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圖:遊走在想像邊緣的歐洲

    


    


    


    外出旅遊,腦袋裏裝滿了璀璨的文明、令人難以置信的古跡和迥異的風土人情。對“驢友”來講,幾乎沒有一次不讓我們得到這麼多知識,體會這麼多感受。認真地寫一篇旅行日記恐怕會是厚厚的一本書,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去完成這本書,就只好把旅途中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東西零星地寫下來——

    我想背走德國的床

    因為是跟團,所以基本上我們是碎步穿行了歐洲。

    或許是讀書加上想像,歐洲大陸在我的腦海中形成太過浪漫的影像,以至雙腳踏上第一站——德國時,我有點不敢相信那屬於秋季的灰灰的天,以及那甫出機場即在眼前盪漾的著名的法蘭克福香腸。

    當時坐在寬敞的空調大巴上穿行歐洲大陸,並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然而一到香港,汽車走上機場高速路,就發覺,歐洲的公路實在是太棒了,走了十多天,竟沒顛簸過一次!這一點,後來每走高速,我都忍不住向別人提起。

    我發現,光從吃上説,你無法區分歐洲國家的界線。每天酒店自助早餐吃多了德國香腸,你真有一種世界大同的錯覺。離開德國的時候,我惟獨捨不得的是酒店那張床——那整晚的鬆軟舒適呀,簡直就跟飄在天堂一樣——而且早上起來沒有丁點腰酸背疼——這讓我對嚴謹的德國人生出由衷的敬意,當然也成了回國後睡什麼床都找不到感覺的禍端。

    而令這分敬得到進一步延伸的是,某天上午外出歸來,我看到酒店服務生正在做一個令我不敢相信的舉動———她正趴在我房間衛生間的地板上,費力地擦拭著角落的一點什麼污跡!

    這讓我終於明白,德國的床,我是無法背走的!

    其實德國酒店的房間都不大,但毛巾是雪白鬆軟如新的,地板誘你生出光腳丫踩上去的衝動——這種旅途的歇腳點,感覺真好。

    到阿姆斯特丹耍樂

    朋友告訴我,歐洲的年輕人都愛涌到兩個地方耍樂:一個是法國的巴黎,另一個就是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果然,汽車剛進入市區,鼎沸的人聲已撲面而來。走在丹姆大道上,自行車多,人擠,人人臉容興奮,頗有聖誕嘉年華的感覺。

    荷蘭的開放是人所共知的:吸食大麻合法、妓女合法、賭博合法,連同性戀也得到社會的認可。在阿姆斯特丹舊城後運河邊的街道上逛一逛,櫥窗女郎的媚眼令同行的男同胞們“觸目驚心”,匆匆加快腳步,不敢駐足。

    運河兩岸的房子色彩明媚,綠樹掩映,雖然沒有看到絢麗的鬱金香,心情卻有微醺的快意。經過一家大概是咖啡店吧,門口擺這一盆像小竹子樣的植物,後面的櫥窗上貼了張紙,除了英文,居然還有兩個中文字:“大麻”。還沒來得及弄清究竟是“允許吸食大麻”呢?還是“禁吸大麻”或“禁售大麻”,一位侍應出來招呼我們,倒把我們給嚇走了。

    在運河邊高低不一的尖聳磚造房子間遊走,我們發現了一個嚇人的現象———有些房子竟然是傾斜的!岌岌可危!詢問當地人,他們的回答極為樂觀:這些房子倒不了,這種樣子已有百多年了!因為填海而建,地基是有點受影響……倒是我們這些外來者杞人憂天了。

    到了荷蘭不能不去看看荷蘭木屐的製造。古舊的器械,手工操作,毫無出奇之處,倒是色彩上,把斑斕的木屐襯得尤為耀目。摸著硬梆梆的木屐,我只是疑惑,過去的荷蘭人當真能穿著這種並不舒適的美麗去幹農活嗎?抑或還有特別的用途?

    在香榭麗舍大街喝咖啡

    據説,塞車是巴黎的一大特徵。抵達巴黎第二天,我們就領略到個中之壯觀與妙趣。上午9點,我們的大巴剛開出幾百米,就被卡在了一個十字路口。路口長長的車龍打上了大結,意欲搶道的車各不相讓。全世界的塞車都大同小異,這裡的不同,是大混亂中卻不見一個警察。據説警察明知此事吃力不討好,乾脆都喝咖啡去了。此刻對我們這些遊客來説,倒不失為一個觀賞靚車的好時機。巴黎各款各式的二座Q版聰明車特別多,平時跑得飛快,這時都好脾氣地趴在那讓你逐一指點。對我們來説真是樂事一樁。同樣也有這份閒心的,是公共汽車上的司機。巴黎乘坐公交車的人大多是遊客,車廂空得很,司機也樂得逮空跟乘客聊聊天。折騰得差不多了,大家都累了,這時有人自告奮勇站出來做指揮,各人也願意讓一讓了,車結逐步打開。哈,到這會兒,警察也喝完咖啡回來了。

    巴黎被稱作“饕餮之都”,市內大街小巷的餐館無一不極盡誘惑之能事,光是擺在餐館門口的花盤似的七彩海鮮、水果、點心,就夠誘得你口水吧嗒吧嗒地用桶接的了。但看看價格,十桶的口水也都得咽回肚裏去。捂著乾癟的錢包,又渴望浪漫一把的我們,想出一個兩全之策——到香榭麗舍大街去喝咖啡!

    長長的香榭麗舍大街,咖啡店不少,我們踱了幾個來回,才挑了一家適合我們消費標準的坐下。幾十法郎一杯的咖啡當然是最便宜的了,但坐在寬闊的香榭麗舍大道旁,遙望著遠處湛藍天空下的凱旋門,感覺著巴黎初秋的微風,手中的咖啡,也加上了濃濃的歷史——當然還有不可避免的沙塵,大道上汽車太多了。

    夜訪日內瓦湖的天鵝

    從巴黎走向日內瓦,是典型的離開喧嘩進入寧靜。沿著日內瓦湖邊而行,依山而建的幢幢小別墅,就跟這湖光山色一樣明朗而安靜。我們住的酒店就在湖邊,傍晚,可以看到一群白天鵝在悠然遊弋,劃破一湖的夕陽。吃過晚飯,我來到水邊,伸出雙手,兩隻天鵝便朝我遊了過來,沒有準備食物,我拍拍它們修長的脖頸,它們又毫不在意地遊了開去。那份無欲無求,讓我想起下午遇到的瑞士人。

    當時我在街道間閒閒地流連,看中一些小小的工藝品,都沒舍得買。後來,幾款帥極了的swatch表,讓我實在難以取捨。可當我終於咬咬牙,決定都買下來的時候,店員卻極禮貌地讓我明天再來——因為正好6點,要下班了——任何生意均不及休息來得重要!噢,瑞士人!

    在羅馬沒有丟失皮帶

    出門前,所有先行者都告誡我,在義大利要提防小偷。因為那裏較窮。

    確實,從瑞士進入義大利,越走,公路兩旁的房子越顯破舊,城市的街道也可以見到垃圾了。我們的神經於是繃緊起來。

    先到的城市是威尼斯。朋友説,威尼斯商人就是厲害,會用中文説:“大的(珠寶)給小蜜,小的給太太。”雖説現在到歐洲的中國旅行團多了,也不至誇張至此吧?我不相信。但剛到水晶玻璃加工廠,兩手挂滿首飾的商人果真清晰無誤喊出了這句宣傳口號,讓我不知該驚喜還是該詫異。莎士比亞沒看錯,威尼斯商人的精明當真無與倫比。

    就連“貢多拉”船的帥氣船夫,也沒遺失這份精髓。來到威尼斯,不坐坐“貢多拉”是個遺憾,然而船夫喊出的數萬里拉的高價,也給了我們一個不敢坐的遺憾。

    對錢,義大利人顯示出一種其他歐洲人無法比擬的敏銳。且不説在義大利從沒碰過有生意不做要下班之事,在此地,也是最多貨幣可流通的——無論兌換有多麻煩。只要能賺錢。就連在威尼斯聖馬可廣場上表演的“行為藝術者”,聽不到硬幣掉進盆裏的聲音,他也是斷不會對你做任何動作或表情的。

    在比薩古城,我迷戀于那千奇百怪的手工藝品,有描繪著人體雕像的前衛圍裙,有大頂的Q版廚師帽,有款式極多的微縮汽車。但可要看仔細了,一不留神,就會千里迢迢買了一部“Makein China(中國製造)”的車回去。

    然而在羅馬,我們碰到了一件意外的事。

    參觀完景點我們上了大巴,車已開動,突然有個義大利中年婦女揚手猛追車,嘴裏不知喊著什麼。起初車沒敢停,怕出事。但接著很多路人也跟著喊,這回司機聽清了,是我們的一位團友丟了東西。停車細看,乃一盒新買的名牌皮帶。團友千恩萬謝,再看那婦人,跑得滿頭大汗,點點頭就走了。團友手拿失而復得的皮帶,喃喃説:“義大利人也有例外嘛!”

    其實,哪兒都有意外。何況在歐洲。

     《羊城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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