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德國,沒有任何一段時間像20世紀60年代期間一樣,繪畫遭受著藝術變革的主宰。為反對納粹曾經推崇“具象化”的專制,藝術家們開始集中關注動作和顏色的抽象化,這一本質性的變化得以不斷發展加強。在美國,則表現為20世紀60年代初開始流行的“波普藝術”,而歐洲對此的反應則是體現為“新現實主義”和一種新型自我解放的繪畫藝術,它衝破了多種禁忌。同時,它還追溯了“表現主義”的悠久傳統。“表現主義”自20世紀初就奠定並確立了新的標準。此外,日常文化也進入到崇高藝術之中,並以令人耳目一新的方式不斷削弱這種威嚴性。在德國、英國、法國和義大利,人們都在尋找“表現主義”及“激浪派藝術”的全新表達方式。藝術的邊界開始變得靈活,不管是個人開創的表達方式,還是藝術間的相互碰撞,行動、視頻、音樂、偶發藝術等因素都被融入到構想之中。藝術越來越明顯的開始回應一些最新的時代事件,並尋找新的方式和道路,以脫離曾被認為是高智商的抽象主義繪畫。
作為第一代的藝術家--比如格哈德•裏希特、西格馬•波爾克,卡爾•霍斯特•霍迪科、馬庫斯•呂佩茨、喬治•巴塞利茲等 –則完全放棄抽象藝術,轉而重新找回具象藝術。這些剛開始在部分藝術家那裏引起了疏離感,而另外一些藝術家則認為這是一個突破性的進展。他們中的一些人超出了公眾欣賞能力的禁忌界限,因此人們在他們那裏不僅看到了創新潛力,還有對市民現實生活的大膽挑戰。因此,喬治•巴塞利茲在1962-1963年間創作的繪畫“落空的長夜”在第一次展覽是引發了醜聞並被強制沒收。1969年,當安塞姆•基弗24歲時在不同國家以攝影得方式開始創作“希特勒抬手禮”系列並在之後以繪畫的方式展現出來。他的這一系列作品同樣不被理解,並招致了他是“新納粹分子”的激烈批評。格哈德•裏希特多年以來一直佔據著重要藝術家國際排名的領先地位,而他在20世紀70年代的“家庭照片”,就某方面來説也曾引發了劇烈地抨擊。
在20世紀70年代末,“新野獸派”實際上直接依賴於“橋社”以及“藍騎士”的表現主義藝術家,它曾引起強烈轟動。柏林小組主要有賴納•費亭、赫爾穆特•米登多夫、莎樂美、埃爾維拉•巴赫等人,他們建立了一種生存意識,這種意識直接與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藝術家對自由的渴望相聯繫,並考驗各種生活形式,在某些部分也恢復了舊的波西米亞方式。即使是當時邊緣化的社會群體,如同性戀者、女同性戀者和易裝癖,也進入燈光下,在縱欲的繪畫中瘋狂的狂歡。漢堡的藝術家團體主要有沃納•巴特納、馬丁•基彭貝爾格和厄倫兄弟,他們創造了一種細微的繪畫語言,它以更加諷刺、批判和較不明確的方式展現具象繪畫。“米爾海姆自由”是起源於科隆的一個社團,其中彼得•波莫爾斯、吉爾日•多考皮爾和瓦特•達姆是核心人物,就他們方面創造了一種繪畫語言,主要源於表情和儀態。他們同許多其他藝術家一起耕出了一片沃土,直到今天,他們在這片沃土上展現了風格極具不同的層面。源自於“新表現主義”和“新野獸派”的吸引力曾經超越了法國的“自由具象主義”和義大利的“超前衛主義”,它引發了一場魅力之火,一直蔓延到亞洲,特別是中國。它證明了表現力的魅力和繪畫語言的興奮力,在格哈德•裏希特和西格馬•波爾克色彩的造詣高超和表達的直接性之間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