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雲:《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以此觀照于新的人物,可謂暗合。興,激發畫面人物情感;觀,洞察天地萬物與人間萬象並融入筆端;群,人物的現實感使得觀者不由自主地聯想到自身周圍的女性狀態,三省吾身;怨,怨而不怒,通過畫面人物抒發情緒,關注社會。
我與于新相識廿載,見證了他在創作上的發展歷程。早年臨摹古典油畫就表現出精準的再現能力,之後嚴謹的造型、凝重而又靈動的風格,直至將人物肖像逐漸拉近焦距,定格於人物面部的創作主題,轉換得自在輕鬆,可謂“同自然之妙有,非力運之能成”,加之他在裝飾設計上的積澱,形成了對畫面色彩的微妙控制,對畫面內容的深度經營。
于新喜歡享受生活,詼諧任誕,交遊廣泛。雖然從事西畫創作,卻又雅好道家哲學。大哲海德格爾書房也挂有《道德經》句的條幅:“孰能濁以止,靜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動之徐生”。誠如斯言,在於新的藝術道路上,還要經歷無數的變化與起落,年近不惑依舊孑然一身,傚法林逋梅妻鶴子,畫中人就是他的意中人,作品就是他的子嗣。
遙祝展覽成功,待凱旋歸來,痛飲杯中物。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
文/ 張耀輝
二0一一年四月二十九日于堅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