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每一個國家民族,每一段歷史時空,都有自己的精神指引。將近一個世紀過去了,那些令人心潮澎湃的信仰故事,那些光芒閃耀的信仰足印,要怎樣化為我們繼續前行的精神之源?
與中國的現代轉型相伴隨的,是一個民族精神世界的轉型。當今中國,利益的正當性早已“去魅”。我們走出了“恥于言利”的時代,主張利益、保護利益,這是時代的進步。但毋庸諱言,我們的時代也出現了令人憂心的錯位,在一些人那裏,物質利益成為唯一“價值”,精神追求被徹底放逐。於是,責任能夠淡漠、道德可以離席、靈魂容許出醜。放眼全球,這是一種頗具世界性的“現代病”,正如未來學家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中所説:“從來沒有那麼多國家裏的人民,感到精神上如此空虛與沉淪。”
方此之時,回望我們黨近百年為信仰而奮鬥的光輝歷程,更有現實意義。一代代共産黨人以對真理與道義的不懈追求,以對國家與民族的勇敢擔當,在成為“兩個先鋒隊”的同時,也為中國構築起一個崇高的精神世界。這是馬克思主義留給我們的精神財富,是幾代共産黨人積累的精神基因。那種超越個體與小我、獻身整個人類的理想和情懷,至今依然令人敬仰。
讓我們從這樣的信仰中得到凈化。唯有把握這樣的信仰,才能理解,為什麼95年來,如此多人被吸引到馬克思主義的旗幟之下,不求顯達於世、不求暫得于己,為了理想與信念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他們中有人放棄了“鴉飛不過的田産”,有人背離了“自小熟悉的階級”,本應順風順水者偏向荊棘而行,本可錦衣玉食者不惜向死而生。埋骨雨花臺的烈士,74%受過高等教育;葬身渣滓洞的英靈,70%出身富裕家庭。這些信仰的獻身者、理想的殉道者,譜寫了時代的慷慨悲歌,鑄造了民族的血脈精魂,讓億萬人呼吸到了“英雄的氣息”。
讓我們從這樣的信仰中獲得方向。唯有把握這樣的信仰,才能理解,為什麼95年來,如此多人薪火相傳,捨生忘死、公而忘私,將國家民族帶到更好的境界。焦裕祿忍著劇烈疼痛堅持工作,把藤椅都頂破;沈浩紮根小崗村,積勞成疾猝逝在工作一線;楊善洲放棄退休後悠閒的生活,用雙手把荒山變成林海……永恒的豐碑上記錄著這些時代的先鋒,不是因為他們的權力或者財富,而是因為他們刻下了一個大寫的“人”。豈曰無碑,山河為碑;何用留名,人心即名。這是共産黨人的道德覺悟,也是一個集體的精神傳承。
讓我們從這樣的信仰中汲取力量。唯有把握這樣的信仰,才能理解,為什麼95年來,如此多人風從影隨,緊緊團結在我們黨的周圍,休戚與共、生死相隨,共同書寫下“中國奇跡”。農民的手推車,推出了淮海戰役的勝利;林縣的鄉親們,在懸崖上開鑿出紅旗渠;無數勞動者全力打拼,開創國家的未來。這是精神的巨大感召力,建設人民共和國的理想,實現“中國夢”的召喚,讓人看到更廣闊的天地、更高遠的世界,繪就了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時代的精神圖譜。
“石在,火種是不會絕的。”回到馬克思主義,回到共産黨人的信仰,我們會發現,在物質之外、利益之上,個人還有責任,理想還有價值,生命還有擔當。
(七)回望歷史,不只是採摘耀眼的花朵,更是去獲取熔岩一般運作奔騰的地火。
有歷史學家提出三種歷史時間——“長時段”“中時段”和“短時段”,分別對應著歷史中的“結構”“局勢”和“事件”。“事件”只是“閃光的塵埃”,而“結構”才是歷史上起決定性作用的因素。
95年風雲激蕩,堅守共産主義理想,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共産黨人為中國歷史創造出一種全新的“結構”。這種“結構”,既是基本的制度體系,也是根本的思想體系,更是耀眼的信仰光芒。
95年來,這個成立時只有幾十人的黨,已經成為擁有8700多萬黨員的世界最大規模執政黨;這個四分五裂、積貧積弱的國家,已經從低谷走向復興,崛起於世界民族之林。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今天,距離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目標從未如此之近,這個國家和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信仰的光芒和力量。潮平海闊,千帆競發,我們的工作已經寫入人類的歷史,我們的工作還將繼續改變人類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