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問題當然是一個,似乎是一個偶然的問題,必然在我們學術的安排中間,就會把這個問題放到學術上面去,因為我們除了剛才的活動和今天的活動之外,其實還有第三個活動,就是由我們的學術團隊,將會對目前,對徐悲鴻先生持不同意見的人,對他們有一個訪談,這樣的訪談集在一起,就能讓人們看到隨著歷史的變化,對同一個問題、同一個人物,它會發生怎麼樣的解釋上的差異,因為解釋、因為差異就使我們的問題可以更為深入的去思考,這個訪談的過程,是單獨進行的。我們回到我們今天的問題,這次學術會議上,凡是來參加學術會議的全是學者,他們都對於某一個問題有研究,有些人,比如我們年青的學者,他們都是用自己的學位論文來完成對一個點的研究,他們做出來的報告都是經過長期的調查研究,根據學術規範,客觀地找出一些歷史的原因和理論的根據,這樣的報告是我們的一個部分。另外一個部分,就是我們有幾位老教授,他們都是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像李樹聲先生,李松濤先生和王震先生等,他們實際上自己都親歷了和徐先生的交往,或者是跟徐先生同一代人有很深的交往。並且又長期從事研究,專門為此次報告提供了他們的研究新成果。王震先生曾經編過徐悲鴻年譜,他最近又出版了徐悲鴻年譜的長編,在這個書中間,我們看到很多的歷史問題似乎還有很多的疑問,這樣的疑問使得我們對歷史的問題更有興趣。我也很感激我的幾位同事來參加會議,這就是丁寧教授,因為他最近在研究庫爾貝,庫爾貝大家都知道是現實主義一個最重要的代表人物,而徐悲鴻也是以現實主義作為自己藝術的追求,那麼他們之間有什麼樣的聯繫和關係?作為一個在中國對庫爾貝的研究了解最深的教授,我們很榮幸請到他來,並且在這給我們做一個報告。李松教授也是我的同事,他研究的專長是在道教方面,而徐悲鴻先生的《八十七神仙卷》是一個道教題材的收藏。他收藏,為什麼這樣收藏,實際上反映了一個藝術家的藝術觀念,因此他會給我們做一個關於他的收藏,以及收藏所反映的藝術意識、藝術觀念的報告。還有一位教授他今天在上課,目前這時候正在上課,他説他要五點半以後上課趕來,當然我想我們的會議將會在他上課的時候就結束了,但是他已經寫了書面的報告,是研究徐悲鴻跟齊白石的關係的。因為跟齊白石的關係實際上反映了徐悲鴻豐富的一面,他一方面追求現實主義的道路,但是齊白石是不是現實主義呢,我們很難這樣歸納,但是現實交往中所透露出來的中國的一代學人、一代藝術家,他們既有深厚的對民族文化的修養,又有創新的改造自己的文化,建設自己的國家,正如潘公凱院長所説:為了救亡圖存,作為一個藝術家,貢獻自己的力量,並且付諸自己的生命和精力,這樣一種奉獻精神,從一個交往的細節中間,也可以看到很多意味。
總體上來説,討論會的目標是有一個傾向的,就是在九十年前,五四運動發生的時候,徐悲鴻當時還很年輕,他接收的這樣一種精神的感召,從而決定到西方去學習,西方的科學精神和所謂先進的一些藝術的方法,帶回祖國來,建立藝術學院,推進中國藝術的發展。那麼這個過程它到底發生了什麼?它到底有什麼意義?他當時帶來的學院派的方法和當時歐洲已經流行的現代主義方法之間,為什麼會取這樣的一個道路,他這個道路的取法又有當時怎麼樣的一個迫不得已和主動的一個判斷,這些問題都是我們在學術研究中間需要追索的問題。因為追索問題才能深刻,因為深刻,我們才能夠把對徐悲鴻的研究,變成對今天的一種學術的一個經驗。謝謝大家!
主持人(王璜生):謝謝,那麼下面我們的研討會要進入一個討論,那麼在這之前,我們先感謝潘院長跟徐副院長他們的致詞,他們學校還有很多事要做,可能要先離場,非常感謝兩位院長。
那麼我想我們下面研討會就正式開始,我首先想請徐慶平教授談一下徐悲鴻先生幾件作品的背景,可能這個背景談了以後,對我們整個的研討有一個最基本的出發,然後我們去展開一些各方面的討論,我想請徐教授先談一談。
徐慶平:因為最近事情特別多,而且正好是我這兩天每天都在陪兩位法國專家在修復我父親的油畫,所以想了想,我還是借這個機會,就我父親的作品談一談,因為我還兼著徐悲鴻紀念館的副館長,所以我想各位專家將會對他的許多藝術思想各方面有很多的研究,都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就講一講對他的作品的保護與收藏的情況。
因為炎黃藝術館舉行這個展覽,吸引這麼多觀眾,其中有一個原因可能也是和現在的徐悲鴻的作品的收藏有關。許多記者都問我一個問題,到底徐悲鴻一生畫了多少畫,留下多少畫?我仔細地想了一下,有這樣的一種看法,我們徐悲鴻紀念館在成立的時候,也就是在我父親去世的當天,我母親就把家裏的鑰匙交給當時的文化部部長矛盾,請他們去接收,因為我父親所有作品和他的藏品,按照他生前的意願都是給國家的,所以這些作品,當時清點是有1200件他自己的作品,還有1200件他的藏品。這1200件作品裏面我想大家都很清楚裏面其中的主要的代表作,大家都很熟悉,這次展出的也是這些作品。這是一個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