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西沐
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在不斷的衝高與質疑聲中走完了2010年，據剛截稿的《中國藝術品市場白皮書-中國藝術品市場年度研究報告(2010)》(西沐著，中國書店出版社出版)統計，創造出了586億元人民幣的歷史紀錄，從而使中國藝術品市場成為複雜經濟形勢與環境中較為引人矚目的熱點之一。可以説，拍賣市場的火爆表現，進一步拉近了大眾與中國藝術品市場的距離，而2011年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的走勢更是牽動著中國藝術品市場億萬參與者的心。2011年，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會有怎樣的表現?我們試圖在分析的基礎上總結出幾點輪廓性的判斷。
一、市場進程內，在邏輯不斷展開的推動下，2011年，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的行情還會持續並走高，價格的上升還會持續，億元拍品將會更多地出現，價值發現的速度也會進一步加快
過去的一年，有關方面接連公開了兩個數據：一個是2010年秋拍數據，一個是中國藝術品市場交易數據。其中，2010年，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創下了年成交額約為586億元人民幣的新紀錄，僅秋拍的成交額就達380億元人民幣之多，較2009年的225億元人民幣的成交額又超出了150%的增幅，遠高於其他經濟門類的增幅和漲勢。西沐主筆的《中國藝術品市場白皮書-中國藝術品市場年度研究報告(2010)》指出，2011年，中國藝術品市場會持續向好，藝術品拍賣成交額會站在700億元人民幣的大關上，中國藝術品市場總規模將達到3600億人民幣。但這種狀況的發生有賴於四個前提：一是中國藝術品市場的基礎正在發生根本性的轉變，特別是進場資金的構成發生了根本變化，表現在機構及資本投資快速成長。二是當前的中國藝術品市場正在演繹一個新的進程。三是中國藝術品市場從發育到成熟需要經歷一定的週期，從高峰到低谷是一個過程，經歷“成人禮”的洗禮可能是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不可逾越的階段，如此才能更好地沉澱理性的光芒。四是收藏文化的培育與精神消費不斷興起。在經濟實力與文化價值的發現過程中，有了更多基於價值認識基礎的個性化訴求與判斷，而天價只有一種表現形式，雖然這種表現不排除用“做局”的形式來展現。今後，中國藝術品市場的調整不外乎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在大環境的影響下，中國藝術品市場整體景氣會發生變化，資本的進入或撤出速度會加快，從而使市場發生大的波動。二是在大勢向好或不發生大變化條件下的市場結構性調整，表現在天價板塊的關注點在分散。也就是説，資本的價值判斷在不斷地走向多元化，除了傳統板塊如古代書畫、瓷器等，近現代書畫及當代存世藝術家經典人物的經典之作會更多地受到追捧，過高的價格不會集中出現在某一板塊之中。
藝術資本由於去年為避險去追高而略顯冒失，今年會更多地去進行多元化的價值發現與多元化投資，藝術資本會變得更加理性與成熟。藝術資本主要會流向三個大的團塊：古代書畫及瓷器還會繼續吸納資本的大倉，而近現代典範藝術家的經典之作會吸引更多的資本流入。同時，當代存世藝術家標示性人物的經典之作更會引來越來越多的資本的關注與青睞。更為重要的是，中國藝術品資本時代的到來不僅會改寫一些價格紀錄，更會改變中國藝術品市場更多的理念、規則與手段。最值得關注的是，進入資本時代的中國藝術品市場需要的是一個根本性的市場轉型。在這一個轉型過程之中，發生最大變化的是中國藝術品市場基本結構的變遷，這種結構性變化將導致我們現有的一些認識、理念、體制甚或是一些老的投資性經驗與知識被重新梳理與審視。在大環境的支撐下，藝術資本的整合能力正在進一步放大，並改變著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系統結構，推動著中國藝術品市場進程的發展，其基礎就是，在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育與壯大過程中，藝術資本正在促動中國藝術品市場價值建構的轉型，在這這一基礎上，更多價值架構點會呈現出來。
二、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投資與運作平臺發展迅速，已經不斷形成了與藝術品拍賣市場競爭的態勢
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不斷發育與壯大，勢必會不斷催生更加公開透明的資本投資與運作平臺，從而形成與藝術品拍賣市場的競爭態勢，産生相應的規模分流作用。例如，在各地不斷成立各種文化産權交易所及推出藝術品資産份額化交易，就是一個很有創意的形式，預示著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運作進入實操階段。
中國藝術品市場的交易，傳統上是一級市場(畫廊為主體)及二級市場(拍賣市場為主體)的交易，除此之外，近幾年來，中國藝術品市場還不斷興起了以信託模式交易為中心的藝術品信託和以藝術品資産産權合約份額化為中心的藝術品産權類證券化交易。事實上，無論是藝術品信託，還是藝術品産權類證券化交易，都是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發展的一種形態與結果，其實質是藝術品這種藝術資産正在逐步成為一種金融資源與金融資産。隨著這一過程的不斷展開，我們會越來越多地看到，藝術品資産正成為金融機構資産管理業務中重要的資産配置標的，以及藝術品資産正成為金融機構進行信用評級及資産定價的一種標的。藝術品份額化交易是對現行的中國藝術品市場的一種交易創新，其資金和專業門檻較低、投資週期較短、流通性較強，這些特點能讓更多人有機會進入中國藝術品市場。這種看似並不太顯眼的變化，其本質是打開了中國藝術品市場金融化的一扇大門。
藝術品資産類證券化式的合約份額化交易不僅在時間節點上具有重要意義，而且在中國藝術品市場發展的進程中也極具戰略意義。首先，中國藝術品市場正處在重要的轉型期，其中，資本市場的興起與發展是這種轉型的重要動力之一，而當下正是中國藝術品市場發育與發展的關鍵窗口期，這時，創新，包括體制與業務方式等方面是至關重要的。天津藝術品份額化的這種交易戰略無疑是一場當春乃發生的及時雨，其重要的意義不言而喻。其次，在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發展過程中，資本化與大眾化是重要的戰略方向，而藝術品資産的份額化交易正處在資本化與大眾化的交叉點上，其規模的拓展一方面壯大了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規模，另一方面，廣大投資者的參與也使大眾化進程有了一條清晰而又頗具動力的通道。可以説，藝術品份額化交易正是在合適的時間節點上推出的一種極其適時、適合又給力的交易形式。
我們知道，中國藝術品市場更多的是利用民間的力量不斷推動與發展的，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從目前來看也是唯一一個未經嚴密監管與壟斷的資本市場，但這並不意味著國家與相關部門在這個市場發展過程中無所作為，相反，更應在國家文化戰略大的框架的支撐下，積極去尋找一種利用資本的力量來整合大眾與民間的力量，達成應有的國家文化戰略目標，從而在更為有效的層面上不斷地捍衛民族的文化利益與國家的文化安全。從這種意義上講，國家及相關政府部門的關注、引導與支撐是中國藝術品資産交易形式不斷創新並上新臺階的一種重要的支撐。
三、拍賣交易成本的不斷增加，蠶食著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的效率與競爭力，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不斷走向資本化、社會化、大眾化
交易成本主要包括佣金、稅費及相應的管理運作成本，不斷企高的成本開支。藝術品價格不停地攀高，已經成為後續交易過程中越來越沉重的負擔，這種成本的增加會導致藝術資本在其目標的推動下不斷創新並另辟蹊徑。隨著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育與壯大，中國藝術品市場的規模在不斷拓展，藝術品資本市場熱點也在更加地多元化，這令社會對中國藝術品市場的關注進一步增強。同時，作為一個迅速增長的投資市場，收藏在投資與資本的運作中不斷尋找到了新的介入通道，如藝術品投資基金、文化産權交易所等的涌現，使更多的普通投資者介入其中，從而使中國藝術品市場由收藏雅玩市場向資本投資市場轉變，也使中國藝術品市場由“小眾”市場不斷向“大眾”市場轉變，而2011年無疑是這一轉變發生與發展極為關鍵的一年，對此，我們充滿憧憬。
四、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的重新定位與分層整合工作在市場競爭的推動下正快速進行
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的迅猛增長不斷吸引著世界藝術品市場，並以此為契機，依據大中華圈的消費能力，迅速以香港與北京為軸線來整合相應的資源，這不僅提升了中國藝術品市場在世界藝術品市場中的地位，更強化了中國藝術品價值判斷及評價的話語權，最終為北京在世界藝術品市場中中心地位的確立打下了基礎。這一方面表現在中國藝術品拍賣企業無論是從規模，還是從市場能力，都不斷具有了與世界頂尖藝術品拍賣企業競爭的能力，並在競爭中不斷提升整合大中華圈及亞洲藝術品拍賣市場資源的能力與水準，在香港與北京的互動中，會不斷有拍賣企業迅速成長成為世界藝術品市場的巨頭;另一方面，國內藝術品拍賣企業也在競爭中分化，主要沿著兩個向度進行：一是規模化向度，以嘉德與保利為第一陣營的藝術品拍賣企業格局正在形成;二是專業化向度，除了進一步在綜合方向做大外，細分市場策略下的專業化競爭將進一步加劇，隨時間推移出現一批專門面向細分市場與專業化市場的藝術品拍賣企業會産生，並在這一專業領域做深、做透、做大，從而使拍賣市場的競爭在橫向與縱向兩個維度上展開。
五、投資主體與以往相比發生了重要變化，對中國藝術品市場的轉型與發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這將使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不斷進入一個新的形態
中國藝術品市場正在“換血”，而背後的總推手則是藝術品市場投資結構正在發生大的全局性的轉變。中國藝術品市場的這種變遷與變化似乎正以一種不經意的方式向人們顯示：一是市場的購買主體正在由以藏家為主體向以機構與資本為主體轉換;二是收藏由玩家的秘玩獨技向專家團隊顧問諮詢的方式遞進;三是交易過程由個人化的“點”狀交易不斷向企業化、機構化、交易化的平臺狀態轉變，而轉變的核心理念要求公信、公平、公正、透明。事實上，這種“換血”與變革正在推動著中國藝術品市場在更大範圍與更廣泛的背景下轉型。這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市場的基本結構正在發生著新的變化，最為突出的是在藝術資本強勢介入的過程中，藏家及其購買力已經或者正在被快速地邊緣化。二是中國藝術品市場正進入新一輪的進程，不僅僅體現在藝術品價格上有了一個大的上漲過程，更為重要的是，藝術品市場的社會關注度與影響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同時，文化價值得到了進一步的發掘與認識。三是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迅速興起，我們願意將2010年稱為“資本元年”。四是中國藝術品市場在世界藝術品市場中的地位迅速提升並得到鞏固。在國運的牽引與巨大消費能力的推動下，大中華圈的文化認同感進一步增強，北京作為世界文化中心之一的地位正在浮出。五是圍繞中國藝術品市場發展的四大瓶頸而展開的攻堅會有進一步的深入進展，分別是：以資産評估及資産化為核心的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育與發展已不斷有所突破;以徵信體系為核心的中國藝術品市場誠信體系的建設已引起廣泛的重視與關注;以市場主體的發育與發展為核心的市場體系的建設與發展已逐步地納入各級政府的議事視野，其中，推動文化産業的發展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以審美文化重建為核心的中國藝術品市場環境建設也日益引起學界、政府及藏界的熱議與關注，如何既充分體現民族審美取向，又與面向世界的審美文化體系同步，已經成為中國藝術品市場發展的熱點問題之一。
六、億元時代，拍賣市場的前景會更加複雜與充滿不確定性，需求的過快增長與競爭的加劇意味著泡沫的不斷産生
億元時代是否意味著泡沫時代?對於這個問題，我們還是要回歸到如何看待中國藝術品市場發展基本面的問題上。首先要考查市場大勢，包括大的走勢、規模的擴張能力以及價格的成長性。從目前的市場表現來看，市場大的走勢已經在形成的過程之中。以拍賣市場為例，從今年春拍開始，拍賣市場可以用火爆來形容，成交量迅速提升，幾乎與去年拍賣市場的整體規模相當，並且天價不斷被爆出，新進場資金很踴躍，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在市場環境、資金及這種趨勢的帶動下，市場主體的其他組成部分雖然未能表現出與拍賣市場同步的熱度，但總的狀況是不斷向好的，並不斷走出了前兩年的冰凍期，迎來了一輪新的發展機遇。其次要考查市場的結構，包括四個層面：一是主體構成層面，主要的核心是一、二級市場的消長狀況。目前的市場情況仍是拍賣帶動畫廊的基本格局。二是資金構成層面，最大的變化是，藏家及玩家資金規模佔拍賣總資金規模的比例在不斷下降，而新進入的機構及資本的投資資金的數量及所佔總投資規模在迅速攀升，資金構成比例的這種變化深刻地反映了中國藝術品市場投資結構的變遷，為市場新走勢的形成與鞏固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三是中國藝術品市場及其體系的民間背景及市場大環境的不斷形成，都在為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發展空間及發展動力提供新的機遇與前提。四是中國藝術品市場參與者的構成正在發生新的、極具戰略性的調整，不僅表現在年輕財富類人群大量的涌入，更表現在國外藏家及資本的積極參與。第三要考查市場行為層面。隨著經濟及國運的不斷增強，人們投資、收藏與消費中國藝術品的能力及習慣也在不斷地形成。據有關方面研究資料分析，當一個國家的每人平均收入達到6000美元時，藝術品市場就會興旺起來，當每人平均收入超過9000美元時，藝術品價格就會被迅速拉升。為此，美國未來學家約翰•奈思比特在《2000年大趨勢》一書中曾經預測，藝術品收藏將會是世界經濟發展中的一個熱門行業。第四要考查大環境層面，主要體現在：一是大的國際文化生態環境。隨著中國概念的興起，中國文化的傳播與認識正在不斷增強，這是中國藝術品市場發展的大文化背景。二是消費環境，隨著中國精神消費的興起，藝術品消費逐漸成為精神消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三是經濟大環境，特別是在流動性氾濫及通貨膨脹的壓力下，藝術品作為一種理想的投資性消費會不斷得到人們的追捧。所以，市場的大勢是無法改變的，即使是市場有泡沫，也是發展過程中的泡沫，也許今天的泡沫就是明天的基礎，這麼説並不是在排斥有進行市場調整的可能，因為調整也是市場過程的一部分。
七、在資本的催化下，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對中國藝術品市場影響的傳遞會進一步加速
中國藝術品市場基本面的形成及穩定存有不利的因素，概括地説，主要有：第一，一級市場問題，即二級市場的熱度何時以何種方式傳遞到一級市場。拍賣市場僅是中國藝術品市場中一個小的組成部分，據估算不會多於20%的市場份額。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千萬勿將拍賣市場當作中國藝術品市場的全部。第二，資本發育體系及其環境問題。資本介入拍賣市場與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育有關聯，但更為重要的是，只有深入到中國藝術品市場機構內的資本，才能真正、有效、持久地推動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發展。第三，政策與法規問題。中國藝術品市場的快速發展已經到了需要政策與法規來規範與導向的地步了，錯過這一時期，政策與法規缺失所造成的市場失范就會殃及國家文化利益與文化安全。第四，經濟走勢與大的經濟環境。中國藝術品市場的不規範導致它對經濟大環境與走勢的高敏感度，不關注大環境，就不可能讀懂中國藝術品市場。對於拍賣市場的前景，我是一直看好的，但這並不意味拍賣市場沒有問題或不存在嚴重問題，更不意味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就具有了核心的競爭能力。我們知道，去年，全年的藝術品拍賣成交額是220多億元人民幣，而今年春拍就幾乎與去年的拍賣成交額相持平，而今年秋拍，我預計會實現400億元人民幣，即全年將會達到600億元人民幣的規模。面對這種局面，我們認為，已經到了中國藝術品市場練內功、形成核心競爭能力的時候了，應將把對業績的焦慮轉換成對服務品質及核心競爭能力的焦慮。我們願意看到，不斷進入世界十大拍賣公司的中國拍賣企業，不僅僅是依靠成交額的提升，而更多的是依賴競爭能力的提升。對中國拍賣看好是基於對中國藝術品市場基本面的認識，而對中國拍賣顧慮則更多的是對拍賣行業環境，以及拍賣企業在強大的市場動力推動下失去自律與自省能力的擔憂。現在，中國藝術品市場最需要的是向前看，因為，風險的積累不僅是中國藝術品市場所獨有，競爭就是在大環境中不斷抓住各種機遇，從而依靠自身的市場能力與競爭力來實現定價權的回歸。
八、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在世界藝術品拍賣市場中不斷崛起已成不爭的事實
從2010年的藝術品拍賣中我們可以看到，歷經金融海嘯之後的亞洲藝術品拍賣市場迅速觸底反彈，這證明了亞洲拍賣市場已經從區域性邁向國際性市場。目前，亞洲藝術品市場明顯出現兩個大方向：一是新舊藏家交替，二是市場面正在擴大。在亞洲藝術品市場裏，收藏之席位還是由華人圈獨大。
過去一年，世界藝術品市場格局的變化使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在世界藝術品市場中的地位與作用發生了躍遷。《經濟學人》指出，在中國的收藏熱和全球當代藝術品市場“大躍進”的推動下，中國藝術品開始越來越多地在香港而不是在紐約、倫敦或者是巴黎上拍，中國已取代法國，成為繼美國和英國之後的世界第三大藝術品市場。2010年初，歐洲藝術基金會發佈的《國際藝術市場2007—2009全球衰退時期的藝術貿易趨勢》年度報告稱，2009年，全球藝術品市場的總交易額為313億歐元，較2008年同比下降了26%，但這一數字仍高於2006年的水準。其中，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總交易額達42億歐元，佔全球市場份額的14%，同比增長12%，位列全球第三。這一數據在2010年又被較大規模地改寫，全球藝術品市場的交易總額達近90億歐元，佔全球藝術品市場份額仍高於20%。由此可見，世界藝術品市場東移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但北京正在成為世界藝術品中心的判斷還是得不到更多人的認可。其實，北京作為世界藝術品市場中心的格局已經正在形成。可以這樣説，中國藝術品市場在不斷改變世界藝術品市場格局的同時，正在推動世界藝術品市場結構及價值標準的轉化，而這一切將有賴於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發展及其全球化的進程。
九、2011年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的調整趨勢已經顯現，拍賣市場熱點更加多元化：更多關注當代存世典範與經典成為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的一個焦點
按照利益最大化的基本理念，2010年藝術資本為避險而不得追高，而今年則會更多地進行多元化的價值發現，走多元化的投資之路。就是説，藝術資本兔年會變得更加理性與成熟，會更多地讓當代經典作品凸現市場價值。在上漲行情已相對充分的板塊中追高無疑是風險行為，因此我們應更多地沿著市場進程的邏輯及價值判斷的取向去認真選擇，對那些還未被充分認識與挖掘，但文化與歷史價值高企的門類及作品應給予更多的關注。由於中國藝術品市場基礎的脆弱及中國藝術品資本市場的初級發育形態，在大環境的推動下，中國藝術品市場行情的基礎缺少強有力的支撐，因此，其發展的不穩定性及易波動性是顯而易見的，所以，增強風險意識，尋找更為堅實的行情支撐是非常必要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認為，2011年，中國藝術品市場的拍賣熱點會集中在當代存世藝術家的作品。具體來説，首先，面對今年第一輪行情的火熱，追漲已使傳統藝術品市場板塊進入了一個相對高的價位水準，而沒有得到新一輪行情追捧的一些相對偏冷的板塊，在高企的市場行情的示範與帶動下，也已經具備了相當高的市場投資價值。其中，當代存世藝術家中的典範人物及其經典藝術作品就極具這種投資氣質，值得市場及資本投資者關注。其次，當代存世藝術家的作品，雖然不一定都具有較高的投資價值，但是，那些學術定位明確、市場切入有效、市場效應良好的標示性典範名家的經典作品在作品的保真、市場運作的參與及藝術作品當代價值的構建與提升方面卻佔盡優勢。再加上他們目前的作品價格相對偏低、作品的選擇餘地大等一些優點，當代存世藝術家中的典範及其經典之作會日益受到市場及資本的關注。我們相信，隨著2011年的進行，當代存世的典範藝術家及其經典之作將會成為市場新的熱點。最後，當代存世藝術家作品的市場門檻相對較低，這為中小規模的投資者提供了新一輪機會。但需要考慮的主要問題是，面對數以萬計的當代存世藝術家作品，投資者將如何判斷?如何做出選擇?同時，一旦藝術家作品被選定，市場的管理及價值管理的實現也將是一個大的問題。
十、2011年，我們應主要關注3大熱點門類的藝術品，認真分析與選擇最值得購買的藝術品
據西沐主筆的《中國藝術品市場白皮書-中國藝術品市場年度研究報告(2010)》預計分析，2011年拍賣市場的熱點主要有三個：
熱點一：在新的一年裏，一般的投資者除了要重點關注當代存世藝術家的作品(尤其是繪畫板塊)之外，還要重視投資文物古玩雜件等收藏品，特別要重點關注那些目前價位不高、但具有藝術價值、文化內涵及歷史背景的藏品。投資文物古玩雜件等收藏品，門檻較高，價高則風險會比較大，故而需要相當高的鑒別能力。在當前狀態下，如果還未研判和把握好市場發展的態勢，最好不要冒險去追高，而應靜下心來多在中長期的價值向度上做文章。
熱點二：投資現當代尚未被充分挖掘與發現價值的藝術家的作品，特別是在當下中國藝術品市場逐步完善、收藏者越來越多的情況下，對近10年來新的市場行情沒能全面體現的領域和藝術家及作品應予以關注，其前提是收藏家要做足“功課”，讀懂美術史，以便衡量所選的藝術家為美術史創造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以及他們在美術史上是否佔有一席之地。
熱點三：投資具有文化內涵與歷史意義承載的當代工藝藝術品及雜項，如文房、玉器、瓷器、貴金屬、稀缺資源及其相關産品。對當代工藝品的文化內涵與歷史意義的發現與挖掘最具挑戰意義，既要考慮其資源的稀缺性影響，又要考慮非自願主導因素的選擇。這種挑戰性往往使這類藏品的價值與價格存在落差與背離。關注、投資這類藏品，藏家首先要有深厚的文化功底及鑒賞知識，其次，還要充分了解中國藝術品市場的發展狀況及進程，應更多地沿著市場進程的邏輯及價值判斷的取向認真選擇，這樣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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