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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志松:傳統文化資源折射下的人生思考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04-20 09:00:31 | 文章來源: ART概

浮雲 效果圖



故國 雅 2# 鉛板 銅線 120×33×0



亢章虎(以下簡稱亢):關於您入圍本屆威尼斯雙年展中國館,整個過程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蔡志松(以下簡稱蔡):其實,之前我跟彭鋒老師並不認識,彭老師在學術圈有很大的名氣,我只是聽説過,我們互相都沒有接觸過。偶然有一天晚上他給我打電話説:“聽説你最近做玫瑰了”,我説:“是啊”。“我這兒有一個關於牡丹的方案你能不能做?”我説:“可以,做一個吧”,就這樣,第二天中午我剛想出來半個小時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方案想好沒有?”我説:“想好了”,跟他一説,他還挺喜歡,就這麼做下來了。

亢:方案準備的時間就一天?

蔡:相當於給藝術家一個命題創作,高考三個小時就得做完,這個有十好幾個小時可以思考,還是比高考容易多了。

亢:現在參展作品進展情況怎麼樣?

蔡:時間非常緊,他們一直在討論,等最後定下來的時候已經春節了,春節剛過兩天,初二我就提前回到北京,開始做小稿,現在這幾天快做完了,近期就開始起運了,現在往前趕,時間非常緊。

亢:這次參展的作品無論是形式、語言或者是創作的觀念、基點和之前的系列是不是有一種延續性?抑或有一些創新?

蔡:有些延續,你看我的《故國》系列作品是第一系列,主要還是談歷史、談人生的東西;第二個系列就變成《玫瑰》了,主要是談愛情的;這次參展的作品是《浮雲》,接下來要做成《浮雲》系列,也是《浮雲》這種形式,還是談人生的,只是換了一個談法。按照形式來講,好像是跟做玫瑰那些手法有點兒像,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個命題創作也很好,激發了一個新系列的創作。

亢:作品是以雕塑的形式呈現還是更加多元?

蔡:這個東西很難界定,就是雕塑裝置,《玫瑰》也是雕塑裝置。

亢:這次中國館的主題彭鋒老師定為“瀰漫”,在創作過程中作品和這個主題有怎樣的一個呼應?在呼應方面是不是有一個很好的銜接?

蔡:他有他的考慮吧。他這次是以“氣味”為主題,做一個概念。一開始彭鋒老師要我做一個牡丹花的方案,後來因為某種原因,牡丹花的方案就不做了,改作茶。我本來的考慮是,把牡丹花壓成雲朵的形狀,裏面衝入氦氣,氦氣因為與空氣比重一樣,它就會在空中飄,同時又會隨著日照、溫度、濕度等的變化,産生升降或水準的移動。中國館門口正好是一個四合院的形式,給人一種空靈、禪意的氣氛,而花又有香味,這樣“視覺”和“嗅覺”就都解決了。因為我是作視覺藝術的,不可能放棄視覺,只作嗅覺的東西,因此找到這麼一個折中的方案。我還想把雲放得高一點,這樣觀眾可以老遠一看,就知道那是中國館。

亢:對於方案的調整和轉換,有什麼特別的考慮嗎?那這個“茶”的方案又是怎樣的一個呈現?

蔡:後來經過考慮之後,感覺“茶”這個方案和主題“瀰漫”更為貼切一些!在雲裏放入茶葉,下面安一個大風鈴,形成一個不倒翁的結構,這樣風一吹或者人一推,它就會來回移動,風鈴響的同時,也攪動裏面的茶,使得聲音跟氣味一起傳出來。風鈴的聲音像天樂一般,給人一種説不清的感覺。同時天上飄的不是一朵,要做很多朵雲。但是在國外做展也有不少麻煩,首先説氣體不讓運輸,後來義大利的朋友説應該能在那邊買到;另外,如果不用氦氣,也可以在地下埋一個大磁鐵,雲上安一個,兩極一頂,同樣可以浮起來,但是那邊展場限制非常多,草皮也不讓挖,時間又很緊,所以説遇到很多困難,以後只能在國內實現這個方案了。

亢:對於《浮雲》這件作品的造型又是怎麼考慮的呢?

蔡:造型來説,首先還是要符合作品整體的感覺。如果作品太過鬆動、太自然,也不行,這樣會搶“氣味”的主題;如果造型不精彩呢,也不好看。所以折中一下,裏面也有一些適當的形體雕塑語言,同時又不是特別顯眼。

亢:在創作過程中是否過多地受主題設定這方面的干擾?

蔡:想干擾我也干擾不了,畢竟我有我的創作思路,策展人有策展人的想法,我的思路完全尊重策展人,就像一部電影一樣,演員演技再高,必須按照導演來演,要不然這個戲沒法看了,一個人表現一個樣,就沒法看了,統一之後才覺得這個戲是好戲。

亢:這次您的參展作品《浮雲》,同時也是這個系列的第一件,那這個系列和以往的作品系列之間是否有一種內在的聯繫呢?這個系列的命名有什麼所指嗎?

蔡:還是有聯繫的。像《故國》主要談人生,《玫瑰》關於愛情,《浮雲》又是談人生的,只是談的方式不一樣。

平時我很少上網,有一天我的助手告訴我現在流行“浮雲”這個詞彙,我説這樣很好。作品是這樣,學術是一方面,大眾的接受也是一方面。像《故國》是學術性很強的作品,以後的作品我會依然保留、強化這種學術性,同時又與大眾的、時尚的元素相結合。

亢:像《故國》系列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以古代人物形象的姿態呈現,這種對歷史資源當下性的一個表達,主要是想建立一種原則或者是想表達一種什麼看法?

蔡:是這樣的,每個藝術家,其實對本土資源的運用是很重要的,即使不是藝術家,你對自身生活的環境、歷史一般都是最熟悉的,最熟悉的東西我不用,我偏得用不熟悉的東西,那是很傻的。即使時尚是這樣的,時尚歸時尚,你歸你,你的現實歸你的具體情況,這樣如果在這個基礎上,可以建立一個比較本土色彩的現代藝術樣式。

亢:在這些作品中您對技術性的因素很注重。

蔡:當然,技術很重要,尤其是藝術家思想通過技術傳達出來,如果沒有技術思想怎麼傳達,哪怕是用現成品也是需要技術的。

亢:看您的《玫瑰》系列,裏面提到愛情,玫瑰之間的造型都是不同的,而且材質選用的都是鉛。當時這個系列選取鉛這種材料來創作,有什麼特殊的考慮?

蔡:形式和內容一定要統一,如果要是用銅來表現就什麼都不是了,沒有那個氣氛了,這個材料本身是有一定屬性的。不同的東西用不同的材料表達,這一點很重要;選擇材料也不是因為我喜歡鉛才選擇用鉛做玫瑰,而是因為鉛比較適合傳達這個氣氛;就像以前我的《檔案袋》那個作品,如果用銅來做,《檔案袋》什麼都不是了,但是用鉛體來做就是一件作品,你看作品《檔案袋》,材料的選用很重要。

亢:這時包括鉛這種材料,在這個語境中已經超出了材料本身的意義,賦予了這個材料一種跟主體相關的特性。

蔡:藝術家思想都賦予其中,這也是藝術品與非藝術品的區別。這才是一個藝術,如果你不把握這個,對這個一點感知都沒有,要是生硬的做出來一件作品也不行,所以你不懂藝術是不行的。觀念每個人都有,很難説每個人都是藝術家,這個東西沒有必要討論。

亢:看《印》這件裝置作品,印章做得很有意思,用凹面鏡來介入;在生活中,印章本身就代表了一個很特殊的符號,在這裡是否賦予印章一個特殊的指向性?

蔡:不是單純的固定指向哪個方面,這個印章裏面置入凹面鏡其實挺有意思,正常看的時候是虛的,人在裏邊是倒的,如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看這個人就實了,這個作品傳達的東西已經很明確了,好多東西從小就追求,到達這個目標,要蓋好多章,同意了你就成功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他只是一種形式下的辦法,如果真把它當成一生的追求,反而有時候還事與願違,有一些東西真的沒有那麼嚴肅,就像你看凹面鏡的時候,有的時候你要放鬆一點,一看也很實,這個目標就達到了。

亢:也是對人生過程的一個理解。

蔡:對,給別人提醒,所有事情並不都是像想像的很威嚴的狀態,所謂的很嚴格、所謂的很正規,所謂的很規範,生活不是那樣的,我們追求的目標,其實有時候都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

亢:除了威尼斯雙年展之外,今年的創作規劃和展覽計劃大概是怎樣一個情況?

蔡:接下來我會進一步把《浮雲》這個系列做起來;展覽方面,目前在國外有三個個展,6月份在印尼國家博物館、德國雷根斯堡博物館以及9月份在新加坡舉辦個展,這三個展覽目前已經確定;印尼那邊的個展作品已經寄過去了,德國的作品最近起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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