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班戰俘説了實話

述 弢

    説起塔利班士兵,也許不少人只會想到:他們是神秘國度的一幫小子,炸掉了山洞中的至寶巴米揚大佛,如今他們又跟美國對著幹……那麼,他們究竟是怎樣的人呢?日前,一名俄羅斯記者來到阿富汗境內北方聯盟的一處戰俘營,對關押在這裡的塔利班戰俘進行了實地採訪。

    戰俘營條件還可以

    説是戰俘營,其實它的生活條件與外面並無多大區別:房子是在阿富汗常見的土坯房,飲食也跟戰俘們被俘前吃的差不多,每天一碗米飯、一撮綠茶。關在這裡的塔利班士兵除了吃飯睡覺外,往往是坐在破破爛爛的地毯上誦讀古蘭經。

    塔利班士兵的成分五花八門:有自覺自願來從軍的,有從佔領區抓來的農民,有雇傭兵和巴基斯坦部隊的軍人。其民族組成有普什圖族人、塔吉克族人、緬甸人、阿拉伯人和俄羅斯車臣人等。

    “我的生命屬於真主”

    “世界將屬於穆斯林!我的生命屬於真主,它已不屬於我個人”,説這話的叫奧比丁,是塔吉克族人,他是幾年前被反塔聯盟領導人馬蘇德的部隊俘虜的,馬蘇德已於今年9月遇刺身亡。

    “馬蘇德他們走上了邪路。”奧比丁説,“他們幹嗎不讓我們佔領整個阿富汗?我們要一直往北進發,到烏茲別克、塔吉克、俄羅斯。他們擋著我們的去路,所以我們就得跟他們打。”他話音剛落,一個手持卡拉什尼科夫衝鋒槍的反塔聯盟士兵就走過來,用槍托往他的肚子上狠狠地擊了一下。

    奧比丁還是接著説:“我們當然會打敗他們,整個世界都得受穆斯林統治,管他什麼美國,它用炸彈也休想挽回整個局面。許多國家的穆斯林都在為我們而戰鬥。我不怕死。我相信真主會打發我進天堂。哪怕進地獄……一切都是真主的意志。”他一邊説一邊展示胸口上刺的字:“沒有上帝,只有真主和他的代言者穆罕默德”。他説:“這是被俘前刺的,我們有許多自願參軍的人都這麼幹,以此表示,我們選定了道路就絕不回頭。”

    “我們要在美國製造恐怖氣氛。”

    27歲的薩拉胡丁5年前被俘。他來自巴基斯坦,就讀于那裏的穆斯林學校,畢業後就來到阿富汗,加入塔利班軍隊作戰,曾領導過一個有30名士兵的小分隊。

    薩拉胡丁説:“監獄無法將我摧垮,也無法改變我的觀點:穆斯林的主要敵人是美國和西方。俄羅斯也是敵人,因為車臣的穆斯林受到俄羅斯政府的欺壓。”

    談到美國的時候,薩拉胡丁説:“美國人吃得飽飽的,所以貪生怕死。任何時候都是餓漢戰勝飽漢,窮人戰勝富人。美國的炸彈可以炸掉我們的大炮坦克,但無法炸掉我們心中的思想。他們已是在劫難逃。我們要在美國製造恐怖氣氛。那裏有許多飛機,許多摩天大廈,除了炭疽熱,還有其他可怕的病菌。”

    “我是個窮人,可我也想吃飯”

    舍爾汗講述了他是怎麼成為塔利班士兵的,他説:“我們那個地方讓塔利班佔領了。我的老爺奧馬爾(塔利班領導人)説,‘如今你們也是塔利班了,去打仗吧’。我就去了。我們那裏連著三年大旱,人們把草煮了吃,可塔利班的部隊裏有大米飯吃。塔利班只給阿拉伯雇傭軍和巴基斯坦人發錢,我們阿富汗人只要有一口抓飯吃,就能去打仗。我是個窮人,可我也想吃飯。”

    他還説:“我才不打算跟什麼‘美國’打仗呢。‘美國’是什麼東西,是坦克嗎?是個國家?我知道伊朗、巴基斯坦,還有俄羅斯,美國我可不知道,我不識字,只會種地打槍。”

    “我還沒有好好活過呢”

    沙古爾先後畢業于喀布爾軍事學校和莫斯科伏龍芝軍事學院。在阿富汗連年的戰亂中,他“稀裏糊塗”地打了20多年的仗。他説:“後來我逃走了,逃回家鄉的村子,做點小買賣。可塔利班得勢了,有幾個大鬍子來到我家,問我是軍官嗎?我説是。他們就説,‘跟我們走吧,我們需要聰明的羊倌來放我們的羊。’我打仗實在是打煩了。可是我知道,要是不給塔利班幹,他們不光會殺掉我,還要把我全家都殺掉。我就這樣又去打仗了,後來當了俘虜。我不想死,我還沒有好好活過呢……”

    《環球時報》 2001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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