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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福東電影裝置《離信之霧》、《將軍的微笑》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9-07-08 09:27:20 | 文章來源: 搜狐文化

來源:《當代藝術與投資》

與展覽《離信之霧》有關

採訪者:李振華、廖文峰

被訪者:楊福東

採訪時間:2009年4月25日

 

  李振華:關於你這個展覽的三件新作品,能否先做個簡要的介紹?

楊福東:現在已經定下來的:一個是《離信之霧》電影裝置,一個是《將軍的微笑》,類似標準的錄影藝術的感覺,另外一個是幻燈機構成的圖片電影裝置《青·麒麟2》,可能用到20到30台幻燈機。去年在廣州三年展(2008)展出的《青·麒麟》是山東拍的第一部分,這次是第二部分,想用圖片記錄當地的一些生活,在紀實狀態下人們的生活,或者還有他們所做的雕塑。

李振華:這三個類型的作品,好像在通過展覽延伸錄影藝術的可能性。

楊福東:這其實有點像展廳中的錄影藝術。我想嘗試一些變化,希望在展廳裏邊展現一個類似舞臺戲劇的感覺。樓上放的是《離信之霧》這個作品,會用九個電影螢幕來呈現它。這個電影只有9個畫面,總長度180分鐘。我把它稱作是“行進中的電影”,有點像把電影的拍攝過程當作電影來做。在我看來,它一方面是部(多屏)電影,另一方面又具有來自電影機本身的裝置的感覺。

比如,我拍一群年輕人在池塘邊玩,按照正常的拍攝可能我拍了有10遍或者20遍,這都屬於這部電影裏的範疇之內,它是可行的。而我採取的方式是不去剪切,只呈現原素材。這20遍都會作為這個電影的一部分,不做任何修改。其實,有點像把電影拍攝過程中的錯誤當成一種“美”。

李振華:即使是拍壞的一條(膠片),也會全部呈現出來麼?

楊福東:沒有好壞的區分,按照正常拍攝的需求,會有一、兩條是自己拍攝時滿意的。而在拍攝滿意之前肯定有自己並不滿意的,所以會繼續拍攝。這些所謂無意義的拍攝畫面也可以放在作品裏,當成一個電影的有效部分來呈現。這是一個我自己想做的嘗試,就是把電影中所謂“失誤”的東西也呈現出來。

李振華:你為什麼要把電影機放在一個標準的展廳裏來展現?

楊福東:電影從很現實的角度,如放映條件、資金等方面的限制,導致很多拿膠片拍的作品,並非會由真正的播放器材——電影機來播放。這次拍攝的電影,我希望能夠全過程地展示,所以會用跟電影有關的器材來放映,特別是拿標準的電影機。我希望它會在畫面上呈現膠片的質感,而不是像過去轉成數字或DVD播放的方式。我覺得其中的味道可能會有一些變化,從展廳的表面現象來看,電影機本身有質感和美感,一種器材的形象美以及機器運作的聲音。電影機播放的時候它會有一種呼吸感,讓人覺得有人氣、人味的東西存在。

李振華:你為什麼不稱它為電影裝置,這個詞現在很流行,很多人在談電影裝置這個概念。

楊福東:某種原則下,我堅持它還是一部電影。只是在展廳裏播放的時候,可能産生電影裝置的感覺。從另一個角度來説,“行進中的電影”展示的是一個9個畫面拍攝過程中全部的影像,像選原始素材的標準。

李振華:《離信之霧》是一部電影的9個視角,還是9個鏡頭?

楊福東:兩種説法都可能成立,它可以是一部只有9個畫面的電影,也可以是有9個只有一個畫面的電影。每個畫面都是個小電影,但是它處在一個大的範疇之內。

李振華:幾年前在這個比利時看保羅·麥卡錫的一個展覽(Paul McCarthy, S.M.A.K. Ghent,Belgium),他使用了十幾臺投影機,圍繞一個現實的場景構成十幾個視角,是完整故事的不同的片段(視角),但是法斯賓德的《亞歷山大廣場》( ALEXANDERPLATZ by FASSBINDER),也採用了15個影像的方式,卻是把混淆的場景、不同的結尾片斷作為一個整體關聯。

楊福東:我希望的狀態是一部“虛擬”的電影。可能這部電影確實存在,也可能只是提供了其中的9個畫面,或者還有別的更好的可能。我不承認這種純粹形式上的探討,它應該是“觀念電影”,或者我以前説的“意念電影”的狀態。我希望當人們看這個片子的時候會有一定的想像,在看得見的電影之外,是不是還會其他的東西存在。我拍的9個場景、9個畫面,每個畫面都可以單獨成立,它完全是在一個電影的線索裏面。以前我曾談到過“斷章取義”,在我看來是個非常好的電影創作方法。我可能不是那種孜孜不倦學習或連續讀書的人,所以有感而發是最好的摘取方式之一。“斷章取義”看起來像是種變形的、扭曲的狀態,但轉換在創作當中,做得好反而能産生特別有嚼頭(耐人尋味)的東西。

李振華:你以前的作品,如《斷橋無雪》,都採用過多螢幕的方式來呈現,而《離信之霧》的影像似乎也延續了以往的創作線索,是不是它和你之前的作品有某種微妙的聯繫?

楊福東:這不是一種微妙的聯繫,而是自己的思考。那種看不見的方式可能有了一些調整,或者説有了一些變化。以前也聊到過“影像的可能性”會在哪,針對這個作品,從電影製作本身來思考,錯誤的東西是不是“美”的東西?它可不可以做到另外一種味道?談到創新,我覺得創新其實很難。你還在思考的時候,怎麼慢慢地選擇某些東西來做?再回到“斷章取義”的概念,這種片斷式的感覺,是不是有一個最大的有效點呈現出來?還有就是電影的錯誤,“NG”是不是真正的無意義?比如拍了一段之後喊停,覺得不好,但這不好的來源是什麼?NG的鏡頭,是像垃圾一樣的鏡頭,一點作用也沒有?最後就永遠不見天日,説消失就消失了?那這種根源從本身來説應不應該存在?就電影本身而言,拍的每條(膠片),現場和改編後的狀態完全不一樣,這是不是有道理呢?為什麼要刪取它(膠片)?這種刪取的標準是什麼?這種東西是虛擬的還是真實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在真實時間流失這方面,確實記錄了那一段時間的一個虛擬標準。所以“微妙的聯繫”轉化為“思考”這個詞,“斷章取義”就是一種思考,一種抽離式的思考。這個作品可能不是一部標準電影,但是不是有些電影之外的東西存在呢?我覺得是耐人尋味的。

李振華:“虛擬”,我覺得挺有意思的。通常意義上,虛擬是沒有被呈現的東西,或者是真實裏不存在的東西。但你談到的虛擬是在真實裏被呈現的,你虛擬了整部電影,但每個畫面又都真實存在的,這在理解上有點矛盾。

楊福東:它們之間有個聯繫的感覺,像手的正反面,看你怎麼去解釋它。還有一種虛擬的感覺,似乎是極度真實的,但那真實也許帶個引號。

李振華:《離信之霧》的創作,是不是你對自己的一個反省?

楊福東:説到反省,就是所謂的寬容度。影像的寬容度在哪?你可以按照常規的模式,在有資金的情況下一個接一個拍攝。但我覺得很多人在某件事情上一旦順手、形成慣性之後,會感到看不見的累,這種累是不是一種問題?還是説拍片子的時候只是內容換了、拍攝方法換了,根本上意識並沒有改變?如果要抽出一些東西來想一想的話,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思考和切入的可能?所以還有一種虛擬的創作狀態,有些東西表面上是一樣的,但從根上理解,那些質的東西能慢慢地改變。我希望哪怕有一點點錯誤,也可以慢慢地從想法上靠近自己慢慢掂量的東西,慢慢地把它呈現出來。這個還是挺難的。

李振華:你以前被剪掉的NG片斷,是不是真的無意義?而那些沒被剪掉的素材在作品裏又處於什麼樣的位置?

楊福東:我也在思考,同樣的一個畫面它有完整的持續性。比如説5條,但也可能一半它就停下來了。有些因素是客觀的,像電影膠片不夠長了,你想拍,但是當時恰恰在拍到一半的時候沒有了。各種情況下,累積下來的這些作品,成品也好,或者説它是一個原始資料,是不是都有意義?如果所有條件都成立,那你認為好的那一條或者畫面,是不是肯定是最好的?這就會基於你欣賞或確定它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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