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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剛:通過16:9的窗口尋找記憶和生活的片段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03-08 19:50:37 | 文章來源: 《東方藝術大家》

文:采編/郝科

2010年12月8日—26日,張曉剛新作展《16:9》在北京今日美術館一號館展出。此次個展由馬爹利贊助,今日美術館主辦,佩斯北京協辦。

展覽共展出了張曉剛的17幅新作。繼2009年《史記》之後,張曉剛繼續探索利用不同的材質來做作品,如在鋼板上作畫,用樹脂做雕塑等,這次推出的新作如《母親的靈魂》、《床》、《車窗-紅梅》等展示了這些實驗性的成果。

據策展人冷林介紹,“16:9”是一種流行的電影、電腦和電視機的螢幕尺寸,被人們俗稱為寬銀幕。眼下,舊有的4:3的標準顯示比例正在逐漸被16:9的寬銀幕所取代,這種比例也被奉為螢幕顯示的黃金比例。在本次展覽中藝術家有意識地將這種現代性的元素引入到自己的作品之中。

在張曉剛看來16:9並不是一個時尚的概念,而是自己試圖換一種視角看待生活和發生事情的方式,他説:“比例的改變,是觀察事物、生活的改變。這是一種象徵,是我們已經有了以及還想要的東西。”

如同張曉剛藝術慣有的氣質一樣,作品內在的情感指向將延續藝術家對歷史與記憶的重溫。以當下作為一個新視角來回顧與反觀有關歷史與記憶的特有溫度。只是在此次個展中,過去將被當下再度定義,由此所引發的是有關歷史的再度認證與思考。而本刊也就本次展覽對張曉剛進行了專訪,以期為讀者呈現出更多維度的、解讀展覽的視角。

記者:我感覺您一直試圖在用藝術的方式來留駐許多記憶的片段,而這種留駐又是在與失憶的對抗中來完成的,“記憶與失憶”糾纏的矛盾讓您的作品始終流露出一種明顯的傷感氣質,對此您怎麼看?

張曉剛:即將被“失憶”的東西,又被“記憶”回來,總是會有些感傷,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能夠被“記憶”起來的東西,又是值得傷感的。在“失憶與記憶“的矛盾中生存,正式我們今日某種無法逃避的無奈,同時,對於我來説,“失憶與記憶”矛盾也是我常常思考和想去表達的一個角度。

記者:“16:9”是一種現在很流行的視覺模式,一提到它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寬屏電視、數字電影等當代的影像概念,您認為自己的記憶與這種工業化的視覺模式有哪些聯繫?它們之間是否存在著什麼矛盾呢?

張曉剛:《16:9》僅僅是一個展覽的標題,嚴格講它不是一個主題,甚至不是一個觀念,而是一種觀察事務的方式,一個視角。不管是“16:9”還是“4:3”的熒幕,僅僅是承載我記憶的一種載體之一。我之所以選擇它是因為它是相對比較直觀的一種視覺模式,並不存在矛盾。

記者:您在展覽中引用了巴金小説《家》中的一段話,我感覺這段話帶有很明顯的過去革命時代的記憶印記,同時又隱喻著一種渴望在當下進行變革的年輕的熱情,為什麼以這段話作為展覽的開始呢?

張曉剛:之所以引用這段文字非常偶然,並非事先預設好了的,下意識地翻到《家》的最後一頁,看到這段關於出走與尋找的文字,很有感慨。也許暗合了自己希望繼續流浪的心態?

記者:在這次展覽中很多作品中都出現了大量的文字,這種方式您曾經也使用過,您認為在自己的作品中文字和繪畫(或雕塑)形象之間關係是怎樣的?

張曉剛:最早(2005年)在作品上使用文字,是因為喜歡這種文字覆蓋在畫面上的形式效果,之後開始注意文字本身的內容。我在寫文字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的要去搭配作品本身的形象,而是借用畫面這個載體將我想表達的情緒、我喜歡的文學作品、歌詞甚至是歌曲的樂譜等寫在上面。

記者:您是否擔心過文字的闡釋或感懷會將作品的意義限定在一個小範圍的情緒表現之內呢?

張曉剛:不會擔心。再小的情緒,只要我們表達的當,都不會是狹義的。

記者:在雕塑作品《床》中,您用冷硬的玻璃鋼替換了原本用於休憩的被褥和木頭床架的溫度感,您怎樣考慮這種材質上的轉換呢?

張曉剛:我希望通過這種材質來轉換“床”的使用功能的聯想,從而突顯出它的“紀念碑”性。

記者:在您過去繪畫中經常出現的光斑形象也出現在了這次展覽的很多作品中(如:《天堂3號》等),這種形象對您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還是一種個人表現形式的延續?

張曉剛:對藝術家而言。有些形象或符號是無法在心靈中抹去的,它的多義性常常成為了作品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記者:您這次在鋼板上創作的作品,結合了浮雕和繪畫的形式,同時鋼板本身的反射作用也將觀眾的形象融入到了作品之中,您在創作這組作品的時候是怎樣考慮的呢?

張曉剛:這組作品材質上的“冷酷”感與反射出人們的溫暖感形成的反差特別吸引我。

記者:您的《車窗》系列作品給我的感覺是既熟悉又陌生,硬板座位和紅色的小桌等形象已成為了大部分中國人對於旅行概念的一種直覺化的理解方式,同時您又在作品中將乘火車旅行時固有的喧囂感抹去了,窗外變換的風景和寂靜的車廂將濃重的懷舊情緒從先前作品中常見的室內場景引向了記憶中的旅途,對此您怎麼看?

張曉剛:“車窗”是我非常熟悉而又喜愛的某種感覺,它使人覺得自己始終在途中,並且永遠是一個旁觀者。但在這裡我不希望與車窗僅僅是一個“裏和外”的概念。甚至不希望強調它的時間感和空間感。所以我把“窗外”的景象一是清晰化了;二是意象化了。在這個“窗口”中我們看到的不再是真實的風景,而是某些記憶和生活的片段,看到的是你心中所存放著的那些碎片。這些殘缺的圖像或文字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它使得時間和一些事件、物體、記憶等相關聯了起來,影響著我們的思維和生活,但又是不確切的,飄移的,甚至是虛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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