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莉•美•威姆斯肖像照,達伍德˙貝伊1976年拍攝。
達伍德:你能講一下早先的什麼關係塑造了你?我深深的知道我早先的關係對我的成就有多麼重要,我想你一定也知道在這之前也有黑人藝術家做這個很長時間了,但他們大多沒有什麼名氣,可能也就一倆個還算可以,發覺正在和我們做著同樣事情的整個群體是非常棒的。還有像我們這樣的其他黑人藝術家,我們實際上延續著歷史悠久而豐富的傳統,這種傳統不僅僅是在過去。
威姆斯:確實黑人兄弟被這種不為人知的氣氛所籠繞著。這實際上也是作品的一部分,並且是作品的核心,我現在正在做的有很多都和這種不為人知的定義有關。既使是在社會認知已有重大改變的現在,我們也只是經歷了奧巴馬的總統選舉,大多數非洲裔美國人及我們的生活仍不為人所知,人們選擇厭惡黑人而不是試圖去接受黑人,我們承受著被人謀殺,黑色人種對白人社會是一種冒犯。這也是為什麼在非洲整個種族遭到屠殺而我們能做的卻不多。這種視若無睹抹殺了我們的生活和豐富的歷史,這激發了我對創作的渴望,正像你所知的那樣,我是一個充滿著渴求的人,這也是我和我的作品的關健,讓我感到非常失望的是,這些也很少在我的訪談和文章裏提及。我們很少有知名的非裔美國人活躍在流行文化和精細藝術圈裏這讓我感到不安,這個現象的背後是非常危險的。我的意思是説我們有姐妹在白宮任職,而在媒介文化領域我們卻被人排斥、被人否定、被人抹殺。但是面對被拒絕,我仍舊堅持把“我們”放到我的作品中使它成為整個作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黑人的經歷其實不是重點,而多元的有維度的人生閱力及社會包容性,既便是在泥潭中生存的人生經歷才是重點。這在作品中例如《在愛與困境中》《讓他人快樂》《五月花》《創建歷史》中體現了出來,同樣的,這些理念很少被提及。黑色看起來摧毀了公正的評價與思考。
威姆斯:能有其他藝術家一路相伴及引導是非常關健的
達伍德:兩三星期之前在紐約時報有一篇非常好的文章關於麥克蘭妮·托馬斯(Mickalene Thomas)和她的作品。
威姆斯:我一直有耳聞但還沒有機會看。
達伍德:在她談論你的作品時對你的作品評價很高,你的作品讓她形成了她自己的感知,這使得她能夠有今天的成就,通過她的作品她可以講述她想去表達的東西,既使這是一個間接形成的關係,與我們當初在紐約那個社區出道截然不同,我們周圍當時有像弗蘭克· 斯圖爾特(Frank Stewart),阿傑·考恩斯(Adger Cowans),洛娜·辛普森(Lorna Simpson),肖恩·沃克(Shawn Walker),貝德福德·史密斯(Beuford Smith),托尼·巴博薩(Tony Barboza)這樣的人,我真不知道沒有這些人的支援我會做成什麼樣。
威姆斯:能有這些藝術家一路相伴及引導是非常關健的,當我第一次接觸黑人攝影家大概也就18歲,我在看《黑人攝影家》年刊,我記得我站在那兒一頁頁的翻,看到那些作品讓我感到震撼,尤如一道閃電,我真實的看到了我自己的可能性,無論從主題上還是藝術家的層面上,我知道我會趕超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肖恩· 沃克(Shawn Walker),貝德福德·史密斯(Beuford Smith),安東尼·巴博薩(Anthony Barboza),明·史密斯(Ming Smith),阿傑·考恩斯(Adger Cowans),當然還有非常傑出的羅伊·德卡拉瓦(Roy DeCarava)。這又要説回到你,因為你也是我的啟蒙老師之一,我非常感謝你。同時我也學會了自己創造一條路徑,在那條路上找尋與別人有細微差別的自我定義,以及定義描繪一個人和我們的歷史時刻。在1980年初期,傳統的文獻受到了質疑,它不再是形式,為了使我的攝影更加可信,我需要做一些直接的干預,通過編排及運用它們,創造具有代表性的東西顯現在作品中,但是以事實為依據的,同時我開始插入了文字,運用多重圖片,兩幅一聯的,三幅一聯的,以敘事的形式來表述。
安吉拉(人名)的建築史系列,2008,檔案顏料列印,61×51英寸。
餐桌系列,1990,銀鹽感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