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講話當時五月份發表在北大日刊上,題目就是《中國畫改良之辦法》。到了1920年,徐先生的這個講演又被《繪學》雜誌進行轉載,轉載的時候題目改為《中國畫改良論》,所以在近幾十年以來,大家在引用徐悲鴻講話的時候,首先就説是《中國畫改良論》,包括當時中央美院的張安治、艾中信兩位老教授,他們在引用的時候也説,這是徐悲鴻1920年的在吳州時候的作品,總是説是五四運動以後的作品,實際上這個是徐悲鴻1918年5月14日在畫法研究會上的一個講演,這個原題目叫中國畫改良之方法,當時是這樣的一個情況,這個是五四運動之前的一個講話,一個作品。現在大家知道的可能多一些了。
到了9月26日,這個畫法研究會的全體會員寫了一封感謝蔡元培,感謝蔡校長及諸導師這樣的一封感謝信,裏面特別提到徐悲鴻先生,他説徐先生將於暑期內率領各同學往西山野外寫生,隨時指導,其一斑熱忱可見也,這樣的情況。到了1918年的7月22號起,徐先生又率領了二十個畫法研究會的會員赴西山寫生,徐先生在這個地方對這些學員都進行了一些指導。
秋季開學的時候,畫法研究會開學的時候,會員增加到75個人,跟徐先生學習人物畫的增加到4個人,學習水彩畫的人增加到22個人,當時也就是説,在這個畫畫研究會75個學員中間,有26個人,也就是有整整的1/3,都選了徐悲鴻的課,都跟著徐悲鴻學畫。但也由此可證明,徐悲鴻他的作品受學生歡迎。所以我們以前的文章都提到過徐悲鴻先生從歐洲留學回來了以後,實際上他沒留法之前,徐悲鴻先生在畫法研究會,也是在北大的畫法研究會,當時也是最受歡迎的一位導師。
到了1918年的11月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不久教育部就批准了徐先生以官費生資格赴法國留學。徐先生他是以官費生留學的,也是我國學美術的第一位公費留學生,徐先生公費留學生了,他是第一位留學生。到了1918年的12月17號,蔡元培先生在北大21週年校慶紀念會上,又正式重新宣佈了徐悲鴻先生不日將赴歐留學,發表了這樣的一個消息。也就是説從北大的1918年12月17日,蔡元培就正式宣佈了徐悲鴻留學。到了1919年的元旦,畫法研究會全體會員舉行了一個歡送大會,歡送徐悲鴻先生赴法國留學。在這個會上,當時陳方濟先生致歡送詞時説,“徐先生為我國美術界難得之人才,于本會尤為多所盡力,徐先生答致詞説:“鄙人與畫會少説建樹,愧不能盡其綿薄,承諸位會員歡送,甚不敢當,今且遠行,再説一句話與諸君共勉:凡美術之發達,必賴其倡導之機關,今大學之畫會,是已美術倡導機關也,學者更應竭一生精力以研究,即並駕歐美名家亦非難事,發達有其一(音)”。陳師曾先生最後發言説,“希望悲鴻此去,溝通中外,成為世界著名畫家。”可惜陳師曾先生1923年就去世了,沒能看到徐悲鴻先生留法回來,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世界名畫家,他就去世了。1919年的1月14號,徐悲鴻先生就離開了北大,徐悲鴻在北大的畫畫研究會簡單的過程我談談咱們一些個情況。
下面我再隨便講兩句,請大家也注意這個事情。1983年的時候,李苦禪教授曾經發表過一篇短文《憶悲鴻先生》, 他説1919年………,這是一個情況,他後來在電視臺有個錄音錄影,有個實際的紀錄片,有位先生講了很多,説他在1919年的夏天到了北京,1919年的暑假到了畫畫研究會,跟徐悲鴻先生説話,徐悲鴻怎麼怎麼給他改畫。實際上這是沒那麼回事的,等那位先生1919年夏天到北京來的時候,徐悲鴻先生已經到了法國巴黎了。他是1919年的3月17日與徐悲鴻先生在上海見面。到了1918年的時候,上海的一位先生在接待香港一個青年畫家談的時候,談了好多徐悲鴻的事情,其中跟這個畫畫研究會有關係的,他寫了兩句,他説由我介紹,徐悲鴻找了蔡元培,再由蔡元培的幫助,進了畫畫研究會。實際上在這個時候他根本不認識徐悲鴻,也沒跟徐悲鴻見過面,徐悲鴻向來也不與他聯繫。所以這個裏面談到徐悲鴻研究會以往的,談到的正式的文章史料不多,往往提到這方面的事情,就進行扭曲,這是搞不清楚的。這些出來以後,影響了一些個人,因此有些人説徐悲鴻進畫畫研究會是1917年,看了文章,他就説徐悲鴻入畫畫研究會是1918年的夏天,那位先生自己説,徐悲鴻是夏天來,實際上夏天不是那麼回事,好了,簡單地介紹一點情況。
主持人:謝謝,王先生確實是在資料的研究跟分析方面是特別的深,跟特別的有這種方法論的一個觀點。下面我想請李凇博士來,他講的問題是徐悲鴻先生的收藏的傾向和藝術觀念,從《八十七神仙卷》談起。
李凇:感謝會議主持人邀請,有機會來到中央美術學院。我其實對徐悲鴻先生沒有研究,因為我自己一直在做中國古代美術史的一些工作,最近幾年因為一直在做道教美術史,所以對徐悲鴻先生收藏的《八十七神仙卷》一直十分關注,在06年年底的時候,我跟徐悲鴻紀念館聯繫,跟廖靜文先生得到她的(許可),然後去紀念館庫房裏面觀看了一件《八十七神仙》,比較詳細的在那兒看了幾個小時,首先比較感謝徐悲鴻紀念館,我這個研究才可能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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