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鴻的後人講述大師40幅油畫遺失之謎(圖)

時間:2009-03-04 19:37:23 | 來源:新世紀週刊

《愚公移山》的背後

枯井中取出來的畫大多不知去向,唯一為公眾熟悉的是那幅被“贈送”的《愚公移山》,徐慶平前後在海外見過此畫三次,正是從《愚公移山》開始,徐慶平一點一滴地知道了當年徐悲鴻油畫的流失之謎。

上世紀90年代初,徐悲鴻紀念館第一次在新加坡進行徐悲鴻畫作展,徐慶平和母親廖靜文都前往新加坡。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心願,就是打聽徐悲鴻油畫的下落。

“我們沒有一點想追回畫的意思,因為那畢竟是上一代人的事,況且隔了半個多世紀,已經不抱希望了。我們就想知道這些畫還在,還保存著,我們能夠拍照留點資料就行了。”徐慶平説,作為徐悲鴻畫作的繼承人,母親和他都沒有想到要把這些畫追回來,他們在新加坡多次向媒體和外界透露這一想法,但回應者廖廖。

徐悲鴻畫展在新加坡引起轟動,時任總統黃金輝專程宴請了徐慶平母子兩人。在觀看畫展之後,有很多人拿著徐悲鴻的作品來請廖靜文和徐慶平做鑒定。“大部分是真品,都沒有落款和簽名。因為怕被日本人發現,所以好多都把簽名裁掉和涂掉。”徐慶平説。

他看到了父親的許多真跡,有許多抗戰時的作品。但是遺憾的是,他沒有看到一張油畫。

追問非常困難,時過境遷,當年藏畫的人有一部分已經去世。畫作是否被毀、被誰收藏都無人知曉,徐慶平拜見了當地的一些知名畫家和收藏家,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畫的下落。“後來,一位新加坡的朋友説,有一張我父親的油畫,不知道是真是假,讓我來看一看。”

“在那個客廳裏,我第一次看見了那幅《愚公移山》。”儘管徐悲鴻紀念館保存有父親創作的國畫《愚公移山》,但是當徐慶平看到這張油畫母稿的時候,還是情不自禁。

“我的母親當時就流淚了。”徐慶平説,他自己也非常激動,“一個我是他的後人,另一個我也是畫家,再一個我也知道這張畫的藝術價值,所以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一下就難以控制情緒。”

在與收藏者聊天中,徐慶平知道了這幅畫的持有者就是當年崇文中學校長鐘青海的兒子,他告訴徐慶平,這幅畫是由父親傳給他的。當時徐慶平已經從《徐悲鴻藏寶記》中知道了鐘青海持有此畫,但這事是真是假徐慶平並不知道。看到這幅畫徐慶平非常地高興,這張畫沒毀,其他的畫也一定都還在世上流傳。

不久後,徐慶平在香港看到台灣出的一本《巴黎歲月:徐悲鴻早年素描》的畫冊,讓他吃驚的是,畫冊確實是徐悲鴻早年的作品,但是這些素描從來沒有人見過。“我父親畫素描功底很深,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我父親是拿什麼畫素描的,包括那些權威專家們。”徐慶平説。

在巴黎學畫的時候,徐悲鴻學畫素描時使用的是一種四方的碳晶條,法語稱之為 “黑石頭”,徐悲鴻用這種黑色和棕色的石頭畫了大量素描,這讓他的素描與眾不同。從素描使用的原料和技法上,徐慶平斷定這是真跡。

但是畫冊收錄的100多幅素描還是讓徐慶平感到納悶,這麼大量的素描是從哪來的?徐慶平説,現在的學生四年都畫不了100多張素描,而父親雖然畫過上千張素描,但是集中留存下來的卻不多見。

這個疑問在徐慶平到新加坡舉行自己的畫展時得到了解答。

他在新加坡會見南洋畫派的代表人物施香沱時,這位畫家兼美術評論家告訴徐慶平,那些素描是由他保存的,徐慶平一直猜測的真相也得到了證實.

施香沱親口告訴他,當時從枯井裏取出畫來後,由在場的人們分掉了。這位當時名氣還不是很大的畫家從黃曼士那裏分到了一卷素描,這些素描沒有簽名,大概110多張。後來施香沱把這些素描拿到台灣去出版,結果拿去後就再沒還回來。

徐慶平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了。這些素描沒有毀掉,40幅油畫怎麼可能毀掉呢。放在枯井裏邊,紙比布更容易毀掉,但是紙都沒有毀掉,布怎麼可能毀掉呢?在《徐悲鴻藏寶記》中沒有提到的油畫應該都留在了收藏者的手裏。

他確信,這40幅油畫還都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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