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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野:一個人的“北京樂與劇”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3-02 09:00:27 | 文章來源: 新京報

 除了各種跨界,2010年,子曰秋野還把搖滾鬧進了保利劇院。


除了各種跨界,2010年,子曰秋野還把搖滾鬧進了保利劇院。

搖滾之路,是個難圓的夢嗎?

秋野的《¥2》臺詞越寫越密,段子橫飛、包袱滿天,還要穿插子曰樂隊的三首歌,終於到了誰也駕馭不了的地步。史航壞笑:“自己演吧!”秋野明白,他們早挖了坑等他往裏跳呢。

劇場裏,秋野唱著他著名的《相對》出場,給全劇來了一個不硬不軟的過渡。而這首歌,也是他自己人生的重要轉折。

上世紀80年代末,扔了鐵飯碗的“社會青年”秋野已經彈得一手好琴,參加東城區的吉他比賽還拿了個二等獎。那會兒年輕,慢慢覺得光彈曲子沒意思,首先是吸引不了姑娘——當年“拍婆子”得有一技之長,有錢拿錢拍,沒錢拿才華拍。其次是年輕人虛榮心強,都想顯得自己有才,至於表現才華的方法,寫詩、畫畫什麼的不夠直觀,唱歌是最好的選擇。

秋野開始學唱歌,身邊有一幫哥們圍著他,搶著請吃飯,姑娘也常常自動貼上來,拉風得很。那會兒他嗓音尖細,能唱鄧麗君,學齊秦、童安格也像模像樣。每每一開腔,大家就聽出來——齊秦!真像!掌聲雷動。

那會兒秋野在北京練攤兒的日子不好過,身邊的朋友個個都號稱做生意,這個家裏有煤,那個家裏有棉花,要多少都沒問題,但到頭來全是吹牛,什麼也沒有,收入也沒保障。仗著能惟妙惟肖地模倣齊秦,秋野開始在北京的歌舞廳演出,唱一場能賺個五塊十塊的。

1988年左右,秋野跟著一個走穴的演出團去河北、山西四處演出,流行歌曲、天橋把式、霹靂舞什麼都演。也是這時候,秋野試著寫出了自己的處女作《相對》,這首歌也是秋野今後所有作品中最有流行氣質的作品。後來,秋野被山西部隊的歌舞團相中,成了一名專唱流行歌曲的部隊歌手,有了一些積蓄。這時候,“搖滾教父”崔健紅遍中國,秋野也開始對搖滾樂産生興趣。

上世紀90年代初,秋野回到北京,開始鑽研自己的作品。他開始看一些儒釋道的書,尤其偏愛南懷瑾和奧修,並且對太過強調形式感的藝術失去了興趣。1994年,他再次和兩個兄弟組建樂隊,取名“子曰”。

1994年,秋野28歲。那一年他和樂隊進錄音棚錄製了單曲《相對》,曲子面世之後反響極好。他開始想得更多:要是能出張專輯,此生足矣!第二年,在崔健的幫助下,“子曰”錄製了第一張專輯《第一冊》,裏面的《磁器》《乖乖的》《白皮本》幾首曲子吸引了大批擁躉,外界開始給“子曰”冠上了“人文搖滾”“京味搖滾”的各種光環,秋野和他的“子曰”成為中國搖滾圈的新旗幟。

搖滾、生意,橋歸橋路歸路

排練《北京我愛你》,劇組的美術給秋野找了件風衣,按照80年代搖滾人的形象來打造劇中的“藝術家”,秋野説這不對,現在的大藝術家,得染發、穿著唐裝,有點像剛從春晚舞臺上下來的一樣。有關搖滾、藝術,秋野也擰巴過。

秋野生活裏追求隨性,當“憤青”的時候在左耳朵上打了一個瑪瑙耳釘,一戴20多年不換下來。他不忌煙酒,什麼酒都喝,喝多了什麼都敢説,活生生把齊秦式的細嗓子搞成了如今沙啞的“煙酒嗓”。他的好友、中央美院的副教授楊宏偉曾形容秋野就是個“酒炸子”,喝多了可勁兒鬧,經常路見不平仗義執言,給自己惹過不少事。

這樣的性格看起來很符合搖滾精神,但進入“三十而立”的秋野卻漸漸覺得不對勁——“圈子裏充斥著私欲,而且,從來不檢點自己的私欲”。

他開始擰巴、變頹。除了演出之外,從不與搖滾圈接觸,真正的朋友全是圈外人。有一次在酒吧的舞臺上唱一首熟得不能再熟的老歌,唱著唱著他突然頭腦一片空白,忘詞了,他知道,自己玩不動了。從2000年開始,秋野對搖滾越來越興意闌珊,除了偶爾演出,大部分時間都在城外的農家院裏隱居。

在秋野擰巴的五年中,2002年“子曰”樂隊出了第二張專輯《第二冊》,這張專輯被樂評界認為超越了受崔健風格影響較大的第一張專輯。2003年,“子曰”還得到政府主辦的主流賽事“金號獎”多項大獎。就在那之後,秋野徹底崩潰,試圖脫離搖滾。

不搖滾的秋野自有生活出路。此前偶然的機會,他開始接觸影視配樂。2001年,香港導演張婉婷籌劃拍攝講述北京搖滾人的電影《北京樂與路》,引用了秋野的很多真實經歷,電影裏的音樂也大部分來自“子曰”樂隊《第一冊》。之後,他創作並演唱了張紀中電視劇《射雕英雄傳》片頭曲《天地都在我心中》,《相對》也被趙寶剛拿到電視劇《奮鬥》中當作片尾曲。

給“腦白金”製作廣告歌曲《今年過節不收禮》則是個糾結的過程。2001年,廣告公司通過一哥們兒找到秋野,但秋野不肯接,因為他覺得廣告是赤裸裸的商業,搖滾樂不能與商業沾邊。哥們苦口婆心勸了很久,最後加了兩個條件:一是哥們兒發佈一條聲明,表示搖滾樂和商業可以互為加法;二是“腦白金”廣告上不能打秋野的名字,“不打名字,就不是作品,純是生意”。這單生意,也令陷入瓶頸期的秋野有了生活保障。不過,眼下他還是覺得不能這麼“生意”下去,打算終止與“腦白金”的合作。

段子橫飛,就是這調調

《北京我愛你》中,秋野帶著崔健説的“壞勁兒”和聰明勁兒,把北京的交通、精神面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體制與權力濃縮到橫飛的段子裏頭,令觀眾大呼過癮。實際上,這些針砭時弊的段子,秋野已經做了五年。

從2006年開始,他每年為雜誌《新週刊》寫一首“大盤點”歌曲。每到年底,秋野連續一個月悶在屋裏,翻看報刊新聞,總結一年來的新聞大事,用自己的方式編寫、唱出來。那一個月裏,他喝酒、灰心、絕望,氣極了也罵人,覺得世界快要完了。但經過五年的擰巴,秋野心裏那個“軸勁”忽然鬆開了。

2006年6月14日,“子曰樂隊”更名為“子曰秋野”樂隊,在北京一個酒吧裏宣告“復出”——此後,這支樂隊更強調秋野個人的想法和個性,樂隊成員之間的關係十分鬆散、自由。

《北京我愛你》就是秋野以自己一人的名義來玩“跨界”,這個秋野自編自導自演的故事從開演以來,一直是《北京我愛你》五段中最有人氣的段落。史航對秋野臺上台下的狀態差異感到吃驚,在他眼裏,私底下的秋野是一個謙和、文靜,有點羞澀的人,每次去電視臺做節目,史航一誇他,秋野就説“別別,我接不住”,但一到臺上,秋野就變得飽滿、活躍,而且十幾場表演下來,他的現場感最好,每晚都能隨心所欲地改臺詞、換包袱,給觀眾和搭檔們全新的感受。

史航還想把《北京我愛你》做下去,可秋野就難説了。眼下他每天上午起來喝喝茶,看看微網志,下午寫東西、做音樂,晚上如果不工作,就和朋友喝酒聊天,深夜回來,日子過得很隨性,他正在和朋友一起做新的音樂嘗試,沒指望發財,也不想看人眼色,只想著,能支配自己所有的時間,別讓自己不舒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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