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希臘人在競技中裸露身軀以健美的肉體娛神,但是這種活動只限于男性。他們並沒有以現實中更健美而嬌艷的女性肉體去娛神,即便是在專為女子舉行的“赫拉運動會”上也是如此。而且,在藝術中,出現裸體女神的形象也一直遲至古典盛期的後階段。 人類進入男性中心社會以後,對女性的奴役已經逐漸成了社會道德倫理的一個組成部分,婦女實質上是男子的財産。從荷馬時代到古典時代,希臘社會生活中都有明顯的表現。以具有奴隸主民主自由著稱的雅典,也不允許婦女享有民主、自由的權利。婦女僅僅是生兒育女的女人。摩爾根在論述單偶家族的時候,曾經詳細地談到古代希臘和羅馬。在荷馬時代,女人也是戰爭中的主要擄掠物之一,他們提出的口號是“美人與戰利品”。《伊利亞特》裏有許多這方面的描寫。如希臘諸酋長在遠征特洛伊途中,對在他們船上的女戰俘恬不知恥地、毫無節制地盡情縱欲取樂。此外還有這樣的情節:為了緩和阿溪裏的憤怒,阿加門農在一次酋長會議中建議,除了給他其他的物品以外,再給他七名美艷超群的勒斯比亞女子,而她們都是阿加門農在該城獲得並留作自己享用的戰利品。另外,還相許在攻下特洛伊之後,讓他挑選除亞吉夫•海倫以外的二十名美女。荷馬在描述未結婚的阿溪裏及其友人帕特洛克拉的宮幕生活時,對當時那種風俗也是稱許的,而這也為公眾的情感所支援:阿溪裏睡在他結構精美的營幕深處,在他的旁邊睡著一個女人,這就是面頰美麗的帶奧米第,是他從勒斯堡俘獲的。在另一側睡著帕特洛克拉,在他的旁邊也躺著腰纖細的易斐斯,她是阿溪裏從錫羅斯俘獲並贈與他的。當時荷馬這樣寫,顯然是認為這樣做是適合於酋長的性格和尊嚴的。此外,在荷馬時代的希臘人,丈夫對於妻子要求貞節,並且採用某種程度的隔離來實現這種要求。但丈夫卻不承擔這種貞節的義務。一直到羅馬時代,上流社會中的婦女才略有放縱,而且常有以丈夫同樣的行為予以報復的舉動。“在希臘人之間,從始至終存在著一種利己主義或蓄意的自私主義在男子之中作祟,致使降低了對於婦女的尊重,就是在野蠻人之間這也是罕見的。這種主義表現于他們家庭生活的方式中。在高級階層之中,將妻子與外人隔離來強制一種獨佔的同居,在丈夫方面卻不承認有相互的義務。”摩爾根:《古代社會》,第549頁。摩爾根接著分析到,這裡暗示著在他們之間存在有對偶婚的前代婚姻制度,這種方法是為了防範它而創立的。維持許多世紀之久的這種習慣,在希臘婦女的心理上印上了一種強烈的自卑感,一直到希臘霸權的最後時期尚未恢復過來。這或者是向婦女界所要求的犧牲之一,來將人類的這一部分帶出對偶家族而進入單偶家族制。“像這樣一個種族,以他們所具有的偉大的稟賦,足以將其精神生活銘印于全世界之上,而在他們的文明最高期中對於女子的待遇,基本上還保留著開化人的觀念,這還是一種不可解之謎。”摩爾根:《古代社會》,第550頁。這種觀念,對希臘女性裸體形象的創造與發展産生了深遠的影響。 古代希臘雕刻《巫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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