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經濟每月談：服務經濟與發展方式轉變 _網上直播

活動標題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經濟每月談：服務經濟與發展方式轉變

活動描述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定於8月26日（星期四）上午9：00，在北京梅地亞中心二樓多功能廳舉行第十四期“經濟每月談”，本期主題為“服務經濟與發展方式轉變”。中國網現場直播，敬請關注！

文字內容：

魏建國:
非常高興今天看到很多老朋友和新來的朋友，我是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魏建國，今天很高興歡迎大家參加我們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在這裡舉辦的第十四期經濟每月談，本次每月談的主題是“經濟與發展方式轉變”。我們剛從大連回來，我們在大連舉辦了中國經濟年會夏季大連論壇，其中一個重要的亮點就是轉變發展方式，在這裡面我們特地向社會公佈了我們發展方式評價指數。今年年初，中央在中央黨校召開了省部級領導的幹部研討班，會議的主題就是“加快經濟方式轉變”，在會上胡總書記指出，應對後金融危機的挑戰，加快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刻不容緩，在講話中，他罕見的連用了50個“加快”，要求各級黨組織和各級政府在加快轉變上下功夫。中共中央政治局的九位常委都全部出席這次會議，其實對於我國經濟方式轉變的問題早在2007年黨的十七大就明確提出要促進經濟增長由依靠以前的投資出口拉動轉向依靠消費投資和出口協調拉動，要由主要依靠第二産業向第一、第二、第三産業協同帶動轉變，要由主要依靠增加物質資源消耗向主要依靠科技進步勞動者素質的提高以及管理創新。通過，對總書記重要講話和黨的十七大重要論述的回顧，我們發現加快當前我國轉變經濟方式，大力發展服務業，振興文化産業已成為我國經濟、文化和社會發展中的重中之重、當務之急和長期任務，當前對於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大力發展服務業和振興文化産業，社會各界都已形成了共識，而且積極行動起來，許多領導、專家、學者對上述問題也産生新的認識，採取新的措施，取得很好的成果。我們國際經濟交流中心作為國家的重要智庫，對上述問題我們始終給予關注，並且一直跟蹤、深入研究。

2010-08-26 08:33:06
魏建國:
今天我們在這兒以“服務經濟和發展方式轉變”為主題，召開我們的定期學術活動經濟每月談，就是為了對上述問題進行更深入的交流和討論。我們高興得看到有很多外賓參加我們的這次經濟每月談，我們在這裡榮幸邀請到在該領域裏具有長期的豐富經驗的領導和專家，為大家講解交流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和大力發展服務業和文化産業振興方面的問題。他們是：中國國家經濟交流中心的常務理事、原外經貿部副部長張祥先生；中國社會科學院財貿所所長、研究員、博士生導師裴長洪先生；國家發展改革委産業經濟與經濟技術研究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姜長雲先生；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研究員王冠群博士。

首先，我們有請張祥先生發表主旨演講，張祥先生是我國改革開放以來深入了解研究國際經濟發展變化的重量級專家，早年留學海外名校，獲得經濟學博士學位，回國以後主持過上海的外經貿工作，也曾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承擔重要工作，以後擔任外經貿部副部長，今天他演講的題目是“大力發展服務經濟，加快轉變發展方式”。大家歡迎。

2010-08-26 09:19:46
張祥:
各位同志，很高興有機會做這個發言。我講的題目是“大力發展服務經濟，加快轉變發展方式”。

前幾天媒體公佈GDP中國是第二，服務貿易是2.2萬億，也是第二，外匯儲備2.4萬億等等，中國這30年的時間取得了巨大的成績。但是中國經濟存在許多突出的問題，重化工業的比重三分之一，煤、鋼和棉花消耗量是全球消費三分之一，水泥的消耗量是全球的消耗量二分之一，第二大消費國的石油，8億件襯衣相當於1架波音飛機，外匯儲備三分之一是購買的美國國債，有時很被動、很無奈，哪來那麼多的外匯。中國經濟存在著嚴重的短版，世界加工廠，資源和能源受制於人，中國高污染、低工資，“血汗”工廠的負面形象，過量的持有美元外匯儲備，實際上幫助美國承受貨幣的風險和金融的壓力，人民幣國際化與金融改革開放滯後，限制了中國經濟的影響力和話語權，貿易、金融、資源進一步受制於人。

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迫在眉睫。剛才建國同志也講了十七大報告裏面“三個轉變”，如何加快轉變經濟發展的方式？理論和實際一直在兜圈子，變的是財政貨幣政策短期組合的調整，不是中國經濟的“兩難”問題的解決。立足於經濟理論，我們考察了各國經濟發展歷史和現狀，針對中國經濟的實際情況，我們認為：中國經濟要轉型、産業結構要優化升級、外貿發展方式要轉變，服務業是主導，服務業是關鍵。

2010-08-26 09:22:02
張祥:
下面講一下根據我自己認識的服務經濟，一是體驗服務經濟，二是思考服務經濟，三是發展服務經濟。94年的時候，我訪問了馬紹爾群島，這是英國一個船長馬紹爾發現的，是一個火山形成的，島是一個環形的島嶼，最窄的有27米，我坐波音737飛機下去的時候，因為距離太短，虧得當時是美國的駕駛員比較謹慎。那兒的人很悠閒，吃的有香蕉，樹上有鳳梨，那些地方也不太遵守時間，很休閒。馬紹爾群島是一個母系社會，跟我談判的是一位財政部部長，那天他精神很不好，後來他的大秘書才告訴我，昨天晚上他夫人給他休掉了，休掉以後，因為那兒有一個傳統是婦女作主，休掉以後就出去了，沒有法律上的財産爭論，這個財政部長精神就很不好。這是一個典型的母系社會，它是以漁業和農業為主的。我是第一批到美國去的，1979年1月份是小平同志訪問美國，我是7月份就去了。中國當時的經濟情況是處在崩潰的邊緣，中國處於封閉的狀態，去了以後，思想上的碰撞很厲害。比如我到德國看的大眾汽車公司，我們當時是東風、紅旗，09年的銷售超過1000億歐元的水準，是典型的工業經濟社會。是資本密集型的生産系統。

2010-08-26 09:25:08
張祥:
下面介紹一下美國。美國是典型的服務經濟，我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就學，哥倫比亞在美國紐約曼哈頓那邊，紐約是一個服務業的海洋，紐約是不以産品為服務對象的地方，是完全一個服務業。看看它的經濟結構，紐約的經濟結構，紐約市政府提供不出來這個産業結構，我們就以就業結構的數字來替代。美國紐約第三産業是93.4%，再看看我們北京和上海，北京是首都，第三産業已經佔到75.8%，上海是59.4%，上海為什麼比北京低呢？很簡單，因為四大國有銀行、央企都在這兒，因為體制的關係當然都算是它的。

下面是傳統的服務業，如住宿、商品零售、文化旅遊等等。今天的服務業有很多定語，像醫療保險、通信服務、金融服務、醫療保健、專業秘書、會展業務，這些都是服務業。比如我講一個很小的例子，專業秘書，我很多外國的朋友都跟我提過，你們中國的秘書水準不夠，要加強培養。我也有過秘書，魏秘書長也有好幾個秘書，秘書的工作就是接接電話，給你打個水，但是真正跟專業受到訓練的秘書不一樣，差別很大。

2010-08-26 09:29:51
張祥:
下面介紹一下美國紐約的金融業，金融是多麼的重要，我小時候就知道金融是人體的心臟，主動脈。我第一次去的時候，我印象當中華爾街不僅僅是一個地域的概念，是一個金融的象徵，經濟意義上的概念。因此，那兒的窄小讓我很吃驚。華爾街的保安很嚴格，比如説他的金庫有很多房間，一到時間，下午3點30分清盤以後，整個的房間打開，搬金子，這個國家搬到那個國家，這個保密不光是安全鎖、保險箱，整個是4點以後是抽真空的，任何生物都不能生存下去。另外，紐約的華爾街來去匆匆很匆忙，它的國際化程度有2900多家金融和外貿機構，上海只有986家金融機構。特別是金融業的産出是700多億美元，而這700多億美元控制全球幾十萬億的美元資産。紐約有一個雕塑，一看就是大銀行家，另外一個一看就是乞丐，手裏拿著一個棍子，這麼一個大的城市裏，這個雕塑是什麼意義？誰是老闆？誰是乞丐，這裡是有許多哲理和變化在裏面。比如我向你借錢的時候，銀行就是銀行家，我就是乞丐，如果你讓我還錢，我還不出的時候，我就是銀行家。我們外匯儲備是2萬多億，我應該是美國的債主、是大老闆，但是在今天的情況下，今天中國金融的管制和運作水準以及市場的開放來講，沒有辦法，2萬多億是燙手的，是無奈的表現。你能説你是老闆嗎？

再看紐約的航運服務業。紐約有3個國際機場，有肯尼迪國際機場。中國的機場是終點站的設計模式，就是終點到了。而紐約的機場都是轉机，它的航空樞紐就很好的發展起來了。世界上最老的、最長的、最多的地鐵也是最臭、最臟的地鐵，就是在紐約曼哈頓。

2010-08-26 09:33:16
張祥:
紐約的文化産業。媒體産業，“the media capital of the world”。每年的收入超過540億美元，我到美國去之前就知道，ABC、NBC這些廣播的總部在那兒，現在的80多種有線新聞和25家遊線電視公司都在曼哈頓。華爾街日報是一八九幾年成立的，有亞洲版、歐洲版等等，這個報紙應該講是比較主流、比較傳統的報紙，它的內容偏于金融經濟，看的人很多。

娛樂産業。紐約的馬路是斜著的，世界上最長的馬路是在墨西哥，是42公里，在曼哈頓是24公里，是斜的。紐約的劇院非常多，上海的劇院最興旺也就二十幾家，北京也就這麼多。紐約就是劇院，紐約就是百老彙。倫敦的西部是音樂劇等作品的原産地，我們剛才講的《悲慘世界》、《美女與野獸》等，還有《音樂之聲》都在英國倫敦是原創性的東西。像曼哈頓有一個很小的社區，裏面有不到1萬個人是編劇和製片人，超過1萬人是演員和導演，可以看出這個繁華的程度。經常有世界各國來的比賽，我有一個朋友過來，他看了《天鵝湖》就跟我講，瑞士的表演怎麼樣，法國的表演怎麼樣，就説明國際化的程度很高。

2010-08-26 09:37:44
張祥:
體育比賽。我身高1.84米，我對籃球很感興趣。NBA是美國四大職業體育組織中的首富，年收入超過40億美元，世界上最全球化、影響力最大的職業體育組織，它為了使籃球比賽精彩，有競爭性、趣味性，因此規則上有很多的修改。比如説是四場不是兩場，控制球是25秒，不準用聯防等等。它用42種語言向200多個國家轉播，所以NBA是家喻戶曉的。這種文化類的組織形式，我覺得確實是專業的俱樂部，這跟業餘的不一樣，商業化運作得很好。比如許多名牌的球員，比如説賈巴爾、飛人喬丹、科比等等影響都是很大的。

上海現在在舉辦世博會，情況空前的好。但是紐約已經舉辦過6次世博會，紐約的博物館的特點是多、怪、奇，各種各樣的都有，而且紐約的博物館大部分要付錢的。在這種情況下，博物館作為美國一個家庭的文化生活之一，經常週末帶著一家去看博物館，這個很多。其中有一個特別大的博物館，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是了不得的，最近有一個電影是《博物館奇妙之夜》，説這個博物館到了晚上所有靜止的東西都復活了。

2010-08-26 09:40:16
張祥:
紐約的零售業。2003年以來，紐約市下屬5個區的零售業每年為城市經濟産出超過了500億美元的經濟收入，雇傭人員超過25萬人，佔紐約市就業人口總數的7.6%。在紐約生活的話是很方便的。在華盛頓地區買一杯咖啡就要走很多路。另外，紐約的專業服務業，這是很重要的，美國70家律師事務所，國內的法律是很嚴格的，因此，美國人是既討厭歷史，又擺脫不了歷史。下面我會講到諮詢公司、律師事務所、市場調研公司等等都是非常厲害的。世界經濟的結構是向服務型轉變，是從紐約看到美國，從美國看到全球，整個的發展表明一個進展的過程。

經濟學裏面數字是很重要的，數字往往是枯燥乏味的，但是數字可以確切有力的論證很多東西。20世紀具有標誌性意義的是什麼呢？也是一個數字，1952年美國白領的人數佔就業總數的50%，換句話説，首次超過藍領。這相當於經濟社會發展的一個里程碑。服務業就業的比重也是上升的，你看這個圖，上面這個圖是第三産業，第三産業在18世紀的時候是42、55、77，就業也是這樣，就業增長很快，表示就業比重演變的過程和産值演變的過程是一致的。這是我請學生幫助畫出的圖（如圖），説明大部分的社會發展近幾年已經到服務經濟社會，已經不再是工業社會。下面可以看一下高收入國家，第三産業佔72%，中等收入國家是55%，低收入國家是51%，世界平均是69%，請問中國的GDP中間第三産業佔的份額是多少？40%。

2010-08-26 09:45:15
張祥:
文化、娛樂而不是看上去更實在的汽車製造、鋼鐵、金融服務業正在成為全球經濟增長的驅動輪。這個服務業是指傳統的服務業，現在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越來越向服務業發展。硬的東西越來越不值錢，軟的東西、無形的東西越來越會值錢。我舉一個例子，服務業和經濟。《阿凡達》大家都看過，《阿凡達》一個月的票房收入是21億美金，21億美金乘上六點幾等於145億人民幣，等於中國寶鋼集團09年的利潤，當初寶鋼搞的時候下了多大的決心，投入了很多資金和用了很多的新技術，但是事實是這樣，它不如一個電影一個月的收入。美國影視業創造的價值超過美國航太工業創造的價值。還有一部電影叫做《泰坦尼克號》，票房的收入超過日本汽車工業加上機械工業的總和。

會展業也是這樣。美國的會議很多，比如説10月份最後一個禮拜幾開會，地點也是固定的，大家都非常活躍，交流經驗等等。“文化産業可以形成一個國家的軟實力，可以增強國與國之間、民族與民族之間的親和力”。世界許多經濟學家判斷，將來文化産業是最大的産業，而且也是發展速度最快的。向服務經濟轉型是工業革命後一次新的産業革命，這是經濟發展的總體趨勢和戰略方向，服務革命是從技術到産業組織經營管理、商業模式等全方位的變革。服務革命是從技術到産業組織、經營管理、商業模式等全方位的變革。工業革命是一次嶄新的産業革命，服務革命是一次深刻的經濟革命。

2010-08-26 09:50:10
張祥:
下面我講美國兩位經濟學家講的蛋糕的故事，結束第一部分的內容。媽媽給孩子過生日要做一個蛋糕，她要到田裏拿一點小麥和雞蛋為孩子過生日，這是農業經濟時代。在工業經濟時代，去超市買幾個雞蛋，自己一做很簡單，烤箱一烤就出來了。服務經濟時代更簡單，像現在許多婚慶公司，電話一打，給你安排得很好，主持人是誰，什麼時候拍照，什麼時候講話，可以舉行一個Party，生日蛋糕的故事象徵著經濟社會不斷發展的過程。

伯克是了不起的愛爾蘭的經濟學家、政治理論家和哲學家，他講到“騎士的時代已經過去，隨之而來的是智者、經濟學家和電腦天才的時代”。當時沒有電腦，他的原文是計算器。這句話被薩謬爾森《經濟學》作為開篇之句。他1970年拿到美國第一個諾貝爾經濟學獎。

下面介紹一下思考“服務經濟”。工業、農業、服務業，工業是資本，服務業是知識。以前是新古典經濟增長理論，現在我們採取內生增長方式，因為技術進步是內生因素，不是外生因素，所以這個理論創新是服務經濟發展規律理論的基礎。我總結了服務經濟發展有六大規律，我簡要介紹一下。一是“外部化”，服務經濟發展促進經濟發展，一個是推動科技的創新，催生新的業態，推進産業集聚，提升經濟效率，優化經濟結構，促進就業增長。許多經濟學家把農業、採掘業和製造業看作是經濟發展的磚塊，而服務業是把它們黏合起來的灰泥。服務業是經濟的黏合劑，是刺激商品生産的推動力。這就像足球比賽一樣，教練不行也不行，守門員不行也不行，如果都配合得很好才能進入世界盃。

2010-08-26 09:52:37
張祥:
服務業促進就業增長。馬克思在《資本論》序言中曾經指出：龐大的失業大軍成為資本主義的掘墓人。但是，現在看來，服務業的蓬勃發展似乎緩解了這一壓力，從製造業淘汰下來的勞動力大量進入服務業。長期以來中國的增長是資本密集型的，沒有創造出眾多的城市就業的機會，這就是第二産業發展太快。沒有創造出更多的城市創業機會。麥肯錫是美國最大的諮詢公司，它的研究表明，中國能夠通過在人力資本和技術上投資來促進生産力，到2025年向服務業的轉移就能夠創造出很多就業機會。換句話説，服務業的發展解決了根本的問題，就是就業的問題。大家都知道就業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業搞得不好，國家不穩定，要變顏色。服務業，許多國家一個是GDP，一個是服務業的發展和就業的關係，這個問題我們覺得很重要。中國政府現在之所以擔心GDP下降，主要的問題之一是擔心就業的問題，造成動亂，服務業外部化很簡單，中國的工廠樣樣都有，像小社會一樣，有些東西可以分出去，比如環保清潔工作，電信服務都包給人家，獨立出去，使製造企業再衍生出生産型服務業。

公共服務“社會化”。政府改組以後，中國的財政支出是27%，日本財政支出是4%，美國是11%，中國現在要體制改革，大政府是決策核心機構，IT內務，比如説接電話、保密服務屬於IT服務，完全可以外包出去。政府可以買服務，這個也很簡單。KP就是一些諮詢機構等等幫你出主意和研究問題，像麥肯錫的服務水準比你高，專業化程度高，政府可以出錢請高明的人來，這樣公共服務“社會化”以後變成小政府決策，部分政府的職能外包，以前都是政府自己搞，既浪費了很大的開支，應該進行職能外包。

2010-08-26 09:59:17
張祥:
服務業分類，服務業究竟有多少分類。像聯合國、IMF、WTO，美國是特殊的，因為各個國家都根據服務業的特色以及發展最大的利益在哪兒，定義都不一樣。中國是根據WTO的，它分三大塊，一塊是生産型服務業，二是消費型服務業，三是公共型服務業。公共型服務業像醫院等等，消費型服務是教育、房産等等。中間生産型的服務也是最主要的，它是産業的“中間人”。大家都知道，物質生産鏈有上游、中游、下游，在生産性服務鏈裏面有人力資源、保險、風險投資、可行性研究、産品設計、廣告、物流、銷售等等。因為我是學理工出身的，比較容易理解這些東西，我感覺到産業的“中間人”起的作用是相當大的。觀察這三個階段的生産型服務業成為産品的差異和增值的主要來源。日本的産品稍微變一變，設計變一變，附加值就高很多。物流佔GDP，中國將近是10%，美國的總數是20%，現代物流業發展很快。廣告、人力資源、保險等等都發展很快。生産型服務是資本的“中間人”，更是知識的“中間人”。

生産性服務業發展迅速，佔服務業最大的比重，增長遠遠超出服務業的平均水準。這是兩個70%，服務業佔70%，服務業裏面生産型的服務業佔有70%，通過中間性的投入，因為生産有一根線，有好幾段，每一段有中間性的投入，使得知識資本和人力資本投入，使得傳遞比較優勢、深化産業分工、促進産業的融合、促進生産的效率、降低交易成本和運作的風險。

2010-08-26 10:02:46
張祥:
創新是服務業的生命線。據説當初李肇星在1999年的時候，他在美國發現一篇文章是恩格斯寫給馬克思的信，從美國的船上回歐洲的時候寫了一封信給馬克思，他講了在美國的所見所聞，其中講到美國人天生的創新精神，他覺得世界的明天是美國的，美國的創新精神印像是極其深刻的。比如説裏根的“星球大戰計劃”創造了手機通話，克林頓創造了高速公路，公路發展起來接下來是網際網路，奧巴馬又提出了物聯網，總的思想是把許多物體和物品貼上一個標簽、晶片，這個晶片把它數字化，這樣的話經過快速的電腦進行運算，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比如，您是喝酒的，不讓你喝酒開車，你光講也沒有用，他在汽車放鑰匙的地方搞一個有嗅覺的系統，當你開車的時候聞到酒精的味道，就自動的把車鎖住併發出報警，不讓你開車。IBM就發現了這個，放了晶片，裏面所有的東西都有。還有智慧的電網控制技術，還有能源的綠化技術。美國的創新很厲害，一度我認為日本的創新不是原始性的創新，是模倣性的創新，實際上創新不僅僅是包括技術創新，更重要的是包括制度的創新和商業模式、經營模式的創新。這是一幅圖，ICT是資訊通信技術，一個是服務業，我琢磨了一下，ICT發展是促進了服務業發展，這是非常明顯的。現在手機可以看電視，可以在網上買東西等等，這個非常明顯。服務業對ICT發展怎麼有推動呢？因為創新用美國經濟學家熊彼特的講話，創新是對一切事物的創新，包括技術、組織、管理、資金、市場都是這樣一個創新。因此，由於服務業的引領使得ICT的發展就很快。比如，服務業中的大頭是金融，金融發展得很快，發展得很好，如果一個國家沒有風險投資基金就沒有高新型技術産業，個別有一兩個可以，但是大批的出現不可能，所以服務業促使了ICT的發展，技術和服務我有時候感覺到邊界有一點模糊。我下面可以舉一些例子來講，服務的改進實際上就是服務業引領著技術的改進和發展。中國人講的事情都是技術發展過程當中的故事，但是美國的經濟學家講，這些故事都是服務業的故事。

2010-08-26 10:05:21
張祥:
服務業如何引領技術創新？如果沒有風險投資就沒有高新技術産業。生産性服務業的主要部門本身就是技術創新産業部門。美國最厲害的就是人力資源。市場研究、管理諮詢、法律會計、評估等服務業項目都是這樣。服務業的很多項目是有利於推動科技創新。比如，微軟每年有4000件專利獲准，這就是技術創新，這是服務業要求發展。這是台灣宏基集團的總裁畫的一條“微笑曲線”，儘管這個曲線叫微笑曲線，但是我們心裏很難過，大家都知道這個利潤非常薄。比如一雙鞋子，我們賣出去3、4美元，西班牙賣出去就是20美元，這不光是人工的便宜，它留下來的污染是誰買單，是中國政府買單，不是企業來買單。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是“血汗工廠”，戴了很多帽子給我們，我們看了這一條微笑曲線的時候心裏會很難過，想改變這樣的局面。

2010-08-26 10:10:39
張祥:
GE的總裁第一次到中國來訪問，是我邀請他過來的。我那時候在上海市政府工作，覺得一個商人，中國政府怎麼邀請，後來我説這個商人跟一般的商人不一樣，後來是我寫的邀請信。他真的是一個工作狂，他工作的時候不吃飯，他夫人讓他吃一點點心，他就罵人。他有一句名言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他除了做一些小東西以外，一些飛機、輪船也都是他來做，後來他發現這樣不行，許多資金的流動都給人家佔去了，因此他搞了GE，是向多元化的方向發展。GE的利潤80%是由他掙來的。IBM那時候的電腦不是像現在這樣輕巧，IBM是世界著名的生産大電腦的，體積大，速度快，但是後來隨著不斷的發展就迷糊了，糊塗了，他在2008年的時候這個總裁舉行了44個國家，1400個CEO調查報告，他問你，將來的經濟發展情況怎麼樣。得到的報告大部分是要改變經營的方式。因此，IBM把微薄的利潤筆電賣給中國的聯想。IBM用服務的名義把硬體和軟體一塊兒打包給你公司，這樣他就賺大錢，IBM就是這樣的辦法。08年搞了一個調研，40個國家參與，40多個國家大的CEO都參與的調查報告。Google關鍵是靠廣告聯盟，廣告的收入佔整個Google的99%，它做廣告是一層一層的，不是我們一般的廣告，像報紙和電視上的廣告。另外，比如説中央電視臺有一個採集的數據叫收視率，收視率實際上巧妙一點可以分出去，不光是對電視臺來講有很大的好處，許多機構都需要這樣的場所。

2010-08-26 10:16:04
張祥:
制度創新，我對美國印象很深，因為我是學理工出身的，美國的農業發展得很快。比如跟我一塊兒的老李，他挑西瓜比較有能力，但是美國的西瓜都是甜的，他的本事就用不著。比如美國的農民很瀟灑，冰箱、電視機都有，交通都很方便。比如今天送什麼肥料，種植情況怎麼樣，生産效率非常高。這裡面使我想到一點，美國非常有名的資深的參議院叫莫裏哀，是1862年的，美國總統林肯簽署了《莫裏哀法》，這個法案規定各州一定要拍賣一定面積的聯邦公寓土地來籌集資金，至少成立一所農業學院。這從1862年開始到現在，我們現在政府弄土地是搞房地産了。另外還有制度創新和反壟斷。

服務業升級的知識化。使一些傳統的服務業增加知識化。各大城市在“城市化”過程中迅速發展。這對我們中國要城鎮化，城鎮化有兩個好處，一個是使得老百姓的消費提高了，二是建設也加快了，生活水準提高了。三是服務業會發展很快，就業率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2010-08-26 10:20:10
張祥:
服務業拓展的離岸化。境內外包，包括國內的，這個包括國外的境外投資。服務業跨國轉移，每一次大的金融危機或者大的事件總會伴隨著一個經濟學上講的産業轉移。現在的産業轉移，FDI外商直接投資70%是服務業的投資，原來是追求製造業，像我們以前招商都是招生産型的，服務業招得很少。大家看過美國的一個電影是《漂亮的女人》，男主角是一個很著名的演員演的，他做一個兼併收購，然後再包裝再賣出去。服務業對外實際上就是投資，實際上就是兼併收購。

全球産業轉移的重心由製造業轉向服務業。以前大家都講服務業，實際上不對，已經向服務業發展，20世紀90年代開始主導的實體是服務業跨國公司，現在有291家是服務型公司，生産型的工業型的越來越少，這是一個趨勢。轉移的重點是生産型的服務業，轉移的形式是離岸外包、跨國投資，轉移的方向是發達國家從人才方面比較好的地方。這個發展非常迅猛，當前的比重是兩個70%。

2010-08-26 10:23:00
張祥:
下面講一下專業服務業。世界上前50位廣告公司，美國只有28家，前50個律師事務所，美國佔42個，諮詢公司美國佔50個，市場研究14個。專業服務公司就是中堅力量，就是中間人。法國的陽獅是廣告公司，像畢馬威、安永、德勤會計師事務所。由於在03年開始中國的銀行要到國外去上市，07年的時候就大量上市，Standard poors標普對中國的評價是可以投資的最低一檔，把中國合作夥伴的標準提高，這樣在2007年的時候，使得中國四大銀行，中國銀行、交通銀行、建設銀行、工商銀行損失7500億，再加上那一年的其他項目，評級公司錯誤的評級，使得我們整個損失1萬億人民幣。在座的各位，我想請問一下，哪位同志對1億的概念和1萬億的概唸有真正的概念，一般不會，數字實在太大，想像不出這筆錢有多少。我們國家一年的財政收入是8萬億，由於我們自己經營不強，沒有話語權，人民幣不能流出去，所以標準是搞了這樣的。再看看還有一家公司，是全球最大的廣告公司英國的WPP，它的計劃排得多好，02-08年兼併哪兒都排得很清楚，把我們的話語權和控制權都拿走了。戴相龍同志就講過，像這些重大的經濟問題，有人研究沒有？或者説意識到沒有？所以，我們應該號召大家都研究，各方面的智庫都來研究，提出解決的問題。像美國有很多辦法，為什麼我們覺得要加強研究，光叫是不行的。

跨國服務一定要搞，不開放是沒有前途的，沒有出息的。跨國服務給我們的機遇是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改變産業發展模式，改革技術創新模式等等。挑戰是影響經濟自主權，影響産業的主導權，影響市場的話語權。這有什麼辦法呢？用法律來研究，來對付它。怕是沒用的。

2010-08-26 10:24:24
張祥:
服務業健康發展方向與路徑，制度改革，空間集聚，産業融合，模式創新。資訊化就是知識化，離岸化就是全球化。

我歸納出來一個三維的圖形。服務業的高度，服務業發展到什麼水準，這是由知識化、資訊化決定的，服務業的廣度是全球化、離岸化的角度，服務業的深度是市場化、社會化。研究服務業的發展方向是這樣的。

下面講服務業，我講一下美國的案例，美國促進經濟服務發展，帶動經濟轉型，背景是美國在1971年出現第一次貿易收支的逆差，20世紀80年代以後急劇擴大，日本經濟開始趕上來，美國大部分的經濟學家都感到貨物貿易已經幹不過了，但是服務業是完全有可能的。當初大家都知道，WTO的前身是GATT，我們魏部長很清楚的，GATT的意義只包括貨物貿易，後來美國強大，就通過國家出口戰略報告，每年出一份這樣的報告，通過産業結構的調整，産業重點發展從製造業轉移到服務業，在基於過去競爭力的資源要素，從邊際生産力低的國家向邊際生産力高的國家轉移，從帶動技術專利使用權轉移，美國的發展也是這十幾年做得很好。它的服務機構很多，它有幾大特點，有對外發展的委員會，有商務部為主的聯合起來的貿易促進委員會，還有許許多多的法律，一個是法律，一個是各種組織，另外它也很實在是全方位的搞，外交談判也是這樣，因為我在外經貿部的時候負責重大工程，它當地的大使館或者資訊數據最清楚，就通過外交，外交跟你談判老是談項目，談條款來整你。我們的政府當時意識上還不夠，人家外交跟出口聯繫在一起，而且非常實在，做到區別對待。

2010-08-26 10:29:23
張祥:
美國促進服務業發展，大力支援市場“小企業”的發展。美國沒有大中型企業的概念，只有大型和小型，美國小型的企業佔到99.7%，企業的數量是99.7%，佔經濟比重是80%。主要支援的手段是立法保護，《小企業法》、《小企業投資法》等等，融資的支援也很多。各種擔保，舉一個例子，政府有擔保，企業給你擔保90%，假如這個項目失敗了，政府來負責這90%，還有10%是銀行負責，這90%是政府出資。另外，增值稅和營業稅跟中國的情況不能比，中國自己對農民還是很照顧的，實際上中國的農業稅也是剛剛取消，世界各國對於出口的補貼正是WTO談判最困難的地方，農民的選票在日本是相當突出的，由於歷史政治的原因。他對大米就保護得很厲害。美國出口戰略，推行服務先行的辦法，我們光急沒有用，有一些基礎的東西該做就做好，根深才能葉茂，如果中學沒念過，馬上念博士生，一般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服務先行，加強統計風險和研究，我記得克林頓給國會專門寫過一封信，就講美國當時的統計還是有問題，需要要加強，現在的統計資源，美國的商務部很大，他們的效率都很高。這些方面因為時間的關係就不進了。中國的體制改革，上面我已經講了，可能性有，必要性也有，體制上要敢於開放，方法上要加強基礎研究工作，完善體制。現在是財政貨幣兩個政策形成組合拳，這是短期的，對於經濟社會長期發展的宏觀政策控制，我覺得應該是大力發展服務業。服務業可以解決就業問題，可以解決農業消耗的問題，解決集聚化，提高效益。特別是服務業裏面生産服務業，對産品的升級都是有很重要的作用，特別是創新。我覺得中國經濟的轉型，産業結構要優化升級，外貿發展方式要轉變，服務業是主導和關鍵。

2010-08-26 10:35:55
張祥:
下面我再講一條曲線。中國城市化進入加速期，服務經濟集聚發展具有後發優勢。這是美國一個經濟學家提出來的，叫做S型曲線。一個是停滯階段。我們中國現在是40%幾，現在正處在高速發展的階段，根據理論實證作出這樣的曲線對中國來講是有利的。中國可以進行跨越式發展。

時間的關係，我就講這麼多。謝謝大家。

2010-08-26 10:53:58
魏建國:
剛才張祥先生給我們做了精彩的演講，使我們今天上午享受到知識的大餐，這個演講既包括張祥同志多年豐富的國外經驗，他在美國呆了將近十年，又結合我國國情和自身實踐的經驗，同時包括他長期在工作中所積累的國際視野，在中財辦、外經貿工作過，在上海工作過，他有著深遠的國際視野，同時又有深刻的全球的洞察力，我們今天能夠聆聽到高品質的演講，機會難得，大家以熱烈的掌聲再一次表示感謝。

2010-08-26 10:54:50
魏建國:
下面有請第二位嘉賓裴長洪先生，裴長洪先生經歷豐富，學識淵博，他曾擔任過中國科學院外事局局長，杭州市副市長，目前他兼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中國委員會委員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社會科學秘書會的執行人員，他本人在巴黎管理學院任過教授，也曾訪問過美國、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他還曾率領中國社科院代表團赴維也納參加國際社會科學理事會50週年大會，也被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授以名譽院士的稱號。

今天他演講的題目是“先進的製造業與現代服務業怎麼樣相互促進”。掌聲有請。

2010-08-26 10:56:05
裴長洪:
剛才張祥部長講了，我們不能夠就製造業論製造業，這個觀點我是很贊成的。同時，他在講發展現代服務業裏面講了兩個案例，一個案例是美國通用公司的案例，一個是IBM的案例，這都是製造業和服務業相互關係兩個很典型的案例。我就這個話題再講一點我個人的看法。

我們現在全國各地掀起發展戰略性新興産業建設的高潮。特別是在國家應對金融危機中間出臺了十個行業調整振興規劃，既有服務業，也有製造業，9個是製造業，最後一個服務業。當然電子資訊行業當中也包括有服務業的一些內容，要糾正這樣一個偏見，有些人認為，服務業技術含量低，資本密度小，不像發展製造業那麼能夠具有代表性。這樣的看法應當是片面的，因為在我們視野當中能夠經常見到的是消費性的服務業。家庭的最終消費的服務業是被我們經常接觸到，但是被企業提供服務的中間性服務行業是我們日常生活中不太容易能見到的。而這些行業實際上也是資本和技術密度很高的。例如現在的物流業，全國各地有物流企業10萬多家，現在真正有多少家能夠得上現代物流企業的標準，是很難説的。有一些專業組織統計，真正能夠夠上現代物流業技術標準的企業不會超過100家。實際上是需要用資訊技術、供應鏈管理技術進行有機整合和一體化的運作。它的資本投入和技術投入都是要求非常高的。包括現在全國各地發展動漫産業，動漫産業現在很多城市説自己是動漫之都，上個星期我到杭州參加民營經濟的研討會，會上一個動漫企業介紹他們的發展，我才了解到，原來要製作一個動畫片，投入要2000萬，實際上這些行業它的資金、技術門檻是很高的。我們要糾正這樣一個認識，認為好像現代服務業不需要資金，不需要技術，我們目前的物流企業技術、管理水準都還是很落後的。要真正達到現代物流企業的水準還要經過很長期的努力。

2010-08-26 10:58:05
裴長洪:
講到製造業和服務業的關係。首先講我們仍然要堅持繼續發展製造業，我們現在是要轉變發展方式，轉變發展方式一個重要的任務是發展現代服務業，這是沒有錯的。但是並不意味著我們的製造業和工業不需要繼續發展，按照中共十七大報告的説法，我們現在仍然處在工業化，我們的工業化、城鎮化、資訊化、市場化、國際化還沒有完成。首先有工業化的發展階段，我們的工業，特別是製造業還非常的落後。我們不能説工業化任務已經完成，特別是我們工業現代化任務已經完成，美國之所以能夠在80年代迅速發展現代服務業，它的重要基礎是工業現代化的基礎，製造業的水準已經非常高。現在美國的製造業佔GDP比重雖然只有11%，但是這11%非常了不起，可以説我們的製造和它的製造業相比，我們只能説是相差太大，對中國來講，我們首先要以實物經濟為基礎，城市化服務業的發展離不開城市化，服務業發展離不開城市化，也離不開工業化及需要有強大的物質基礎。其次，我們工業體制改革領先。服務業領域改革目前還是滯後的。很多領域還是行政性、壟斷性還很強，工業經濟改革畢竟是走在服務業的前面，我們的工業經濟必須在工業現代化繼續完成的條件下來加快服務業的發展，這是一個既定的格局，兩者是相互依存和相互促進的。三是中國需要硬實力。服務業，剛才張祥部長也講了，一個美國大片《阿凡達》票房的價值等於寶鋼一年的利潤，但是我們不能只要《阿凡達》，不要寶鋼，我們肯定是需要寶鋼，即便它一年的産值只相當於一個片子，但是我們需要寶鋼，原因是我們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以及我們社會主義的制度建立和保障需要有實物做基礎，這樣才有必須得經濟實力、科技實力和精神實力。我們四個現代化，有一個國防現代化，如果沒有寶鋼，我們的國防是現代化不了的。光有《阿凡達》是不夠的。所以我們的製造業是必鬚髮展的。

2010-08-26 11:01:35
裴長洪:
我們服務經濟的比重容易被低估，工業相對被放大。現在服務業在統計當中很難計算，或者被別的部門所涵蓋，現在按照國家統計局的統計，我們的服務業去年只佔40%，“十一五”期間説要提高三個百分點，因為原來我們曾經降到最低，在“十五”期間是36%，要提高三個百分點的話，從現在看任務還很艱巨，“十一五”能不能提高到42%，現在還很難講，但是其中有一條就是服務業的比重被低估，有一些部分因為很難市場化，沒有市場交換，就很難統計，比如説文化産業，現在都説文化體制改革，文化産業的增加值怎麼統計？比如生産性服務業，高校為企業提供各種諮詢，大量的活動不是市場交換的方式，也在做，但是沒有稅務局的發票，沒有稅務局的發票就很難進入統計，也很難交稅。

2010-08-26 11:07:54
裴長洪:
先進製造業可以促進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剛才張祥部長提了很多，特別是出現了服務型製造企業，像IBM公司這樣的案例。IBM公司就是從一個製造型的企業變成服務型的製造企業，一個企業的轉型帶動一個産業的轉型，這對中國的企業和中國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提供一個很重要的思路。産業轉型受到從企業開始，整個經濟發展方式的轉型要從企業開始。怎麼樣有一批服務型製造企業，這一種服務型製造企業的出現，還需要有新的商業模式。下面講講新的商業模式機構供應鏈管理模式，它需要生産型服務業這樣模式的聯繫，通過這樣一種龍頭企業和服務型製造企業和供應鏈管理的商業模式，構成服務型製造的商業模式，這種商業模式和企業轉型在中國已經有了案例，服務型製造，比如説南京中網衛星通信公司已經成為服務型製造企業。一般來講，服務型製造企業標誌，就是它的業務一方面有製造的內容，另一方面也有服務的內容，服務的收入和製造的收入在發生變化，服務收入的比重不斷的提高，服務業的內容和作為服務供應商的內容在企業的業務中越來越重要。因此，我們總結出一個規律，凡是帶有電子化、資訊化、智慧化、個性化産品的企業，它的銷售就必然伴隨著服務化。這一類企業一般是先進製造業，它成長的方向也必然是服務型製造的趨勢，因此發展現代服務業就有一個新的途徑，不一定要去投資一個新的企業，一部分現代的製造業可以通過專業分工和外包，再通過供應鏈和整合生産體系構建一個新的體系，這是中國發展現代服務業一個新的途徑。比如説在珠三角、長三角已經具備使一部分企業轉型升級的條件，一部分企業可以通過發展服務業來使自己轉型成為服務型的製造企業。再通過商業模式的構建，供應鏈管理等商業模式的構建，使自己成為一個服務供應商。但是現在這些地方要發展出這樣的企業也遇到一些政策環境的問題，在我們國家的企業有一個口號叫“做大做強”，大家都不願意做專做強，都做大做強，做大做強就是什麼東西都有，大而全、小而全的企業很多。不願意外包，因為發展生産性服務的一條重要途徑是要外包，一個企業要把輔助性的業務在岸外包或者離岸外包。為什麼中國的企業不願意外包？根本的問題是因為外國的企業外包很合算，成本收入很合理。但是中國的企業做外包不合算，所以不願意外包。這就要研究我們的環境、我們的稅收體制等等。

2010-08-26 11:09:13
裴長洪:
誰可以做核心企業？這種核心企業一般依靠優勢的資源，這種優勢的資源不一定是資本、技術，可以是品牌，可以是最終用戶的認可和信任。比如一個杭州的案例娃哈哈礦泉水，這是一個營業額超過五百億的企業，不過是賣錢塘江的水，不斷在全國各地建立行銷網路，儘管生産外包和行銷外包都使用這個品牌。賣錢塘江水也是娃哈哈，賣黑龍江水也是娃哈哈，賣黃河的水也是娃哈哈。所以，這個核心在杭州下沙的核心企業就是管理這個供應鏈體系，因此它節約了投資，節約了的企業的成本，提高了品牌的影響力，使自己變成一個服務型的製造企業。

我們製造業的競爭優勢需要服務業的支撐和增強。在中國現階段，低技術勞動密集型製造的必然性相當長一段時間會存在，工業化普及和傳統製造業向東西部轉移，生産日益分散化與市場的連接産生了矛盾，需要生産性的服務業來解決這個問題。發展生産性服務業有迫切性，從國內經營領域來看，要求在流通領域提供物流、資金、通關、結算，才能保證中國出口産品的競爭力。在國際金融危機影響的期間，我們國內的一些企業已經創造這樣的經驗，抵禦危機有一個重要的經驗，一些企業從外貿代理制向其他的服務領域延伸，一些商業企業擴大自己的服務範圍，為很多的中小製造商提供服務，把各種的服務引進外貿生産經營領域，這樣的做法形成一種生産性服務的連接，它就使中小企業的生産製造成本降低了，彌補了國內低生産成本被削弱的歷史因素，外貿企業把供應鏈服務通俗的稱之為“抱團取暖”，前兩年媒體介紹有一些企業抱團取暖抵禦金融危機，我説去企業看看，到企業去調查，實際上是利用了生産性服務和供應鏈管理這樣的經驗，這是對經濟學家而言。對媒體來説形容得很形像是抱團取暖，實際上運動生産型服務發展支援製造企業鏈的經驗，而且涌現一些優秀的服務企業，像廈門嘉晟外貿公司依靠擴大為企業的服務，形成供應鏈服務模式，創造了2009年進出口業務經營額突破5億元，成為廈門最大的營業外貿公司，而且他的經營額同比上漲20%。我們中國現在的外貿出口事實上是一種帶引號的離岸外貿，這些服務供應商只能服務到貨物離境，中國出口産品的競爭力一半是我們自己的第一成本製造，另一半是海外服務供應商高效率的服務。將來我們生産性服務還要延伸到海外去，還要“走出去”，繼續擴大我們對海外服務供應的鏈條，來形成對中國製造産品和出口産品競爭力的支撐因素。

我就説這些，謝謝大家。

2010-08-26 11:11:54
魏建國:
非常感謝裴長洪先生做的演講。下面有請第三位專家，姜長雲先生為我們演講。姜先生長期供職于國家發展改革委産業經濟和技術研究所，是我們百千萬人才工程的國家級人選，姜先生的著作很多，尤其是對於我國的農村問題的見解很獨到，經過多年的深入實際潛心研究，對我國二元化社會的特點、難點、焦點問題具有很多遠見卓識。他演講的題目是“發展服務業與統籌城鄉發展”。下面我們掌聲有請姜長雲先生。

2010-08-26 11:18:58
姜長雲:
首先很榮幸參加經濟每月談，我今天演講的題目是“發展服務業與統籌城鄉發展”。

先簡單介紹一下我的背景，我是長期研究“三農”問題，我以前是研究鄉鎮企業，現在研究中小企業。研究“三農”問題和中小企業發展的過程當中，我發現服務業很重要，這幾年在研究“三農”的同時，也開展一些服務業的研究。大家知道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是十七大中央正式提出來的，可能在“十二五”期間經濟發展方式轉變應該是“十二五”重要的體現，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主要是解決靠什麼發展，怎麼發展，發展成什麼樣的問題。實際上統籌城鄉發展應該是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一個重要的內容。我今天主要講怎麼統籌發展服務業促進統籌城鄉發展的問題。

2010-08-26 11:21:03
姜長雲:
首先講第一部分，統籌城鄉發展需要著力解決幾個突出的問題。中央從十六大提出統籌城鄉發展，然後十六屆三中全會提出科學發展觀的重要內容，統籌城鄉發展需要解決哪些問題，主要有四個方面的問題。

第二部分是城鄉差距繼續擴大。到2009年城鎮居民每人平均可支配收入佔到每人平均農民純收入的3.33倍，1997年是2.47倍，我們這幾年一直説扭轉城鄉差距，但是城鄉差距仍然在繼續擴大。

第三部分是加強農村公共品供給。實際上城鄉公共服務的差距更大，城鄉公平供給和公平服務的差距仍然很大，而且在城市錦上添花的項目非常多，但是在農村雪中送炭的項目雖然有，但是還是很少。農村發展的老齡化和農村勞動力的老弱化依然凸顯，導致農村自我發展能力和自我保護能力相對弱化，在這個情況下，我們加強農村基本公共服務，不僅是因為城鄉公共服務的差距比較大，因為農村的自我保護和自我發展能力相對弱化，需要要加強公共服務來彌補自我發展能力和自我保護能力。

2010-08-26 11:22:11
姜長雲:
第四部分，促進農民工更好的融入城市，讓農民更好的參與城市化的過程。昨天我們在人力資源部開了一個農民工的論壇，我覺得在工業化、城鎮化的背景下，農民工問題是統籌城鄉發展的戰略支點，因為農民工的問題直接跟農業和農村發展相關，也和城市發展的相關，怎麼讓農民工更好的融入城市，許多農民工到城市裏來，給城市工作，但是不能很好的享受城市的服務，農民工的子女教育問題、住房問題、社會保障的問題很難解決。

綜合四個方面的問題，要兼顧兩方面，一是加強對農村和農業發展的支援。光講這一點是遠遠不夠，還有另外一個方面，通過提高城鎮化的品質，增強城市功能，更好的發揮城市化解決三農問題的帶動問題。我覺得除了要加強“三農”問題以外，中國城市化要更好的帶動“三農”問題的解決。二是服務業可以成為統籌城鄉發展的重要抓手，為什麼説服務業可以成為統籌城鄉發展的重要抓手，因為它對統籌發展的幾個內容會具有很重要的作用。

進入新世紀以來，農民收入增長一個很明顯的結構性變化，非農收入裏面很重要的部分是服務業，像目前我們國家服務業就業人數中農民工佔到50%以上，在一些勞動輸出大省，從事服務業的人數很高。未來服務業發展的前景廣闊，發展服務業可以利用服務業吸納勞動力的優勢，拓展農村增收渠道作出貢獻。而且服務業的發展可以有利於提高農民的增收。

2010-08-26 11:23:48
姜長雲:
發展服務業可以解決農民增收的問題。第二，加快發展農業生産型服務業有利於促進農業發展方式的轉變，增強農産品供給保障能力。最近三四年農業發展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是農業生産方式的變化。我到農業大省去看，因為賣雞的農戶很多，有專門提供抓雞工作的人。許多地方把農業的發展和旅遊業、文化産業的發展結合起來。剛才有記者説，農産品價格的問題，我覺得有農業生産方面的問題，但是服務業的問題是越來越重要。比如説我們有的時候講糧食價格的提高，應該説目前我們國家糧食儲備非常豐富，糧食供應能力也必須高，糧食生産方面的問題有問題需要重視，但是流通方面的問題是越來越突出。有的時候，糧食價格的提高主要不是我們沒有足夠的糧食，而是因為我們産區的糧食運不到消費區，是物流方面的問題。農業方面的問題許多方面是服務業方面的問題造成的。包括農産品供應方面的問題，一方面農産品供給的問題，一方面是生産方面的問題，但是服務方面的問題是越來越重要。我們講糧食安全問題，但是也有流通方面的問題，流通安全越來越成為糧食安全的瓶頸，在90年代中期以來，我們國家的農産品供給很有問題，往往是跟物流方面的問題相關，運不出去，運輸保障不了，而且農産品，尤其是糧食運輸方面，往往跟煤電油運緊張碰到一起，導致這個問題越來越突出。

第三，加快發展面向農民工的服務業，有利於改善農民工的民生狀況，促進城鄉公共服務的均等化。原來在城鄉二元結構的情況下，城鄉差距比較大，隨著農民工進城以後，有可能把原來的城鄉二元結構變成城市內部的二元結構，城市原有的居民和農民工二元結構，包括公共服務方面的二元結構。這種差距原來是在城鄉之間看得還不是很直接，現在是面對面的，這種二元結構對城市社會穩定的影響比較大。導致這方面失衡很重要的方面是面向農民工的服務業發展得不夠。有的同志説，我們服務業不可能專門為農民工服務的，但是我們主要是從需求來講。實際上面向農民工的服務，比如面向農民工的一些法律服務和就業服務。這些方面的服務發展狀況直接影響到農民工民生問題的改善。

2010-08-26 11:28:38
姜長雲:
第四，加快發展服務業有利於增強城市功能，提高城市化的發展，更好的促進以工促農，以城帶鄉。我們前面説統籌城鄉發展，不僅是發展“三農”的問題，更重要是用城市化來帶動“三農”的發展。90年代以來城市化快速的增長，從1996年到2003年城市化率每年提高4個百分點，2004年、2005年城市化率每年提高兩三個百分點，各年份也不一樣。實際上隨著農民工大量的進城，經過90年代中期以來高速增長以後，我們的城市化應該進入一個以提高品質為主的，就主要靠服務業來增強城市功能，靠面向農民工的服務業改善民工的民生狀況，為農民工更好的融入城市提供更好的支援。城市化的本身是農民的市民化，以前我們主要追求城市的美化和土地的城市化，這不是城市化的本質，大量農民進城以後要提高城市化的品質，需要發展農民工的服務業。各個城市之間要增強有機凝聚，要形成分工協作，優勢互補，靠什麼？也是靠服務業。靠服務業為工業和農業的發展，為各個城市産業的發展提供良好的引領和帶動作用，靠服務業自己互相的需求形成網路化發展的格局。加快發展服務業有利於增強城市功能，提高城市化的發展品質，更好的實現以工促農，以城帶鄉。如果沒有服務業的發展，城市只是靠硬體來支撐的話，這個城市是沒有發展潛力的。當然以工促農，以城帶鄉，靠城市服務業的發展帶動農村的發展，帶動各個城市之間增強有機聯繫，帶動政策的形成。

2010-08-26 11:33:00
姜長雲:
怎麼發揮服務業對統籌城鄉發展的抓手作用。主要是以下幾個方面：第一，加快城市化推進理念的優化調整，引導服務業更好的支撐城市化率的提高。跳出以土地城市化和城市美化為重點的傳統城市化套路，重點推進農民工市民化，跳出盲目模倣、功能雷同的城市發展套路。第二，加快發展農村服務業和農業生産性服務業，促進城鄉服務業聯動發展。如果農民工進城以後，一方面面向農民工改善的公共服務和市場化的服務，但是光這一點的話，農村服務要發展的話，包括一些發達國家也很重視農村的發展。第三，實行鼓勵服務業創新創業的支援政策，把加快發展服務業與鼓勵發展中小企業、民營經濟結合起來。第四，整合資源，突出主力，引導服務業的發展，服務業的發展是産業升級的重要內容，但是重復以前製造業的一些問題，服務業要在産業結構升級和發展方式轉變中發揮引領和帶頭的作用，首先必須自己的發展方式轉變走在前列，時間關係不詳細介紹。

2010-08-26 11:35:40
姜長雲:
我就講到這裡。謝謝大家。

2010-08-26 11:39:57
魏建國:
謝謝姜長雲先生的演講，他使我們更了解統籌城鄉和城鎮化的過程當中服務業的發展是何等重要。下面一位演講嘉賓是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王冠群副研究員，他演講的題目是“振興文化産業是轉變發展方式的重要內容”。大家歡迎。

2010-08-26 11:40:57
王冠群:
各位領導、各位專家、媒體朋友們，大家好。我簡要談一談對經濟發展方式和振興文化産業的幾點體會。我體會中國經濟正面臨一次艱難的，同時又大有希望的巨大變革。這個巨大變革，就是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和大力發展服務業。表面上看，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談的是我國發展方式的問題，也就是怎麼發展的問題，而我體會問題本質涉及的是我國今後經濟能不能發展的大問題。加快轉變絕不是一般的經濟決策，而是重大國策，關係到中國未來幾十年發展的總趨勢，目前我國經濟面臨一次脫胎換骨，我主要談四點。

第一，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事關我國今後一段歷史時期經濟建設的成敗，事關我國發展戰略機遇期的延長和維護，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連續高速增長已經30餘年，但也大量積累了社會問題，長期以來投資與出口的局面一直沒有改觀。資源瓶頸、能源瓶頸、環境瓶頸已經實實在在成為我國發展的硬約束。不解決這些問題，發展已經不可持續。我國目前單位GDP能耗是全球的平均水準2.6倍，08年消耗全球鋼鐵的36%，能源的16%，水泥的52%，創造了全球7%的GDP，資源能源使用效率遠遠落後。原有的發展方式已經不能支撐我國經濟的高速增長，如果經濟高速增長出現問題，許多國際問題會接踵而至。因此加快轉變不能心存僥倖。

2010-08-26 11:41:37
王冠群:
第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直接影響我國國際地位的走向。我國服務業不僅落後於世界主要發達國家，也大大落後於很多與我們發展很近似的國家。實踐證明，在全球範圍內，具有較高戰略地位的國家，其三次産業都很發達，正是三次産業的高度發達，使這些國家充分發揮經濟的潛能，奠定了國際地位。當前國際競爭加劇是客觀存在，國家間的比拼和較量已經在升級。不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大力發展服務業，我國國際地位的提升將會遇到透明的天花板。

第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直接影響我國國際地位的走向。我國服務業不僅落後於世界主要發達國家，也大大落後於很多與我們發展很近似的國家。實踐證明，在全球範圍內，具有較高戰略地位的國家，其三、四産業都不發達，正是三四産業的高度發達，使這些國家充分發揮經濟的潛能，奠定了國際地位。當前國際競爭加劇是客觀存在，國家間的比拼和較量已經在升級。不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大力發展服務業，我國國際地位的提升將會遇到透明的天花板。

第三，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是化解我國社會矛盾的重要出路。我國30年高速發展，成就巨大，但是民生問題已經積累很嚴重，已經影響了社會整體的效率與穩定。這裡有分配機制的問題，矛盾産生的部分原因是我國國民收入與國內生産體系之間的分配，造成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在技術創新機構，專利服務機構和其他商品機構發展不足，嚴重削弱我國化解社會矛盾的經濟基礎。

金融危機以來，國際環境發生深刻的變化，國際貿易訴訟中有相當一部分是針對中國的。這些影響到我國和平發展的環境，我國經濟對外依賴度比較高。因此，加快轉變就是爭取時間，抓準實際，降低依存度，不加快轉變，將資不抵債，各種問題的難度會更大。國際合作，不等於單邊的依賴。

2010-08-26 11:45:57
王冠群:
對於任何産業，因為我們加快轉變戰略，第一，行業特點與國家戰略發展的根本意圖應該保持一致。只有這樣才能對全局來説幫忙不搗亂。第二，行業發展空間較大，發展持續性較強，只有這樣才能滿足戰略的長期需要。第三，行業發展速度快，速度慢不能體現發展的精髓。第四，行業要發展需要符合全球趨勢，否則不會有國際空間。而文化産業恰恰具備上面這幾種，無形資産是文化産業的核心資産，創意是文化産業利潤的根本來源。這個行業對能源資源依賴比較低，其次文化産業成為支柱産業已經是國際趨勢，美國文化産業佔整個GDP25%，于我國GDP的70%持平，也是美國的第一大産品，日本的文化産業佔GDP的20%，這種現象在各個國家都已經形成趨勢。我國産業近年來高速發展，從03年開始中國文化産業的平均增長速度比GDP的平均增長速度高出50%-60%。我國文化的需求潛力很大，根據國際經驗，每人平均GDP超過3000美金以上，文化消費會迅速上升，經測算我國目前文化消費應該超過4萬億，實際目前只有1萬億，消費能力遠沒有釋放。

我認為文化産業是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大力發展服務業的重要內容。文化産業極有可能像當年資訊産業的發展潛力，將來會發生爆炸性的增長。文化産業會成為經濟領域的戰略資源，對我國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將産生深刻的影響。如果説以往30年中國經濟發展的突出特徵是高速增長的話，現在我們迎來的是品質與速度並重的主旋律。可以肯定，在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裏，對經濟發展品質的重視將進入前所未有的提高度，服務業將發揮前所未有的作用。最後感謝各位專家和媒體的朋友們。謝謝。

2010-08-26 11:55:13
魏建國:
謝謝王冠群先生的演講。剛才各位嘉賓都進行精彩的演講，我相信他們的演講給了我們很大的啟發。下面我們把時間交給現場的聽眾和媒體，請大家對自己所關心的話題向主席臺的嘉賓提問。

2010-08-26 11:58:09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
請問王冠群老師，根據商務部的數據，在服務貿易中有一個類別是音像文化的産品，中國去年和美國在WTO有一個案子，美國抱怨中國在音像出版製品上有出入，最後WTO判定中國在這個案子上是輸掉的，中國商務部也承諾按照WTO的最後的裁決來進行，我們國內市場面臨的問題是外方的文化産品的輸入，中國文化産品也想走出去，除了美國之外，其他國家對文化産品的市場開放是有一定的抱怨，在內外的矛盾中間，您怎麼看中國的發展，中間的挑戰在哪？

2010-08-26 11:58:47
王冠群:
有一句老話是道路曲折，前途光明。因為國際金融危機的影響，我個人感覺，這樣的糾紛還會加劇，如果不經過多次的交鋒和交流難形成一個相對公平合理的，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有自己多努力才有可能我們的文化産業走上國際，這是我個人的看法。

2010-08-26 12:01:43
新浪財經:
目前我們的增值稅是針對工業收的，在服務業領域，我們一直收的是營業稅，營業稅是沒有一個減免的，事實上對於服務業來説稅負的負擔比工業部門要重。請問裴長洪老師和姜長雲老師，目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在這一方面有一些調整和變革，來促進服務業的發展，事實上這兩個部門是不是也正在研究這方面的情況，能不能透露這方面的細節和具體的工作進展？

2010-08-26 12:03:51
裴長洪:
製造業的增值稅是共用稅，是17%。在前兩年進行增值稅改革當中有一個改革叫做生産型稅收轉向消費型稅收。這個轉型過程當中對工業企業有一點好處，它的採購設備可以避免增值稅。作為稅收本身稅率是沒有變的。多數的服務業營業稅是地方稅，它的稅率和每一個行業都不一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稅率都低於增值稅，增值稅在中國是第一大稅種。這個問題是不同的地方政府來考慮，你這個地方為了要支援服務業的發展，地方政府可以出臺一些稅收優惠的政策。中央政府當然也可以鼓勵這樣做，目前有一些地方有這樣的做法，但不是很普遍。是不是應當在稅收上給予優惠，這可能是需要每一個地方根據自己的情況來做的。目前中央政府沒有出臺統一的規定，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2010-08-26 12:05:19
記者:
裴教授您好，我認為您的演講很有趣，您認為製造業和服務業具有很大的相關性，您在演講當中提到十大戰略性新興産業。您認為軟實力對於新興國家的發展有多重要，這個問題我在別的國家聽到很多，很少聽到中國在談這個問題，所以您認為軟實力在中國的作用如何？

2010-08-26 12:07:10
裴長洪:
當前我國發展中普遍面臨的問題，第一是硬實力不強，第二，軟實力更缺乏。現在這兩句話同樣可以用來評論，我們硬實力也不強，軟實力更缺乏。所以，中國面臨的問題是既要增強硬實力，也要更大力量的加強軟實力。

2010-08-26 12:08:41
記者:
中國的軟體行業會不會和境外的供應鏈連接起來，成為新興的發展行業。像印度的BPO發展得很好，您怎麼看待中國在軟體行業發展的趨勢？

2010-08-26 12:09:47
張祥:
軟體行業是很重要的行業。軟體行業涉及到很多法律問題，智慧財産權問題，所以這方面我相信中國對軟體的發展是非常重視，而且軟體行業將來我們還要在智慧財産權方面更好的保護。這樣才能更好的提高製造軟體行業工作人員的積極性。這樣的話，我相信軟體是服務業裏面也是主要的行業，服務業裏面的軟體行業既可以獨立分出來，又可以像IBM一樣跟産品一塊兒出來。我相信這個服務一定會發展很快，因為這個服務的專業化程度高，分工細，效率高，成本也低。謝謝。

2010-08-26 12:10:20
中國經貿雜誌社記者:
我想請問裴長洪老師，因為您剛才説過了服務型産業的統計問題，據我所知在中國233家美資企業裏50%都是服務性企業，在中國統計出來已經比較低的40%服務性企業裏有很大一部分是外資企業所佔據的，中國的本土服務性産業要遠低於40%這個數據。

2010-08-26 12:11:18
裴長洪:
服務性企業的統計，我剛才説的意思是有一部分被漏算的，指的是一些單位在事實上是服務供應商，但是沒有註冊成企業，這樣就沒有辦法被計算。還有一些服務性的供應商，他這種交易完全是現金交易，沒有依法納稅，這樣就沒有稅務的發票，這樣很難被統計進去的，沒有辦法被我們統計體系所吸收。比如説工業的統計有一個指標，大家知道叫規模以上工業增加，規模以上是500萬，銷售在500萬，這50萬以上的工業企業很容易被統計部門所統計，那低於500萬的工業有沒有？有的是，很大程度上這個統計是不精確的，服務企業是怎麼樣的情況？服務企業是限額以上，這個限額是銷售額50萬，服務企業就更小，統計的對像是銷售額50萬以上的企業，那麼50萬以下的企業也沒有辦法進行統計。服務行業在很多單位裏更小，被漏算的可能性這樣。剛才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比如説高校有這個研究中心，那個研究中心，實際上都在做技術諮詢，實際上都為企業提供技術服務的諮詢勞動，服務交換。它沒有發票，它收費也收了，這個價格也不是市場價格，這樣它的服務交換就沒有辦法被統計，因為沒有交稅，沒有稅務發票。它能不能變成企業呢？也有很多困難。比如説研究中心變成企業，變成企業學校裏就該説，你這個教授怎麼又當老闆，又當教授，你怎麼拿兩份錢，你應該斷奶，應該去當老闆，不能當教授。如果他不當教授的話，在社會上就沒有信譽，這個研究中心作為企業就活不下去，如果不讓他搞這個研究中心，這個服務就沒人搞。因為不是企業就沒有辦法交稅，沒有辦法交稅就沒有稅務發票，沒有稅務發票就形不成市場價格，這個價格是一對一攤派的。包括文化産業，中央電視臺每年的收入是多少，每年收入多少和增加是兩個概念。中央電視臺所有每年的收入和增加值是兩個概念，統計局要統計的是增加值，當然可以折算，可以通過經濟學的方式折算，但畢竟不準確。大量這樣的文化單位都有收入，比如説文化團裏有演出收入，銷售收入不等於增加，工業企業和稅務登記的服務企業計算是不一樣的。你剛才講的問題是沒有問題，外商投資企業只要在稅務登記了，就很好辦，那個統計沒有問題。經過企業法人登記，有稅務登記的企業它的統計都沒有問題，大量的服務供應商沒有這兩個，既沒有企業登記，也沒有稅務登記，這部分就被漏算了。

2010-08-26 12:12:07
中科院學者:
請問張祥部長和裴長洪所長，原來我在學校做了一個研究，我覺得這個經濟數據統計資料的準確性對做決策的人來説是很重要的問題。我原來本科是學自然科學，後來學的管理，我們做自然科學的時候，我們做化學的時候可以做實驗。但是做經濟學研究的時候，是沒有辦法做實驗，這個數據可能有兩個途徑來獲得，一個是去看，一個是來自於國家統計部門的資料，國家統計局很多的數據，現在我們國家有一個問題，我們國家統計局公佈的數據是很受質疑的，像經濟的數據，GDP每年還要做調整，我們現在的經濟學者和搞研究的這些人利用這些數據來做研究，我們做出來的研究是不是真實的能夠反映經濟社會的客觀規律，我們做出來的研究成果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存在這個問題？如果存在這個問題的話，兩位領導如何來看待這個問題？謝謝。

2010-08-26 12:15:05
裴長洪:
首先當然統計體系都會有一些紕漏，包括技術性的紕漏，有些未必是技術性的，GDP的統計調整是正常的，美國也經常調整，當然民間也可以做調查統計，因此現在唯一我們可以依賴的仍然是國家的統計體系，這個統計體系應當説是目前中國最完備的統計體系，沒有第二家超過它。當然你提的問題是作為一個經濟學的研究者，在面對不精確的統計體系下能不能做研究。我首先告訴你，第一，你要利用它，當然你還不能完全相信它，怎麼辦呢？你要自己去深入調查和研究，現在我們大量的高校學者都是只學了一些西方經濟學的理論和方法，就靠書齋裏面的統計數據或者網上的面板數據開始研究你的東西，這個東西不能説毫無意義，但是也可以説意義不是很大。你還是要深入到企業、到地方、到農戶去做案例田野調查，這就是當年毛主席講的，調查研究要邁開雙腿，到人民群眾當中去。現在我們大量的研究就是這樣，脫離實際，脫離群眾，只依賴於我們的書面統計數據，它有沒有用？有用，但是肯定會有失真和不精確的地方，我們要做補充，最重要的是深入實際，找地方政府聽聽政府的幹部怎麼説，他們自己的調查是什麼，聽聽企業家怎麼説。我相信你對一個問題有疑問，如果你跑上100個企業會糾正很多認識，會印證很多認識。你跑到農村去，搞農村研究要到農戶去。我的意思是可以，不能全信。補充的辦法有的是，一是需要有這份心，二是需要有這份財力。

2010-08-26 12:16:59
張祥:
我補充一下。第一，數據是很重要，只有掌握事物發展的數量界限才可能真正做到心中有數。所以企業家離開了正確的數據就會闖大禍。

第二，數據的統計是非常複雜，而且是長期性的基礎工作，從理論上來講也好，從實際工作來講都屬於基礎性的範疇，要花很大的力量去做。統計的方法，經濟學裏面很多數據統計的方法都不一樣，IMF、OECD很多國家都不一樣，有時候會造成一些偏差，這是可以正常接受的。我們覺得應該，我剛才舉的例子，在美國國家出口戰略報告裏面，第二年克林頓進一步要求加強統計和市場風險方面的研究和積累，所以這方面的工作就做得比較好。中國我很坦率的講，以前我們搞過“科技興貿”，對許多産品進行編號，制定行動計劃等等，這些大量的統計數據還缺乏完善，中國改革開放以前這些方面工作都很少，改革開放以後，理論上也少，數據積累也少，我們經常碰到工作當中找不到人。這是很重要的，不容易學的學問，而且花的精力很大。

第三，根據我在外經貿部工作這麼長時間，政府的主要領導是絕對反對做假帳，因為這是誤導的，但是免不了很多人為了政績工程會做假，這需要進一步加強監管，進一步完善數據統計資料的完善來加以監督。一個國家經濟統計數據是非常重要的、基礎性的工作，而且是要長期改進的。只有這樣，所有的數據提供出來，很明顯主要的領導就可以提出決策，人家有時候開玩笑説，中國的總理很難當，美國的總統很好當，裏根是演員出身，為什麼能夠做好？他智商高，各方面高，另外還有很重要的兩點，很多基礎性的數據都把握在手上，二是那些智庫非常多，對他來講很容易駕馭。也許表面上是總統失誤了，實際上是總統身邊的人失誤了，總統也不可能樣樣都懂。我認為數據統計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數據有先有後，數據的正常調整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研究的方法和許多定義有許多學問，要認真研究的。謝謝。

2010-08-26 12:19:42
魏建國:
因為時間的關係，再次感謝與會專家的精彩演講，也感謝各位媒體的朋友和大家的支援。我宣佈今天的經濟每月談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2010-08-26 12:25:15

圖片內容：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經濟每月談：服務經濟與發展方式轉變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經濟每月談：服務經濟與發展方式轉變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魏建國主持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經濟每月談：服務經濟與發展方式轉變

中國國家經濟交流中心的常務理事、原外經貿部副部長張祥

共同校對文字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經濟每月談

裴長洪演講題目：“先進的製造業與現代服務業怎麼樣相互促進”

國家發展改革委産業經濟與經濟技術研究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姜長雲

會議現場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經濟每月談：服務經濟與發展方式轉變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研究員王冠群

新浪財經記者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