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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中外藝術家太行對話研討會(上)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4-06-19 14:28:42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

張江舟:謝謝田玉成先生的熱情講話。下面進入我們的研討環節,組委會提供了一個研討的題目,大家也人手一份。兩大類,四個小題,一個龐大的範圍,這個題目的提供對我們這次研討是一個基本啟示。題目的內容涵蓋面很廣,包含當前的文化問題、繪畫問題等。這個主題叫做視覺自然與人文的跨文化感知,一個龐大的主題。兩大類,一是自然藝術永恒主題;二是和而不同多元文化的不同走向。這兩個主題下還有兩個小主題,內容設計的非常豐富和豐滿,也非常有高度和深度。今天參加研討主要是一些創作實踐者——藝術家,理論家和批評家幾乎沒有,雖然西蒙先生有一個作家的身份,作家身份也屬於創作實踐者,不屬於理論家和批評家,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從我個人的角度講,這次林州之性給我的感受是多方面的。從今天設計的課題來看的確讓我們有很多話題在這裡談,多個國度的藝術家聚集在這裡,而且有一部分外國藝術家也是在中國有過學習經驗的。我想這對中外文化相互之間溝通會起到非常好的作用。自然藝術永恒主題的第二個小題涉及到中西藝術表現自然的方式有何不同?從我個人角度講,這個題目非常有意思,中國畫家的山水觀有很突出的特點,講人與自然的和諧,協調。這和西方人對於自然的態度似乎有些區別,我覺得中國對自然的態度更注重萬物的靈性,而西方更注重自然本身的悟性。這和中國傳統文化一些根性的東西有關,我們都知道在中國文化深沉發展的初期,産生了一種至今影響到我們思想的:太極説。陰陽之交生萬物,這是中華文化生成的基本概念。西方不同,從我們過去的教科書上得到的是,西方在文化形成的初始階段也産生了至今有著重大影響的——伊甸説。談的是上帝造亞當,亞當取出個肋骨來造女人。從文化根源上來看,中國文化是講負陰抱陽之合,而西方文化講陰從陽出,因為女人是男人的肋骨變得。一個“分”字一個“合”字決定了東西方文化的巨大差異。但我們不回避這幾千年來東西方文化在交流的過程中相互相容,相互學習,借鑒對方文化的精華,形成了我們今天這種包容的文化合體。這是我們今天展開論壇的基本前提,我在這裡就不多説了,因為今天人很多,每個人的發言都是有限的,下面我們就開始正式的研討。請楊炳延先生開個頭。

楊炳延:我是第二次參加中外藝術家對話,兩次感受略有不同。但是都感受到了藝術的魅力,藝術和自然的魅力。我們中國講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所以我們藝術家在太行也好,在黃山也好,實際上是在和自然對話。通過這種對話來吸取藝術的營養,所以這種交流讓我感覺到非常有意義,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就是交流,從我們的人文上了解了北方,從此由不熟的朋友也就熟悉起來了,很熟悉的朋友又更近了一步。這種人文和朋友的交流,使我們對各自的文化,還有各自文化的差異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因為我們同住一個酒店,同乘一輛車,同去爬一座山,為了藝術的追求同拿起了畫筆,這種活動就拉近了我們的距離,包括尤塔•波波特別的活躍,給我們增加很多好的氣氛。我想再説一遍就是這種交流,對我們中國來講,我覺著應該敞開胸懷,讓世界了解中國,這是讓世界了解中國的一個方式或者形式,這種形式更便於大家理解我們的國家。大家看紅旗渠的時候,在講解的過程中有一些外國藝術家眼睛都濕潤了,我覺得他們在理解我們國家的人們,理解我們的奮鬥精神,所以這種交流給我的感覺,比那種政治上的説法要好,我認為這種交流非常好。在結束我説話的時候,讀一下我讚太行山、紅旗渠精神的一個韻語,這不是詩,詩非常講究平仄,韻語只要詞字押韻就可以。

我認為太行大山峰,英雄偉業保江東,紅旗渠水天上來,林州田園孕育東。無私奉獻溝河暖,艱苦創業垂成宏 。團結協作找契機, 此地更勝千杯冷。

這是我讚揚紅旗渠精神的一段語言 。謝謝

張江舟:感謝楊先生。包林先生有留學法國的經歷,可能會對這種交流有更深的體驗,我們請包先生發言:

包林:我來這畫了三天的寫生,非常感謝藝術中國和中國國家畫院。中國人寫生是很容易的,特別是和一些國外藝術家在這進行一些交流,共同畫一座山,一片天,畫一些樹,我覺得這樣是有意思的,有意思在我們作畫過程中可以互相看一看,前天晚上我們互相觀看有很多感受,我想借這個機會説説我的感受,有兩點:

1、我們的太行山,不僅僅是一個自然風光景區,也不僅僅是一個大峽谷,雖然非常有名,但我也是第一次來,我去了大峽谷以後,我就感覺到它真是一片人文風景,還不僅僅是自然的風景,因為我們在上面走下面的人像小螞蟻一樣,我們從山底往山上看,我看不見山上的房子,因為特別特別的小,而且剛好驗證了范寬的溪山行旅圖 。我不知道范寬的溪山行旅圖是站在大峽谷畫 ,我們好多同志要互相要考慮一下,向范寬這個足記去體驗一下你怎麼看太行大峽谷,至少在他的畫裏面用了兩種透視角度,就像我們説的郭溪三遠裏面的一個高遠一個深遠,也就是説我們從山上往下看是深遠,從山下往上看是高遠,必然在這個地方我們看太行的時候採用了有兩個角度。而這兩個角度,除了 平原地區,除了南方地區,在北方的山水繪畫裏面 ,一千多年來,當時的,荊浩,關仝,范寬,這些大家們,已經把我們今天看太行的方式給固定下來,或者説我們今天看這些風景,我們看這些山水, 我們表達這些山水,這些影響力,我們觀看的方式,除了大自然給了我們一個特別以外,就像丹納所説的環境決定了我們的繪畫風格,還有就是前人給我們所做的表率。我前天去了一趟荊浩故居,然後我畫了三張素描,那是最高興的一天,在那裏畫的時候就有一種氣場,一個強大的氣場,和一般的自然風景真的不一樣,我不知道看到的石頭是不是真的,當初荊浩是不是住在羊圈那麼一個地方,那邊的房東説明年要把 荊浩故居那個地方蓋上一座草屋放上一個佛相,他信佛麼,我不知道他有這麼大一個權利去改變一個一千多年前世界級的大畫家故居,我不敢想像。目前這塊石頭,它足以給我們這麼多想像力,和這麼多對歷史的一個回望,我覺得這就夠啦。所以我畫這麼多,發在了個微信上,我得到全國朋友的很多回應,都想來這個地方,來這個地方並不是想看這個大峽谷,而是所有人都表明一個心態,我們真想沿著當年的范寬、荊浩這些大家的足跡去體驗一下中國歷史一千多年來 ,這些先人們怎麼樣培養我們對山水的認識,怎麼樣培養我們去觀看自然的方式,我認為這個是非常非常有價值的。人在山水中是非常渺小的,我們看到范寬畫的溪山行旅圖裏面,人基本上看不見,甚至簽名都看不見,60年代台北故宮博物院研究員在樹葉裏面,才終於發現了范寬的簽名,這個是了不起的,也就是説中國古人在我們今天看太行的時候,我們在一個物質的社會裏面,一個非常現代化,全球化的一個社會裏面,人的慾望不能夠過於膨脹,人應該謙卑,人應該感覺到自我的渺小,感覺到自然裏面,必須要尊崇一個天一個地才會有人的位置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面來講,太行山給我們的啟發,給我們的感受一定是人文的,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就是我們看到很多的藝術家,特別外國的藝術家朋友都在一塊畫畫,一塊吃燴面,儘管有些地方條件不是很好,我覺得他們也和我們一樣,在那能夠潛心感受中國的山水和歷史文脈,但是他們的繪畫和中國的繪畫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差別不是差距而是差異,應該是一種異同,不是距離的問題。這種差異在哪呢?我認為就是西方對於事物的觀看方式和中國的文化和我們自身的一種習慣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也就是説,他們很容易對焦。我是覺得西蒙、波波、還有瑪麗安娜。他們很容易對焦,他們很容易對這個大的太行山的某一個角落突然發現一片樹,或者一個樹枝或者一個小草或是小小的石頭或是一個山頭,讓他們非常感興趣。我們去看的時候我們一定會看到很大的山,還有樹,還有河流。一定是想把這些元素給組織成一個我們理想中的一個畫面,而他們是單刀直入,直奔主題。也就是説,像這個現象學裏面所説的這種,他就關注他眼睛所看到的那一點,他會詮釋掉其他所有的觀念,在這一點上把它精細表達,所以説我們剛剛看到的一些片子裏面的東西,他們基本上是被這個機械時代或文藝復興時期以來的這個信念,這種人文精神信念再加上攝影術在文藝復興以來這種重要的作用性,還有今天的他們的鏡頭感,我覺得他們表達的東西很典型的代表著我説的——我們的文化差異。非常有衝擊力,非常有説服力,而且具有非常強的當下體驗,這一點我認為是西方的一個國外的藝術家非常大的特點。其實我是覺得這兩點都非常好,中國人可能看一個世界是宏觀的,西方人看一個世界可能更多的從我自身的眼睛去看,非常對我的眼睛負責的這麼一種方式來觀看。所以他是很具體很當下的,因此我覺得這個世界缺一不可,而且我相信甭管是哪種方式,我們在面對太行的時候每個人如果再去對焦,都會覺得自己是渺小的。即便我們今天看到中國最大的大地藝術的這麼一個傑作,我們回頭幾十年看紅旗渠真的是一個大地藝術。很多的大地藝術是被荒廢掉了,説完就完了,或者是被歷史給遺忘了,我聽到很多的故事我沒有來得及去看,這些故事這些感人的情節,它已經融在整個太行裏面變成他的景觀裏。我想中國的這種謙卑的方式,讓你的作品放在自然裏的方式是非常值得重視的也是我到這最大的一個感受,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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