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鈞:藝術中國沙龍,視頻記錄藝術現場,歡迎大家關注藝術中國沙龍,我們今天請到的嘉賓是“改造歷史”的策展人呂澎先生和參展藝術家艾敬小姐。呂老師,展覽已經開始了十天了,我們看到的、收集到的媒體資料反饋有大聲讚揚的,也有發出質疑的,其中大家比較關注的焦點還是集中在:這個展覽定位究竟是學術展,還是商業展覽?
呂澎:其實這個問題是一個老問題,大家有一個習慣,愛把商業和學術事情截然地分開,其實我經常回答的問題,是説我們做任何一件事情,需不需要一個最基本的資金準備?比如説我們要上一堂課,水費、電費、投影儀都需要錢,這些事情是當我們進入到一個操作層面來説,學術和市場也好或者是説錢也好,它們分不開,所以它不是一個問題,問題是什麼呢?我覺得最主要的是他們究竟在某一件具體的事情上面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具體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我覺得應該是這個問題。
朱小鈞:在這個展覽裏邊,資本與選擇藝術家有影響嗎?
呂澎:資本是這樣的,提供資本的人來都沒有來,他們根本不知道會有哪些藝術家會被具體選進來參加展覽,他們只知道,第一,要支援這件事;第二,假如説以後在代理商有銷售,我們應該有一點分成,只有這個東西,所以選擇藝術家,選擇參展藝術家都是策展人定的,從這個意義上講跟資本毫無關係。
朱小鈞:艾敬是怎麼樣被選到的,能不能講一下這個過程?
艾敬:這個過程從我這個層面有一些,從呂澎老師那邊肯定有幾位策展人的整體考量。從我這邊,今年春節以後我回來聽説呂澎老師要策劃這樣的一個展覽,聽到以後我就非常地有興趣,我希望能夠參加。其實作為一個藝術家,他的一個準備不光是對一個展覽的準備,平時資料的收集和整理,我心裏邊想做一個裝置作品,不知道什麼時候做,然後我就通過我的文字申請,給呂澎老師寫了一封情誼綿綿、深情的一封信,就是關於我怎樣,我的作品是怎樣的,之前我做過什麼,這樣一封“自薦信”,當然我也有推薦人。每個藝術家的角度都有很多自薦的,有推薦的,但最後我的作品是經過呂澎老師以及另外兩個策展人,經過長達半個月之久的考核,因為我的一些草稿、草圖還沒有出來,他們對於我的審批,我個人感覺是非常重視、嚴謹、嚴格地才進入了這個展覽。
呂澎:這次有很多藝術家,他們想參加展覽,都是把材料、圖片、資料發過來,有的發到辦公室的郵箱,發到我的郵箱,所以艾敬發過來之後,我是想,因為我在深圳看過黃專給她們好幾個女藝術家做的展覽,我説倒有意思,但是她是什麼作品呢?她發了很多資料,還有別的作品。一個問題,還是作品本身的問題我們要考慮,還有就是一個藝術家有不同的作品,甚至不同時期的,可是我們展覽的規 模又要決定究竟哪一些作品比較合適,她還想申請,還有別的作品,我一想好像不行了,因為規模會太大。
朱小鈞:我看呂老師策劃的文章裏面也是強調,這都是這些當代藝術家最近十年新的作品。但是在我們收集到的資料裏邊,大家都在討論為什麼蔡國強沒有參加展覽,為什麼沒有艾未未,為什麼沒有徐震,因為這些都是相對媒體傳播裏面比較關注的藝術家?
呂澎:一個個地説,先説徐震,徐震是因為他好像跟長征有一個代理關係,我跟盧傑溝通了以後,他開始説參加,後來説不參加,可能有一些畫廊的考慮,他是這個原因,徐震説他想參加,後來又説因為別的原因沒有參加。艾未未,我們是發了邀請,但是我們一忙,有的時候工作人員也催過,後來就沒有聲音,那段時間又正好是四川的事,覺得又受傷了,又躺在床上,後來想這個事暫時就沒有繼續跟他聯繫,主要是沒有繼續聯繫,他也在問“為什麼沒有我?”我是最近聽説的,別人説:“跟你聯繫,你自己事一忙就把這個事給不合作了。”蔡國強是我們考慮過,因為從蔡國強的作品來説,他的一九九九年的《收租院》、《草船借箭》都還是覺得不錯,但是有兩個問題,我的確對放煙火沒有興趣,就是從2000年APEC在上海做火藥這個事,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還是從這個角度來考慮,就想算了吧,後來我們開玩笑説:“要是開幕式放放煙火也可以,也挺好”,就是對放煙火不太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