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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友文彥策展文章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8-09-05 18:17:36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

  某種空間和另一種持有不同性質的空間相互重合時,就會超越單一的空間,從而産生對別的空間場所的想像。藝術家前林明次 (MAEBAYASHI Akitsugu) 就曾經做過這樣的實驗,在某個地方錄音後,再放到別的地方去播放,就會産生一種超越當下場地的氣氛。聲音是一種超越空間的,讓記憶得以延續的物質,是把物理空間和視覺結合起來,讓身體磁場有效隔離地面的媒介。

  笹口數(SASAGUCHI Kazz)也是一個捕捉視覺感受然後嘗試對空間進行別樣解讀的藝術家。回答觀眾提問的政治家,手指天空的古代哲學家,擺出勝利姿勢的體育選手等,笹口數蒐集了以上這些在不同場合卻同樣高舉著一隻手的人物影像,然後局部塗白使其形成不完整的圖像。這件藝術作品把個體與個體之間的共通性放在了表面,而把邏輯性推到了背面。這同樣可以用來形容他的另一件作品:一堆把人體用透明的絲線吊起來的小球。無數的小球被完全無秩序的排放起來,在特定的位置望過去就如同雲集在一起的星座群,而這些星座也仿佛剛剛在前一秒並不曾存在過。這就是不同的空間重合在一起之後産生的效果吧。

  這種疊合空間的經驗,其實就是賦予了人們一種物體在固定位置所無法達到的想像力,併為這種想像力創造了一個飛躍的契機。在用法律、經濟、道德來維持秩序的現實社會中,這也許是一種無法存在的經驗。而藝術家小泉明郎(KOIZUMI Meiro),則是對人類的細膩感情從外側加入了操作,用影像記錄了相反的兩種感情在同一時間存在的奇妙狀況。比如,當某個人在講述令人傷心的內心故事時,用特殊的手法把講述人的本來表情抹去,從而融入了一種讓觀眾發笑的效果。具體來説,就是藝術家是站在攝影導演的立場上加入解説,在氣氛發展到最高峰的時候強行命令講述人停止,從而使講述人被持續的壓制在一種明顯的被壓抑狀態中。而藝術家是站在與觀眾感情相反的方向,讓畫面的這一側和那一側呈現出顯著的非對稱性,從而殘留了一種可怕的回味感。

  藝術家八谷和彥(HACHIYA Kazuhiko)卻正好相反,他創作了為數眾多的,把想像力的飛躍延伸至最大限度的藝術作品。他的早期作品《視聽交換機器》中,讓兩個參與者在頭部都戴著一種特殊的裝置,讓他們之間的視覺和聽覺互相交換,從而進行溝通交流。並且,八谷和彥為了開發這種現實中沒有而只存在於動畫和電影中的裝置,親自動手進行了長期的製作實驗。對於電影《回到未來》(Back to the Future)中可以懸浮在空中的滑板,以及動畫電影《風之谷》(NAUSICAA of the Valley of the Wind)中那種可以讓主人公在空中自由自在飛翔的獨立飛行器,八谷和彥都正在著手開發。在以科學技術和社會規範作為基礎,以共同生存作為目標的近代以後的社會裏,這些基礎和目標都造成了天性自由的社會中的個體的壓抑感的存在。然而也正因為此,發揮個人想像力,釋放想像力的光芒才如此的令人著迷。

  藝術家伊藤存(ITO Zon)的作品,與其通過特殊的技術,他選擇使用刺繡和影像等普通手段來表現人們身邊的事物。伊藤存的作品中所表現的風景和動物等,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介於真實和不真實之間的浮游感。伊藤存的作品把人們對世界的慣有看法用輕快奇妙的手段挪移了位置,讓人們隨著感覺來決定到底如何看待這些事物,為觀眾找回了一種自由的感覺。鑒賞者對於眼前的事物如同走馬觀花一樣不留記憶的看下去,讓這些事物自然的在人們的腦海中依次流淌。這同社會媒體對觀眾的定位作用是完全不同的,資訊爆炸的社會媒體只是通過大量放任自流的廣告和新聞等,把觀眾置於這個慾望已被喚醒的世界的中心。而伊藤存則賦予了世界一個摒棄固定場所的描述方式。

  5.

  説人類是構成現實社會的資本也好政治也好,對於我們個人來説,恐怕都只能被僅僅概括為“成人”,“天生的生意人”,“對地域社會有貢獻的市民”等附有單純意思的詞彙,並且被安排了一個固定的位置每日默默勞作。並且我們可以相信,這些位置都是經過理性和合理的判斷後,才被強有力的所謂的主流一一選取的。

  但是,世界不可能永遠都保持在一個固定的位置關係中,因此常常有從這種狀態向那種狀態過度的情況。我們的生或死都是偶發性事件,而世界正是以這種偶發性作為基礎才能得以存在,因此,我們對世界的態度及考慮也顯得尤為重要。我一直認為,通過和偶發性相異的狀態去眺望世界的這種視點,正是始終貫穿了藝術家其藝術態度的物質。在迎接社會巨大變動期到來的亞洲地區,一旦發生了身份認同危機,我們不應該把它僅僅看成是一種消極否定的一面,而是應該把這個過渡的、流動的世界考慮成一個孕育機會的舞臺。同時,也不應該把自己作為一個死板的主體去強行把握這個世界,而是應該迸發出改變自己和世界之間相關性的想像力。

  在之前提到的小説《去中國的小船》中,村上春樹對主人公的興趣非常強烈,但是他自己卻至今都從未造訪過中國,對於鄰國中國的感情也許就如他書中所寫的一樣:“朋友喲!朋友!中國過於遙遠了”。到這裡,作為個人的感情是和社會的潮流相違背的,村上春樹把主人公生活的日本社會和正在進行著激烈變化的中國社會作為背景,描寫了這種潮流。因此,即使是從未踏入過這片鄰國的國土,主人公決定要一直在那裏等待著去往中國的小船。在同樣的地方,村上春樹猶如是在做一個決定,在其後的文章中,追加記錄上了這樣的一段話:“因此,對於在遭受喪失和崩潰之後,會發生什麼?我是不會懼怕的”(出自《村上春樹作品全集 1979~1989(3)》第39頁,講壇社)。

  參與到這個激烈變化的世界中,就如同曾經的前衛藝術一樣,與其作為政治的一部分來表現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也沒有誰會期待在社會的某處能夠建立一種烏托邦般的思想。所謂藝術,它不是在別的某個地方創建一個虛構的、非日常的空間,而是存在於生活中的人與人之間的“間隙”中的物質。就像這樣,為了保持這種“間隙”,世界並不是固定的狀態,而是以一種搖晃的動蕩的狀態呈現出來的,或者説,正是因為可以連續的看到人與人之間的這種差異性,我們才有可能去展現自己的個體魅力。

  作者:住友文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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