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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沒有耐心和深度的當代 符號崇拜讓城市低智化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3-05 10:03:47 | 文章來源: 南方都市報

城市里長滿過度設計的建築,映射追求名牌的心態

徐冰曾在布魯塞爾的中歐文化論壇上,與那座用力過猛的央視大樓設計者庫哈斯探討過相關意見,“我認為庫哈斯沒有明白他的問題在於他對自然環境的不尊敬,不管他的大樓是如何的當代,結構是如何有新意和有貢獻,但這個建築對周邊的社會、人文、自然環境缺少尊重的態度。中國人審美觀的本質,對自然是尊重的,很多優秀的建築都是如此,有著依勢而生的天然”。

也許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中國都不能擁有一個藝術家市長,但藝術家或許能夠用曲線的方式“挽救”北京,就像徐冰自述他的藝術態度就是生活在哪就面對哪的問題,“你所生活的城市,你直接面對的問題,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激發你的靈感”。於是他創造了《鳳凰》帶領人去思考城市化背後的意義與得失。

徐冰也在思考過度設計與當代社會符號化的關係,“符號化是我們文化中重要的內容。在古代、在有大量時間的時代,符號化可以讓人的想像力發揮得非常充分,可以讓形而上的部分得到充分發展,我們能從古代藝術的意境和古詩詞的高度中領會到這一點。但在當代,在沒有耐心和深度的時代,符號化會造成人類、城市低智化的傾向。你看,為什麼中國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大樓,這麼多過度設計的東西?都是基於對符號化崇拜,追求名牌心態的結果”。

“名牌傾向”這個問題中國人乃至亞洲人最嚴重,為什麼呢?徐冰解釋,因為漢語文化圈的人對符號特別看重並帶有敬拜情節。名牌其實是一種符號化的趨向,穿的是一種符號,而不是衣服本身。中國建築項目喜歡大牌建築師,看重的是符號而不是建築本身。

你不能因為喜歡古舊的城市而反對居民享受當代化

懷念過去漸漸成為風尚,可徐冰對此有自己理解的角度,“這件事情底層與貴族、知識分子的需求截然不同。其實我不喜歡一些人對某些東西改變或遺失只抱遺憾的單一態度,比如到了一個小城市看見牛車、水車,人們還挑著擔子,就覺得太好了,如果這些事物消失變成樓房他們就覺得無趣,但生活在這裡的人要享受當代化的生活,誰都沒有權力讓別人停留在他的視覺愉悅的階段上”。

雖然徐冰也偏愛一些歷史、政治和社會痕跡重的城市,如北京、紐約、柏林,“北京最大的魅力就是豐富,故宮的護城河和宮墻間的那段小路是世間絕美的景色”,也對一些無聊的城市無感覺,“受不了美國中部的一些小城市,也許非常乾淨,但很無趣沒意思,那些地方太標準化,你坐飛機去任何一個地方都像沒換地方一樣,我不能生活在這樣的城市”,可他説這只是個人觀感。“的確有些城市你覺得無聊、不好看,但你沒有理由不讓它這樣,你沒有理由讓一個城市的居民一直生活在你喜歡的沒有被全球化的關係之中。”

徐冰説目前的世界是由資本利益所左右的世界,幾乎任何城市都有著相同的國際品牌與符號,“不能因為你嫌棄不好看就不放這個符號,問題是當地居民要生活得實惠化,也許它不好看但它便宜它方便,這時候美感一定是放在次要的位置”。

深圳從土氣的城市變得和其他城市沒什麼區別

徐冰最近一次造訪深圳應該是2009年來何香凝美術館做“木林森”項目,他和一群深圳孩子還有家長們完成項目,“那些孩子和家長對待藝術、對待教育的參與熱情很高”。可他也遺憾地説同樣是“木林森”項目,還是肯亞孩子的畫給他最深印象,“我們的孩子畫的畫總帶著‘福娃’的影子,也是城市化了的”。

肯亞孩子的畫在他看來更本真,“在藝術的世界裏,本真的東西自然更受青睞,但我同樣也不能要求肯亞孩子永遠生活在那樣的本真裏”。

他對深圳還有個特別印象,“記得1993年我到美國後第一次回國,從深圳入關。那個時候深圳被炒得很熱,有內地沒有的現代文化,來到以後呢,天啊,深圳怎麼這麼土”?徐冰一直記憶猶新,“和我期待的太不同了,可能是香港太發達,深圳還是個沒成型的城市”,而那些傳説中的海外文化也只是來自香港的外貿服裝。

多年後再踏足深圳,徐冰覺得土氣沒有了但同時深圳變得和其他的城市沒有區別,“也再沒讓我留下和其他城市特別不同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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