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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下沉”,席捲寧波鄉野
發佈時間:2023-07-03 16:16:49    

  寧波江北慈城鎮的“搞錢”、海曙鄞江鎮的“魔豆先生”、北侖三山村的“雙獅農場”、鄞州潘火蔡氏宗祠的“祠堂咖啡”、鎮海沿山村的“沿山路77號”、象山茅洋村的“青·蟹”……

  疫情過後,仿佛只需一陣春風、一場夏雨,“村咖”“鎮咖”就能席捲整個甬城。

  咖啡館“肆意”生長的背後,這屆咖啡客究竟在追尋什麼?隔著這抹咖啡色的“濾鏡”,咖啡客們又看到了什麼?一家家鄉野咖啡館能否盈利?又是否應該在意其盈利能力?

  深入寧波的田間地頭,細嗅略帶澀意的焦香,這些將生活浸在咖啡裏的人,向記者道出了各自的緣由。

  濾鏡

  萬物皆可“咖啡色”

  遇鄉不土、談錢不俗——咖啡自帶的一股子“洋氣”,是“90後”的阿力、小推夫妻倆願意將咖啡館開到慈城古鎮、並取名為“搞錢”的原因之一:“古鎮既有市井氣息又有文化韻味,咖啡同樣也自帶風格,兩者碰撞,毫不突兀。”

  阿力是地地道道的慈城人,因而在設計咖啡館時,他格外用心。

  外觀是極具江南古典風格的白墻黑瓦木窗棱,室內則是現代極簡風。一進門,黃料宣紙上筆酣墨重的“搞錢”二字映入眼簾,一株略顯虬曲的石斑木則成了這幅“墨寶”的前景。手一搖,半幹的樹葉撲簌簌落了一身。

  透過空氣中氤氳的咖啡香,阿力看到了什麼?他看到的,是慈城古縣城文旅復興的脈搏。

  在這裡,咖啡豆焙出了古鎮的“唐韻清風、儒冠江南”,也焙出了街巷未曾擁有的摩登文藝范。這是年輕的慈城人對古鎮歷史風貌的還原與重塑——如果沒有經歷從繁華到衰敗的變遷,這裡大抵也會隨著時代發展融入更多新的元素:興許是繁華的鬧市、國際范的街區、文藝范的書鄉……咖啡猶如不會醉的酒,為你的所見所聞鍍上一層新風格、新色彩。

  這也是為什麼,萬物皆可“咖啡色”——

  進入中國市場多年的咖啡,與其説是“洋氣”,不如説是“新潮氣”“現代氣”。透過咖啡色的濾鏡,剝離老生常談、千篇一律的“説教”,反而更能窺見與時代相契的精神內核。

  將咖啡館開進蔡氏宗祠,便仿佛降低了傳統文化裏“朱紅色”的飽和度,我們以行者的姿態走進舊時光,愈發驚嘆于蔡氏先人男女平等的開明氣度;將咖啡館開進田間地頭,村裏的毛筍、馬鈴薯都能與蛋糕、可頌比肩,我們以另一種視角看見鄉村,愈發感慨於時代對鄉村、土地對百姓的饋贈。

  時代求新,咖啡客追“新”,因此咖啡館將“新”送向全城。

  恣意

  主打一個“個性鮮明”

  你想結交怎樣的朋友?

  是會在你糾結時點醒你,讓你專心“搞錢”的?或是相信真善美,願意將信任託付給陌生人的?還是恣意生活,不為五斗米折腰的?

  也許生活中你交不到這樣的朋友,但你能遇到這樣擁有“個性”的咖啡館。而聚集於此的咖啡客縱有萬般不同,卻總有一點相似——想要結交,或是成為這樣的人。

  在余姚,一家名為“岩礁”的咖啡館曾因“無人經營”而出圈。咖啡館的玻璃門上,一張牛皮紙滿滿噹噹寫著咖啡的製作流程,還有店主的真情告白:

  “燈亮著就是營業,沒亮就是關著。早上起不來,燈亮著老闆不在可以自己做(手繪插圖)……我做的也就這樣,沒準你做的更好。自助完+VX(微信)……”

  通過一番坦誠的自我剖白,“岩礁”咖啡館老闆小萬將自己的態度擺在了明面上:“現在的人素質越來越高,誠信問題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縱然有些理想化,但誰不期待一個充滿誠信的世界?花上10元到28元不等的價格,咖啡客們收穫的,是自己磨制咖啡的樂趣,是同感於“早上起不來”的情感共鳴,是一份來自陌生人的信任,是一份對天下大同的期待。

  四下無人,獨品咖啡。但這何嘗不是一種社交?咖啡店老闆的態度化作咖啡店的“個性”,而個性又因此吸引了更多擁有相同“三觀”的人。此情此景之下,再去探討咖啡館是否盈利已是多餘:老闆們“兜售”的價值觀,以及收穫的認同與支援,又豈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如果有一天咖啡館的熱度消退了,怎麼辦?”面對記者的擔心,“搞錢”咖啡館的阿力這樣回答:“只要咖啡館能夠收支平衡,我就會一直做下去,這是我理想的生活方式。”

  而保國寺旁“是啡”咖啡館的主理人也給出了回應:“我會把我的重心分到其他事業上,攝影、服裝,都可以填滿熱愛。”

  這屆咖啡客,用理想和熱愛來填滿生活。

  含蓄

  鄉創客給家鄉的“禮物”

  談起開咖啡館的初衷,象山茅洋“青·蟹”咖啡館的主理人潘文達説,想將腦海中的田園夢變成現實,讓大家體驗更有審美、更富趣味的休閒生活。

  江北毛岙村“大路下”咖啡館主理人之一的炮哥説,想讓摩友們在感受速度與激情之後,能有一個休息的地方,再好好欣賞沿途的風景。

  聽上去一點也不動人。只是,這屆咖啡客,做的比説的多了不少。

  今年四月底,毛岙村的密林間,“大路下”咖啡館悄悄開業,炮哥作為土生土長的毛岙人,著實為聚人氣花費了不少心思。摩友圈的口口相傳還不夠,騎友、登山客,但凡對山野感興趣的人,都成了炮哥“拉入夥”的對象。短短兩個月時間,這裡就人氣興旺。

  潘文達同樣沒閒著。瞅準茅洋重點打造的“共富農場”新型旅遊綜合試點項目,她和另一名合夥人俞康寧一起做起了“新農人”。種玉米,栽向日葵,開發稻魚、稻蝦、稻蟹共養,他們將自己的所學盡數融入鄉村。

  在海曙鄞江鎮,“橋邊茶樓”咖啡館的店主霍露露也見證了“咖啡熱”席捲鄞江的全過程——

  去年冬天,毗鄰它山堰的“倆老頭”咖啡店線上上線下脫穎而出,迅速躋身“網紅”行列;在懸慈村,“3畝咖啡”共富工坊脫胎于低效魚塘,與40畝油菜花田比鄰而居;位於蕓峰村的“MK花園”則激活了800平方米村中低效用地,主理人呂雅娟意欲在此打造鄉間“花園咖啡”……

  儘管他們不以此自居,但“鄉創客”無疑是這批咖啡店主理人最好的代名詞。

  而咖啡館,則是他們帶給家鄉最好的“禮物”。

  一抹“咖啡香”,究竟盤活了多少間老舊民居,為鄉村引入了多少客流和業態,似乎鄉創客們並不在意。就像炮哥在接受採訪時表達的那樣,看見越來越多城市居民來這裡體驗“詩和遠方”,自己“逆流”回鄉是值得的。

  清醒

  不“內卷”但也不“躺平”

  誠然,單靠一杯咖啡,來保持咖啡館持續良性的運作,比想像中難。

  所以,儘管“早上起不來”,“岩礁”的小萬還是仔細計算過自己的貨源優勢,估量著門店的盈利時間。

  所以,儘管已經買了把躺椅,準備在沒生意時發呆,“大路下”的咖啡師方方仍然把推陳出新的任務放在了第一位。

  正因為咖啡館的情感價值大於經濟價值,他們才要想方設法把店開下去。

  這與咖啡最原始的功能何其相似——提神醒腦,咖啡,從來不是一種“躺平”的飲料。它是“打工人”高效工作的“續命良藥”,是文藝創作者尋找靈感、碰撞思想的神經遞質。

  茨威格的《巴爾扎克傳》中就曾這樣寫道:“咖啡滑下去到了胃裏,它就把一切推入運轉。思潮猶如大軍中各路縱隊勇往直前。回憶洶湧而來,大旗高擎,將隊伍帶進戰場。”

  對於鄉創客,咖啡館是他們的起點——如何平穩度過“新手福利期”?如何吸引更多客流?如何嵌入團建、露營、辦公等消費場景?他們的“作品”、他們的“情感寄託”,需要他們自己來精心雕琢。

  對於咖啡客,咖啡館則是他們的驛站——寄情鄉野不是避世,而是為了短暫卸下壓力,進而更好地出發;批判當下並非只是憤世嫉俗,而是為了在涌流中站穩腳跟,面對誘惑能夠保持清醒;尋找共鳴並非為了“抱團取暖”,而是在不得已汲汲營營時,也能知道世間還有志同道合的陌生人。

  讓咖啡把你我帶向生活的戰場吧! 

來源: 寧波日報    | 撰稿:張凱凱 卓璇 崔寧 勞超傑 陳益堅    | 責編:汪傑菲    審核:張淵

新聞投稿:184042016@qq.com    新聞熱線:1315711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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