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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神女”已被拆除 圖TP
“孝順豬”被認為像“流氓豬”
林明傑
最近有兩件城市公共環境中的雕塑出名了。一件是新疆烏魯木齊的“飛天神女”，網上綽號“飛天媒婆”；一件是鄭州的“孝順豬”，江湖人稱“流氓豬”。
這個高大的“神女”雕塑，剛一齣世，就雷倒了一大批人。有人驚呼：“我簡直審美無力了！”有人將她形容成“媒婆”。藝人姚晨説她“咋那麼像我小時候畫的仙女呢”。我總覺得看著極其古怪詭異，一時想不出到底為什麼，今天偶在網上看到農村祭奠儀式上的“紙人”，一下子明白，就像這個！難怪很多人會覺得“嚇一跳”。
而那件“流氓豬”石雕，我認為確實是被冤枉的。細看公豬手勢，應該是在給裸著上身趴著的母豬捶背。但是，它被冤枉又一點都不冤枉！看這兩隻豬的體型姿態，哪像是小豬在給媽媽捶背？更像是一對公豬母豬在做“兒童不宜”之事。或許作者可以認為公眾“想歪了”，那公眾只能認為作者“太傻太天真”。
就算以上這些理由都不存在，僅僅從這兩件城雕的藝術水准考量，説得委婉些，那屬於“低級審美”。我沒有本事在這麼短的篇幅裏説明白為什麼這屬於“低級審美”，因為審美是需要建立在大量的審美經驗上的，是比較的結果。如果決策者缺乏這方面的知識和閱歷，你再怎麼説也沒用。所以公共藝術需要有公正、中立的專業評委來審定。行政部門不要擅自以個人好惡來選擇。這已是慣例。我不知道這樣的雕塑出臺是否經過專業評委的評審。如果這確實經過專業評委法眼的，也不奇怪，因為現在有些“專業評委”的職稱很高，審美水準很低，這是現實，而且暫時沒什麼辦法解決。
然而話又説回來，城市雕塑中出現幾件雷人的，不算什麼不可原諒的大事。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有時候，人們一度不能接受的雕塑，經過時間考驗，證明那是由於雕塑的藝術理念超前，公眾跟不上。但以上兩件雕塑肯定不屬於這個原因，因為它們在藝術上毫無“超前”可言。
“神女”已被拆走了。我們應該為烏魯木齊有關職能部門從善如流而鼓掌。鄭州地標性建築廣場前的“流氓豬”何去何從呢？我建議不要拆毀，挪到養豬場，還是蠻歡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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