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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履生:當下藝術價值判斷偏離藝術本體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4-10-10 12:50:32 | 文章來源: 美術報

讀書問題:

很多不言自明的常識在當下就是少有人遵從,很多本不該成為問題的問題最終卻成了問題。藝術家讀書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就成了問題?在浮躁的社會氛圍中,藝術家的文化擔當與時代責任的缺失,只是把藝術當成一種職業和工作,一個僅僅是創造經濟價值的勞動者。毫無疑問,這種價值判斷偏離了藝術本體。

繪畫意義:

現在整個社會對繪畫意義的理解、期許與要求都在降低。人們判斷一位藝術家的成績和藝術家是否讀書、讀多少書沒有關係,與畫裏的文化內涵沒有關係,而是看畫價的高低、官位的大小。藝術家在這樣的氛圍中,就會竭力地去搞社會關係,因此,不可能有時間去讀書,有理想去提升文化修養,有責任去面對藝術問題。

曬評委:

這次魯迅文學獎的評獎結果和許多重要評獎一樣,結果一公佈立馬引起熱議。好在這次《文藝報》以整版公佈了全部獎項中評委的票數,因此,落選者固然有態度,而評委的尷尬自不言説,都是一個圈子中的人,況且有些是著名作家,還有領導,隔三差五要見面的。顯然,這是公開了評委的良知和基本水準、文學態度。

畫院遍地:

四川詩書畫院、浙江畫院相繼在中國美術館舉辦紀念展,這是一個歷史性的回憶。30年前的感嘆變成今天感嘆之感嘆。畫院的公私不辨,良莠不齊,重要的是淪為一種牟利的牌號,一種可資利用的幌子。當年像陸儼少那樣的前輩為之努力的陣地,成為現今全民一哄而起的遍地開花,九泉之下的前輩可能悔之當初矣。

再説畫院:

各行各業辦畫院已經成為一個社會問題,可悲的是,在這種高度普及的過程中,與之相關的並沒有帶來美術創作的提升,相反,創作水準則呈現出明顯的整體下降的趨勢,而更多的是消解畫院主流特徵的負面問題。如此來看,各行各業辦畫院絕大多數都不是為了書、畫的本體問題,而是為了與書、畫相關的利益問題。

船震門:

江湖畫家的炒作之道:2011年12月16日,網上出現“後海老和尚大玩船震門”的視頻,這是楊秀宇收了17.5萬元為畫家安雲霽所炒作的結果。他説,一家專賣其畫的文化公司找他炒作,他先炮製該視頻遭網友謾罵,再讓安雲霽開發佈會“告全體網民”。11月23日,楊秀宇在法庭上供述——江湖之道之一。

分享與教育:

為什麼要美術館、博物館?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問題。簡單地説是社會的需要。社會為什麼需要?這可以從博物館的起源中找到答案。有了收藏,為了與公眾分享,就有了早期博物館所有的功能。但是,現代形態的博物館不僅是擴展了收藏和展示的功能,更多的是關注它與公眾與城市的關係,更多的是發揮教育的功能。

博物館越建越大:

國家財政支撐的國有美術館、博物館,同質化的傾向表現出了政府缺少頂層設計和疏于管理的問題。其設置不是因為公眾普遍的需要,而是因為個別的利益和喜好,甚至是各級政府機構之間的攀比,你有我也有,這就導致了美術館、博物館越建越大這一當代中國奇觀。缺少科學的客觀評估是其中一個方面的問題。

價值觀定位:

在新世紀的美術發展中,在經濟的激勵和扶持下消解了對於藝術的尊崇,如果社會的價值觀定位在畫的價位和畫家的官階之上,如果這個時代缺少代表這個時代的精品力作,那麼,遑論中國美術的發展以及表現這種發展的當代中國美術的成就,國家財政的再大投入又能如何?那只能説是修了一個又一個沒有高僧的大廟而已。

畫家的頭腦:

經濟的發展加上體制的優越性,顛覆了歷史上“窮畫家”的觀念。與歷史上任何時期相比,畫家的藝術頭腦越來越萎縮,藝術理想越來越淡薄,而經濟頭腦卻越來越發達。現在有多少著名的畫家胸懷藝術的理想?還有多少畫家心存藝術的文化情懷?上個世紀30年代就開始批判的“為藝術而藝術”,現在不批而煙消雲散。

文化訴求:

由國家財政支援的機構在很多方面儘管有著與中央保持一致的口號,實際上並沒有表現出相同的文化訴求和價值取向,有些甚至是大相徑庭。它們所表現出的是同為國家財政支撐的不同集團之間的利益關係。因此,即使力量有限,也能夠在某一方面或某些方面震動美術發展的舞臺。好處仍然是繁榮,弊端依舊是亂象。

畫冊之多:

談到當下的畫冊之多,劉勃舒先生説,實在是多,沒有辦法解決,只好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下樓,偷偷地將其扔到垃圾桶內,像做賊一樣。確實,這是一個很難對待的問題,人家送你畫冊非常的真誠,但很多人都不了解現在的畫冊之多,各種高檔得難以想像,死沉死沉的,而家裏的空間有限又沒有地方放,真是無奈。

畫家誕辰:

今年是一個特別的年份,劉開渠、蔣兆和、吳湖帆誕辰110週年,董希文誕辰100週年,他們所代表的那個時代,他們的藝術在中國20世紀美術史上所佔有的特殊的篇章,都需要進行系統的研究,有些需要重新去認識。隨著漸行漸遠,關於他們的藝術史的研究應該是越來越豐富,越來越厚實,而事實上卻有很大的差距。

節慶展覽:

各地都有一些慶祝國慶65週年的展覽,是系統的總結?還是慶典的應景?多年來,許多地方已經形成一種慣例,每逢什麼樣的節慶,就有什麼樣的展覽或活動。它們的意義除了應景之外,還應該在美術本體上有點不同於上次應景的不同之處,這樣才有益於美術的發展,才能激發美術家參與的熱情,否則像審美疲勞一樣。

江湖習氣:

江湖習氣像傳染病一樣影響到整個中國書畫家的行業風氣,也影響到社會價值觀的判斷。其嚴重性在於“內靠官僚,外靠奸商”,其勢力越來越大,影響到主流價值觀,影響到傳統中國書畫的品格和風尚,更消減了中國書畫的內涵和品質。他們在公眾傳播領域的肆意炒作、自立山頭、狐假虎威、抬轎吹捧,影響惡劣。

關於畫畫那點事:

畫畫多大的事兒?有位畫家這麼説自己:“當我有了這樣的明確的發現之後,我的藝術的進步簡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全社會震驚,我的畫也以空前的速度衝出亞洲走向世界。僅僅10年的時間,我像從激烈的地震顫動中,大地被擁起的奇峰,直插雲天。”聽起來有點像説書,也像孫悟空出世從石頭裏蹦出來的感覺。

冒用行騙:

馮其庸先生年逾90,德高望重。平時我們不敢多打攪是對他的尊重。今天,馮先生來電話告知有人冒用國家博物館的名義行騙,顯然這不是針對他一個人,而是面向書畫家群體。騙子説國博要為書畫家出臺曆,和通常要書畫一樣,先要簽訂合同,三番五次電話叨擾。最後合同寄到國博再轉南昌而敗露,信函、公章皆假。

關於出版:

最受不了的是天津人美出畫冊的電話,沒完沒了,不管你有事沒事,電話就來了。好在認識天津人美的領導,電話投訴,希望停止騷擾。沒想到這位總編輯説,這事我們也管不了。“陳老師,如果你有辦法,你幫我們治一治”。這實在難以理解。體制內主流的美術出版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和江湖上換宣紙、毛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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