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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哲琴成少數民族文化推手:不是知音不與説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12-31 14:05:21 | 文章來源: 深圳特區報

 朱哲琴成少數民族文化推手:不是知音不與説

朱哲琴探訪內蒙古聽長調落淚。(資料圖片CFP)

 朱哲琴成少數民族文化推手:不是知音不與説

“世界聽見——朱哲琴與民族歌樂師”樂舞集引發轟動效應。(CFP供圖)

深圳特區報記者 王俊

朱哲琴又出現了——出道20年來,她在公眾面前總是時隱時現,飄忽不定。這次,她不是以歌手的身份,而是“世界看見——民族手工藝設計展”的策展人。

這項前天晚上在北京中央美院美術館開幕的展覽,將朱哲琴領銜的民間手工藝尋訪之旅與當代藝術家的創作融為一體,展現出那些瀕臨失傳的民間工藝更豐富的可能性。

從20年前那個央視青歌賽舞臺上唱紅《丹頂鶴的故事》的廣州女子,到15年前憑藉一張《阿姐鼓》令世界驚訝的另類歌手,再到如今成為踏遍中國只為保存民間文化火種的聯合國開發計劃署親善大使,朱哲琴在轉變著身份的同時,也在開拓著內心理想的疆域。

“不是知音不與説”,當記者在採訪中小心翼翼地問朱哲琴如何應對某些外界流言時,向來我行我素的她用這七個字來淡淡回應。向來低調的朱哲琴用不多的言語,卻描述出了一個意在將民族文化推向世界、引向未來的斑斕夢。

理想主義者的另類生存

在接手這次民間工藝展以前,朱哲琴剛剛從土耳其回來。在那個奇異的國度,她在佛索古城情難自抑地放縱喉嗓,面對著沉默的牧羊人和他的羊群莫名微笑。一趟旅行下來,朱哲琴再次感覺活力充盈,“在路上使我敏銳”,她説。

20年來,朱哲琴從來沒有在一個地方持續呆過三個月以上。她説自己就像一隻飛呀飛怎麼也停不下來的鳥,命運註定在路上。只不過,以前遍及歐、亞、非的旅行只是為了觸發靈感,尋找自由的感覺。然而從去年開始,她鄭重接任聯合國計劃開發署中國親善大使之後,她才把再次上路變成了帶著使命感的旅程。

朱哲琴一年只做一件事。2009年,她帶領一個團隊展開了民族音樂尋訪之旅,深入雲南、內蒙、新疆、西藏、貴州等中國少數民族聚居地區,採集那些處於自生自滅狀態的瀕危的歌聲。朱哲琴走過了2萬多公里,採集音樂樣本1000 余首,圖片和文字不計其數。

2010年,朱哲琴再次出發,與一批先鋒設計師和藝術家進行了一趟曠日持久的民族手工藝尋訪之旅。他們再次深入五大省區的少數民族村寨,奔赴那些擁有豐富民族文化資源的偏遠區域。蒐集整理了內蒙馬鞍、馬頭琴製作,西藏山南尼木藏紙、藏香、藏式傢具,貴州破線繡、紅繡、錫繡、蠟染、苗銀、石橋造紙,青海熱貢唐卡、加牙藏毯等15種民族手工藝。

跟以往無目的的旅行不同。朱哲琴這兩趟文化之旅都形成了建設性的成果。音樂之旅最後匯整合為一台“世界聽見——朱哲琴與民族歌樂師”樂舞集,在滬、港、京、杭四地演出,引發轟動效應。手工藝之旅結出的果實則是這個“世界看見——民族手工藝設計展”,那裏展出的每一件作品都非新非舊,而是在汲取民間手工藝精華的基礎上創意再造的實用物件。

朱哲琴不僅在表演,她把演出票房的10%捐獻給“1+5民族文化傳承”公益計劃,用於少數民族文化傳人的培養。這項計劃以一個老傳承人帶5個年輕人為單位,預期在兩年間為中國少數民族地區培養2000名民族音樂、手工藝新一代傳承者,使這些民族區域的珍貴傳承不至於在這一代失傳。

本月初,記者曾跟《三聯生活週刊》主筆、樂評人王小峰談起朱哲琴,他頗具意味地説:“她在當代文化中的存在算是特例,一個理想主義者的意外生存。”對這樣的説法,朱哲琴笑言自己確實比較幸運,雖然時常也會遭遇人們的不理解,但在適當的時候,總能碰到適當的相助者:“我想是民族文化本身的魅力,具有嘯聚群雄的力量。”

音樂夠好就不怕隔得久

在國外,當記者在許多唱片店中試圖尋覓來自中國的原創唱片時,如果只能找到一張的話,它常常出自一位歌手——達達娃。這是朱哲琴的藏語名字,意為“月亮”。在國際樂壇,最具知名度的中國歌手不是鄧麗君,不是崔健,而是朱哲琴。她的《阿姐鼓》在海外銷量超過300萬張,這是任何一位華語歌手都無法企及的。

20年來,朱哲琴只出過4張個人專輯:《黃孩子》、《阿姐鼓》、《央金瑪》、《七日談》。最長的一段時間,兩張專輯之間相隔了七年。作為一名腦子裏轉著無數想法的歌手,朱哲琴的音樂創作為什麼如此“低産”?她不以為意地笑笑説:“如果音樂足夠好,就不怕隔得久。當音樂來臨的時候,它自然會來,強求不得。”

當然,期待朱哲琴的人這次不用等太久。2011年,朱哲琴要出新唱片了。這是一套雙張的唱片,匯集了朱哲琴和她的音樂家朋友們在2009年民族音樂尋訪之旅中採集並創作的成果。她特別強調,與自己以往的所有專輯都不同,這套新唱片帶有更多的根源色彩,“你能聽到那些正在流傳的傳統。”但與一般的民歌采風專輯也有較大差異,專輯中並非一般性的原生態錄音再現,而是經過了她和音樂家們的融入與再創作。

對民族音樂和民間手工藝,朱哲琴並不贊成不加選擇地簡單繼承。她説:“對民俗或者民族音樂元素,重要的是傳承那些民族文化珍品裏的基因血脈,延續發展。音樂的形態應該能讓現代聽眾接受和理解。直接搬用貌似‘原汁原味’,其實並不利於傳統文化的傳播和發展。”

近年來,朱哲琴邁出的每一步,都不僅會迎來欣賞者,也會面臨質疑的聲音。如今,她在民族音樂和民間手工藝方面的努力,也少不了碰到阻力。但朱哲琴有著自己的自信。她説:“我們不會破壞民族音樂的基因,不會在基因上做太多改變。我覺得沒有一個國度或者一個民族可以完全割裂過去的土壤。”

2008年1月,在深圳舉行的鵬城歌飛揚風華五年盛典的後臺,記者曾採訪過朱哲琴。那時的她,帶著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氣息。而兩年之後再次接觸朱哲琴,則少了些神秘感,多了些煙火味。她語速很慢,每個問題都有自己的見解。

如今的朱哲琴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歌者或音樂家,更是一位致力於推進少數民族文化傳承和發展的使者。她説:“我只想找到最動人、最本質的文化源泉。不需要任何語言和介紹,我們直接被那些美妙的東西所震撼。真正的知音會懂得我做這些事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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