬奇的名字可謂家喻戶曉,但他的許多生平卻鮮為人知。《放飛的心靈》為傳説中的“文藝復興時期的天才”和“全能之人”光環下的這個多元發展、有非凡創造性和具有永無休止的探索精神的個體描繪了一幅最令人信服和最為隱秘的肖像。這部傳記追溯了列奧納多不同尋常的人生經歷。傳記從達·芬奇暮年一幅未完成的手稿開始,這幅幾何手稿上的文字突然以“等等……”的字樣中斷,頁面的最後一行寫道:“湯在變冷。” 尼可爾以這個有趣的生活細節把我們引入了達·芬奇的傳奇世界。1452年,列奧納多·迪·塞爾?皮耶羅·達·芬奇出生在靠近佛羅倫薩的一個小村莊裏,他是個私生子,母親是貧窮的農家女,而父親卻是來自富有的公證人家庭,且早有家室。這樣的出生背景註定了列奧納多從小就籠罩在“私生子”的心理陰影中,父愛的缺乏明顯地表現在了他以後的作品中。在芬奇鎮度過童年之後,15世紀60年代的一天,由父親操辦,年少的列奧納多離開家鄉,來到佛羅倫薩,拜著名的藝術家安德烈亞·德爾·韋羅基奧那裏學習。這是列奧納多一生中具有決定性意義的轉捩點,也是他日後成為文藝復興鼎盛時期繪畫奇才和多種學科專家的關鍵。1475年,即列奧納多學徒時期的最後一年,父親的第三次婚姻給他帶來的第一個合法的孩子徹底的剝奪了列奧納多的繼承權。列奧納多和父親之間的“冷戰”開始了。 學徒期間,列奧納多系統地學習了繪畫,年輕的心靈開始翱翔。11年的學徒時期之後,列奧納多於1477年開辦了自己的工作室,《博士來拜》的創作使他一舉成名。同時,心靈的羽翼也延伸到了其他領域。他愛好音樂,創作詩歌,甚至還自己譜過曲,練習一種類似小提琴的樂器。他還繪製了機械圖,設計了“水力發動的磨粉機、漂洗機和發動機”以及他終生都在追求的夢想——“飛行器”的草圖。1482年,他投入到米蘭大公盧柯?斯福爾的帳下,在給大公一封毛遂自薦式的信中,透露出了他那令人驚訝的才能:他可以製造橋梁、雲梯、迫擊炮、大炮、裝甲車;畫出各種各樣的作品,還可以創作那座偉大卻最終沒有實現的雕塑——弗朗切斯科斯福爾扎的騎馬銅像。米蘭時期是他創作的鼎盛階段,也是他的羽翼最為豐滿的階段。在這期間,他不僅創作了《岩間聖母》和最負盛名的《最後的晚餐》等作品,其他方面的才能也得以充分展現。他在許多科學領域裏都八面玲瓏,如魚得水。他研究物理上數量與力量,運動與力量的關係;學習抽象的幾何學;掌握了人體解剖知識,研究了生理學和醫學。他還發明瞭降落傘,設計了各種起重設備。至此,偉大的畫家列奧納多·達·芬奇,以他令人驚異的博學多才為他在後世贏得了眾多的頭銜:畫家、雕塑家、建築家、城市規劃家、舞臺設計師、音樂家、數學家、物理學家、水利學家、軍事科學家、解剖學家、發明家、機械大師……除了這些令人艷羨的光環外,書中還展現了達?芬奇的普通生活:研製顏料,記錄心得,跟教會簽合同,為資金而煩惱,所有的這一切都向我們展示了一個“普通的”達·芬奇。 達·芬奇之所以能夠取得如此眾多的重要科學技術研究成果,是和他的科學態度和哲學思想分不開的。達·芬奇生活在歐洲封建社會走向衰亡,社會變革,宗教改革,文藝復興和人文主義發展的大動蕩時代。他反對經院哲學,不迷信權威,倡導把觀察和實驗當作科學的獨一無二的正確方法。他同樣重視數學和理論的作用,他認為,“人類的任何探討,如果不是通過數學的證明進行的,就不能説是真正的科學。”他的科學思想具有現代科學精神的特點,他和其他人文主義者一樣讚揚人,讚美人生和自然,追求科學知識,崇尚理性,提倡文化,讚揚人在現實世界中的勇敢行為和有所作為等等。文藝復興時期是個百花競放、碩果纍纍、群星燦爛、人才輩出的偉大時代。恩格斯説,文藝復興時代“是一次人類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最偉大的、進步的變革,是一個需要巨人而且産生了巨人——在思維能力、熱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藝和學識淵博方面的巨人的時代。”達·芬奇是這個時代精神的代表。丹皮爾也説;“如果我們要在古今人物中選擇一位來代表文藝復興的真正精神的話,我們一定會指出達·芬奇這位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