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姆斯:要知道什麼時候放下自我,你才會看得到作品本身的意義。
達伍德:在敘述你故事的時候,你怎麼去構思作品下一段敘述關係?
威姆斯:我是一個能夠融入這個世界的人。我在塞維利亞就如同在家,好像這裡是西班牙的哈萊姆(笑聲)所以我有顆好奇的心,順著這條好奇的路去探索,試圖把這些點連接起來。比如,在塞維利亞我想看弗拉明戈的舞蹈,我坐上計程車聽到的第一段音樂就是古巴音樂。我喜歡弗拉明戈舞蹈很多年了,吉普賽人是弗拉明戈最好的舞者。相比西班牙的洽洽洽,它更能與非洲舞蹈和布魯斯聯繫起來。如果你想知道非洲文化對舞蹈有什麼影響,那我需要了解密西西比,我需要去古巴、巴西、西班牙,因為這是你如何把這些點聯繫起來的方法。我不可能坐在自家的客廳裏把它們聯繫起。所以當我在做一個項目的時候,我需要思考這些點;這種方法從很小的事情開始,慢慢的向外擴張成由很多點組成的面。如果我能夠看事物,用我的身心去了解,或許我可以利用它們。這使我一直停留在世界的某一角落,既便我更多的留在家裏,待在床上,陪伴在我丈夫的身邊。
達伍德:那形式呢?怎樣的形式?
威姆斯:我覺得以怎樣的一種形式錶現是最難的也是最有意義的。有時候我的作品需要攝影,有時候需要加以文字,有時候它會和音樂配合,有時候要同時用這三種形式最後變成一個投射影像。現在沒有我的“女神”我也會感覺安心。我已經找到一個方法讓照片能夠反映出它所鑒證的東西。最近的作品《創建歷史》就是這樣。
達伍德:這些年來,你不僅擅長于把你的想法融入到生動材料形式上,從往前發展的意義上來説你還創造了衍生的材料形式。
威姆斯:作品會告訴你需要採用什麼樣的形式。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什麼時候要放下自我,這樣你才會看得到作品本身的意義。對你周圍的世界保持敏感,注意運用你的美學的工具...當認定你可以做到的時候,你將勢如破竹。也有比較經濟的方式方法。我對那種踏遍世界各個角落,帶著13個相機,10個鏡頭,若干個遮光傘和三角架的事情不感興趣,我覺得那都是胡扯。我身上帶著的就是一個破舊的相機,一個不那麼好用的三角架和足夠多的膠捲。我只要堅信我在用這個黑箱子做什麼就足夠了。我非常討厭花費10萬美元用在攝影上,這太愚蠢了。我相信用這种經濟的方式就可以了,但買鞋子時不可以(笑聲)。
義大利馬泰拉漫遊系列, 2006年,數字彩色照片, 73 ×61 英寸。
猶太區的漫遊系列,2006,數字彩色照片,73×61英寸。
達伍德:你最近在塞維利亞看到了什麼讓你面露微笑?
威姆斯:今天早上,我在西班牙塞維利亞一個假日的集市上,在塞維利亞每年都會有這樣一個集市。有兩個小女孩,她們的媽媽用嬰兒車推著她們,兩個小女孩穿著非常漂亮弗拉明戈服裝,她們看起來只有3歲,穿著這麼絢麗的裝束,頭髮上還帶了花朵和絲帶。塞維利亞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有關於衣著、裝飾、表現、兩性、傳統在這裡都是根深蒂固的。我非常興奮能看到這些。我一直在四處尋覓,當然還有那些美妙的音樂。
威姆斯:音樂不止一次的拯救了我的生命
達伍德:和你交談了這麼多年,我深深的發覺有一種特殊的文化源泉貫穿到了你的作品中,甚至影響到你個人,從你作品的創作以及你選擇與世界相處的方式都可以看出。其中最重要的引入之一就是音樂。不久前,我在聽詩人昆西·特魯普(Quincy Troupe)讀他的作品就立即會想到約翰·克特蘭的音樂,後來證實他是受到了約翰·克特蘭音樂的影響。我在看你有些作品時也經常聽音樂,甚至聽你講話時也是這樣。所以我想知道音樂在你個人生活中以及你的創作及精神生活中起了什麼樣的作用?你是如何從中汲取的?
威姆斯:音樂不止一次的拯救了我的生命。我最喜歡艾比˙林肯,經常聽她的音樂。她的音樂和她一樣讓人嚮往。邁爾斯孤獨的小號聲奠定了她音樂的節奏,而詹森˙莫蘭德則演繹出了音樂中優雅的旋律。我像一個僧侶,在她的音樂中獨自旋轉跳躍。
(藝術中國翻譯自BOMB Magazine,有少量刪節,未經允許不得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