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蘇清傑
日前,《弟子規新解》主編、中國著名財經作家張建雲先生專程來京,囑我為即將付梓的《弟子規新解》寫篇序言。説實話,我當時真的有些愣住了。
要知道,為人寫序者,多半都是圈內有影響的名人。特別是為《弟子規》這樣的國學經典寫序。而自己雖也混上過大學教授,卻自知才學是多麼粗淺;雖也混上過報社主編,但自知胸中究競有多少文墨。何況,在很大程度上又是為我的老師何俊田的《弟子規》楷書貼寫序。一時,我自己也忍俊不禁,抑或是想起那首頗有些自嘲和調侃的打油詩:天下文章屬三江,三江文章屬我鄉,我鄉文章屬我哥,我哥請我改文章。哈!如今為自己的老師,特別是為一個集詩書畫為一身的書法大家寫序,不“笑”才怪!
與其説何後田是我的老師,不如説是我的精神領袖。早在七十年代末,我作為一個媒礦工人,入伍到塞外一個坦克部隊當兵。時任師政治部文化科副科長的何俊田,不知怎麼知道有個會寫劇本的“新兵蛋子”叫蘇清傑(後來得知,部隊去接兵時他就交待:弄個能爬格子的來)。當時,北京裝甲兵要辦創作學習班,這個學習班又是何俊田去組織,下連不到三個月的我,硬是被何俊田選到北京去學習。
創作班學習結束後,原本要任師文化科長的何俊田,卻因宣傳、文化兩科合併而又到宣傳科任副科長。為此,很多人都為他鳴不平。可他卻對副科長的位置津津樂道:“真要當了科長,我還有時間寫字畫畫嗎?”
正是因為何俊田到了宣傳科,我才有機會在他的竭力推薦下,直接到師政治部當上了戰士報道員。時間是1979年9月。
離老師何俊田近了,自然對老師有了諸多的了解。當時參加過全軍首屆書法大展的他,無論是書法還是繪畫,都十分了得,而且經常還有詩歌、散文、小説在軍內外報刊發表,在當時的整個裝甲兵系統,他是惟一一個既是省書法家協會,又是省作家協會的雙重會員。
1981年我的老師轉業回天津後,本想繼續從事他鍾愛的書畫專業,沒料到卻分配到武清宣傳部。不久便當上了宣傳部副部長,之後又是常委兼宣傳部長,又是主管文教工作的常務副區長等等。我知道,一向有些清高的老師何俊田,壓根就不想當什麼官。但那是個“哪需要哪搬”的年代,不管你樂不樂意,只要“組織需要”,你不會也不可能不去服從。但老師比誰都更加清楚:他不可能有那麼多的精力,書畫和政務都兼而有之。正如魚與熊掌不同兼得一樣。但要讓他徹底放棄書畫創作,又無疑于讓他放棄自己的生命。
在其位就要謀其政。老師除把政務幹好之外,只好忍痛把繪畫扔到一邊,而把其餘的時間都用在了練習書法上。因為創作一幅畫佔用的時間著實太長太長。而書法只需一紙一筆,稍有點時間就可開書。這之後,老師不管工作多忙,始終臨池不輟,從未間斷對書法藝術的心追手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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