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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洹“問孔子”被批是犯傻 作品膚淺可笑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10-20 11:31:06 | 文章來源: 新民晚報

張洹個展《問孔子》亮相外灘美術館

近日,當代藝術界風雲人物張洹在上海外灘美術館舉辦個展,名為《問孔子》。這個讓不少人充滿期待的展覽,不能免俗地患上了某些“前衛”藝術故作高深卻又力所不逮的通病。

孔子泡澡

走進外灘美術館大堂,就見到《問孔子》的第一號作品,一幅巨大的孔子頭像浮雕,材料是整張黑白相間的奶牛毛皮。除了材料有點特別,造型中規中矩。根據其提供給媒體的文字資料介紹,這件孔子的肖像作品表現了“藝術家心中的未來孔子”,以及張洹欲問孔子“現今的世代,物質至上的消費主義大行其道,禮數之式微,道德之崩塌,精神之無所皈依,我們要何去何從來重建理性的價值體系?”這件作品因為皮革氣味太重,現在用玻璃封了起來。

二樓展廳,一座硅膠倣真製作的巨大孔子裸體胸像浸泡在水池中,頭頂著天花板,鬍鬚浸在水池裏。皮膚褶皺和老人斑歷歷在目。其左胸有一類似拔火罐的印跡,還會像心跳似的起伏。據介紹,將被剝去衣服的孔子置於水中,似乎在問孔子正在沉下還是浮起。如果不看文字,人們或許更容易聯想到孔子在泡澡。

三樓是兩幅同樣為280×780釐米的香灰畫相對懸挂。一幅是孔子為弟子講學的場景,一幅是耶穌在最後晚餐的情景。所謂香灰畫,據説是張洹的獨創,他選用寺廟的香灰作為繪畫的材料。畫面形式並不“前衛”,可以算是技法嫺熟。據稱,張洹試圖比較耶穌與孔子目前在東西方的不同地位,提出對孔子進行反思以及重建中國社會秩序的必要性。

藝術家張洹

頭皮發麻

我親眼看見,一位外國女子被《問孔子》的第6號作品嚇一趔趄。在一個幾乎與展廳同樣大小的鐵籠內,機械製作的孔子,時不時從躺著的狀態突然像炸屍似的躍將起來,鬍子灰白,面容慘澹,非常瘆人。本來籠子裏還有一群猴子,猴子被孔子嚇得亂作一團。但漸漸地,猴子發現孔子只不過只會“炸屍”一躍,就不當回事了。還是根據文字材料解釋,這件作品隱喻了“面對人類的動物性和貪慾,教化的力量微乎其微?建立一種新的國際政治、經濟、文化秩序,迎接能源氣候危機時代的新挑戰,自律人類不顧後果的貪婪掠奪,讓世界維持可持續的發展,是迫在眉睫的問題”。

張洹在美術館背後的聯合教堂廣場上建造了一個鋼結構的水泥房,室內放了一棵重達20噸,直徑2米、長9米的古樹軀幹,在這棵古木中棲居了數億隻白蟻及蟻類生物。我曾試圖走進屋子去看看這讓大多數人頭皮發麻的“作品”,但推開小屋的房門,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味將我推了出去。我只能再看手中的文字材料,上面説:“白蟻社會恰恰印證了孔子學説中的核心理論即‘禮’的作用” “在地球面臨危機,世界瀕臨末日之時,也許我們可以從孔子那裏得到繼續生存的智慧”。

膚淺可笑

這樣的展覽難道不是在犯傻嗎?其一,他故作高深地試圖用這一堆東西講出什麼大道理來,但這些道理在學術界乃至在市民階層都已是老生常談,毫無自己獨立的新見解或新角度;其二,他的這些作品如果離開文字解釋,根本不知所云。然而對照文字説明,則更顯膚淺可笑;其三,這些裝置作品缺乏自己獨特的藝術語匯,有些花招早些年年輕人就在玩了。其表現手法生硬乏味,毫無智趣。而且這些出自同一位藝術家的作品之間缺乏內在的連貫性,不夠真誠和自然。他既沒有給人以智慧的啟迪,也沒有視覺上的拓展。

張洹過去在草莽階段,以“行為藝術”著稱。他曾在北京東村公廁內,赤身涂滿蜂蜜,吸引蒼蠅爬滿全身;他也曾把自己赤條條用鐵鏈吊在房樑上,並在60分鐘內將250毫升鮮血順管子滴到電爐上的搪瓷盤子中,不斷發出“吱啦”聲並散發焦臭氣味。且不論如何評價他的自虐性“行為藝術”,他至少還算特立獨行。他坦率地對媒體説:“你想一個河南人,出生時滿眼黃土,什麼都看不見,就往北京跑,你不大喊,誰知道你啊?”從這個角度來説,他成功了。而從這次展覽看張洹,他已放棄了草莽英雄的本色,拗起造型講大道理了。總是玩自己的張洹,想玩別人了,還玩上了孔子。孔子不是不可以玩,而是要有能跟他玩的底氣和智慧。一緊張就玩不好,張口問孔子時會結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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