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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

  •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最新統計的數字,幾內亞、賴比瑞亞、獅子山與尼日利亞4國已累計報告1440人確診或疑似感染埃博拉病毒,其中826人死亡。根據幾內亞東卡醫院的報告統計,1976年至2013年間西非地區確診近1100人感染埃博拉病毒,其中約800人死亡,此次西非疫情中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了過去37年的總和。

     

  • 染埃博病毒怎樣傳播

     

     

     

    科學界認為,埃博拉病毒最早從動物傳染給人,是因為人接觸了雨林中感染埃博拉病毒動物的血液、體液或屍體。因此,在出現埃博拉疫情的地區,人們一定要減少與黑猩猩、猩猩、蝙蝠、野豬等高危動物的接觸,特別是不要撿起死亡動物的屍體或對它們的生肉進行烹飪。

     

    埃博拉病毒感染者的體液(尿便、唾液、精液)和血液中都存在病毒,具有傳染性。尤其是健康人的皮膚或黏膜破損時,接觸埃博拉感染者的衣物、床單或使用過的針頭也可能感染這種病毒。埃博拉病毒感染者的屍體也是一個傳染源,對其需進行保護性處理並立刻埋葬。

      

  • 不可治愈的第四級病毒

     

     

     

    由於埃博拉的死亡率極高,世界衛生組織將其劃歸為第四級病毒,即在實驗室裏進行分離、實驗微生物組織結構時安全隔離分級的最高等級。第四級病毒會造成致命疾病,並且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是不可救治的,死亡率最高。除了埃博拉,第四級病毒還有艾滋病病毒(HIV)和拉沙(lassa)病毒等。

     

    然而,在病毒和疫情的凶險上,埃博拉可能是首屈一指的。半數病人在發病後第5天出現皮疹,大多數在第5-7天七竅流血而死亡。最為恐懼的是,由於埃博拉病毒在體內侵蝕和毀壞各種器官,就像絞肉機一樣絞碎各種組織器官,使得病人不斷把壞死的組織從口中吐出,當無數病人都因體內廣泛性內出血而口吐鮮血和壞死的組織,並且七竅流血、腦部受損而掙扎著死亡時,無異於一場異常殘酷激烈的戰役結束後,在戰場上留下屍橫遍野的血腥場面,連空氣中都散發著血腥味和濃烈的臭味。【詳情

     

     

  • 埃博拉與艾滋病的區別

     

     

     

    同為第四級病毒的HIV只是潛伏在人體的免疫T細胞中慢慢發作,並毀壞T細胞的免疫功能,雖然不能治愈,但HIV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可以生存較長時間,不會馬上死亡,而且如果終生服藥,艾滋病病人還可以達到常人一樣的壽命(可活到70歲),這是艾滋病與埃博拉的第一個天壤之別。

     

    艾滋病與埃博拉的第二個天壤之別是,目前人們已經對艾滋病有了很多了解,也有了較多的藥物療法,例如採用常規的抗逆轉錄病毒藥物的雞尾酒療法,甚至可進行骨髓移植治療。但是,迄今,人們對埃博拉並不了解,包括對埃博拉病毒的生物學特性、傳播途徑、病理、流行病學特徵等,當然更沒有藥物和其他治療手段了。

     

    不過,埃博拉與艾滋病或許有一個相似之處,就在於當初人們也認為艾滋病只是性傳播疾病,只會局限在性亂的國家和地區,不會蔓延到世界各地。但是,由於艾滋病傳播方式的多樣性,如經由性接觸、醫源性、吸毒、母嬰傳播等,迅速傳遍全球。現在,人們只認定埃博拉由接觸性傳播,然而,即便只是接觸性這一項,如接觸感染者的血液、精液、分泌物及其他體液,因此埃博拉向世界廣泛播也是時間問題。【詳情

     

     

     

  • 為何難多年無解?

     

     

     

    埃博拉雖然是一種致命病毒,但客觀地看這種病毒其實很少見,它的傳播範圍基本上就集中在西非地區,很多人以前甚至沒聽過這個病名。埃博拉疫情的暴發時間不規律,不像某些病毒性傳染病有特定的季節性,因此也就無法預知和防範。這就導致研究人員測試新療法的機會也相應減少。

     

    缺乏經濟效益也是針對埃博拉的特效藥物或疫苗遲遲無法研製出來的原因之一。埃博拉藥物或疫苗研發需要鉅額資金,其銷量卻很有限,肯定沒有私人企業願意投資。英國雷丁大學病毒學家本•諾伊曼就説,“做埃博拉這種研發,對於任何一家醫藥公司來説,從經濟角度看都是不可行的,因為企業要考慮到經濟利益”。

     

    眼下,醫務人員面對埃博拉出血熱患者能做的就是:減輕高熱、嘔吐、腹瀉等各種症狀,保證患者不脫水。埃博拉病毒雖然致死率高,但如果感覺不適時及時尋求醫療救治,有些患者仍有機會康復。世衛組織發言人哈特爾也説,目前階段,世衛暫無計劃要推動在西非疫區投放任何試驗性藥物或協助開展任何臨床試驗。【詳情

     

     

  • 埃博拉病毒離“文明世界”並不遙遠

     

     

     

    在某些人看來,非洲是蠻荒之地,非洲人是野蠻落後的種族,埃博拉這樣的惡性瘟疫在他們中傳播,是他們自己的事。針對埃博拉投入過多精力,去研發療法、疫苗和特效藥,需要的黑非洲患者買不起,“文明人”買得起卻不需要,這樣的賠本生意,又何必去做?

     

    然而人們偏偏就這麼健忘。最新一次疫情自今年3月起便在西非賴比瑞亞、獅子山、幾內亞等地暴發,迄今已造成672人死亡,逾1200人被確診感染,WHO等已多次發出警告、召開聯席會議,呼籲國際社會給予應有的關注、幫助,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乏人回應。出現這種現象並不奇怪。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既然這是一種看起來和自己相距遙遠的“野蠻的”瘟疫,和“文明世界”無關痛癢,對“文明人”的生命威脅不大,又何必太在意呢?

     

    “地球村”時代人們的足跡遍佈全球,感染和交叉感染上“天涯海角”的疫病,並非不可能的事。如前所述,此前埃博拉的傳播範圍之所以較小,和其高致死率及病毒壽命週期短有關,但病毒是變異極快的微生物,一旦出現傳播能力更強的變異品種,而人們尚未做好準備,後果將不堪設想。【詳情

     

     

     

結束語

別以為時至今日,瘟疫只是“不文明世界”的專利,別以為他人的不幸總是離自己很遠。今天的撒哈拉以南非洲依然貧困、落後,無力單獨對抗病魔,國際組織、志願者的力量也相當有限,需要國際社會更多的關注、幫助和投入。這不僅是為了救當地人,也同樣是為了自救——曾幾何時,“文明世界”也將同樣源於非洲的艾滋病當作他人之痛癢,最終自己卻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價。這一幕,絕不應在埃博拉或其他“文明瘟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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