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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廣慈:中外拍賣巨頭切分中國拍賣大蛋糕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3-10-24 16:13:11 | 文章來源: 華爾街日報中文網

十月黃金周,兩家大陸拍賣公司的龍頭老大在香港金鐘和灣仔遙相呼應,把香港的藝術氣場攪動得翻天覆地。

當代文化是野孩子弄出來的,乖孩子常常只能成為看客。我一個哥們兒經常形容保利的老總趙旭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他倒沒説那個老師傅到底是誰,不過我猜測國際拍賣公司的二個老大蘇富比和佳士得應該算是吧?雖然他們現在依然是老大,不過不得不説,現在在大中國市場,他們也的的確確遇到了強悍的對手。現在這些北方來的妖魔,帶著自己的隊伍和拳擊手登陸香港,準備和老大們進行一場面對面的角逐!

保利香港的當代水墨專場是2013年剛剛成立的。起先據説趙旭在香港市場的胃口也就是第一場拍個五六千萬港幣起起膩,第二場再向一個億那兒靠靠攏,沒有想到主管的倆姑娘弄出個兩個多億成績,直接把同公司的古代近現代書畫以及中國當代油畫雕塑擠兌到公司成績榜的第二第三去。拍賣結束後其他部門的頭兒心裏不知道滋味如何,可是趙旭的大胖臉樂的簡直就是合不攏嘴。在香港拍賣就是得按香港的法律法規來辦事,只要成交就必須得支付相應的15%的佣金。所以可想而知,就當代水墨這一場他們的收穫是怎樣?

同時中國拍賣行業的老大哥嘉德也在香港做了一場拍賣,拍前他們還把著名畫家徐累請來給潛在的買家們上上課,結果聽説也拍得非常好。按照大陸拍賣公司的習慣,每次拍賣會都會租用豪華酒店的會議廳做預展。預展一般三天,第三天晚上連夜撤展把展廳改成拍賣席,第四天十點來鐘就開拍。請來的客人一般都會直接安排入住這家酒店,同時也方便大家上上下下彼此認識談談各路生意。

在灣仔君悅酒店的側面,高大寬敞的香港會展中心4樓,香港蘇富比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們的秋季拍賣預展。今年他們手上有些重器,為的是慶賀蘇富比進入亞洲市場四十週年。果不其然,隨後成交的天文數據讓藝術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在中國,競爭情況也有新的變化。話應該從去年在北京天竺保稅區的一次奇怪的拍賣説起,去年九月二十七日蘇富比(中國)在京舉辦了一場只有一件作品的拍賣,拍的是一件著名油畫家王懷慶的雕塑,作品順利成交拍的也不高。但是就像很多有意味的新聞總是只是出現在報刊首頁的一角那樣,這小小的亮點意味著中國大陸已經有特區可以讓國際拍賣公司安營紮寨了。

九月的上海迎來了第一場正式以佳士得中國抬頭的拍賣,拍賣的門類有紅酒手錶珠寶以及當代藝術。這次拍賣最大的亮點是畢加索的作品在中國大陸有了史上第一個中國版的拍賣數據,那件小作品賣了九百多萬人民幣。其實整場拍賣總成交也就區區一億五千萬,佣金滿打滿算也就三四千萬,但是佳士得動用了他們巨大的全球資源和財力把這場小小的拍賣做成了一場人潮涌動的藝術嘉年華盛典,與其説這是一場拍賣,不如説是一場上流社會的公關活動!藝術蛋糕巨大,試想,光一個畢加索一人,比較像樣的存品就有大幾千張,若是按均價每張一百萬人民幣,這也是一個多麼巨大的金礦?現在在西方,大家都説中國人錢多人傻,我們除了消費完幾萬張真真假假的齊白石之外多幾個歐洲齊白石根本就不在話下。

對於那些光鮮亮麗的國際拍賣巨頭,政府層面並不感冒。一方面佳士得們總沒事拿出一二件圓明園的什麼豬頭馬頭來刺激刺激我們的民族感情,好像我們是個輕易忘卻歷史的民族似的。另一方面,從執政當局看待藝術的歷史來看:藝術除了為人民服務為黨服務之外,頂多就是一隻無用的花瓶。而那些各種刺激耳目的數據,除了蠱惑人心還會動搖社會基礎的穩定。所以前二年發生的中國海關突擊收集證據,打擊藝術品進出口走私事件中,蘇富比和佳士得首當其衝。這種看似不可理喻的行為其實不是偶然性的發作,而是亮出一把隨時懸挂在藝術市場額頭的神劍!

似乎同理,保利嘉德們也在藝術品進出口的問題上苦苦掙扎。只是我以為中國拍賣公司的真正大問題,與其説是進出口的問題,是徵集作品的問題或者是尋找買家的問題(在上述問題上他們甚至比蘇富比佳士得更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還不如説,他們的最大軟肋以及為人詬病的地方,是拍賣數據缺少公信力和付款拖欠及服務品質的問題。因為公信力問題的背後是,中國任何行業都在公信力上營養不良,我們缺乏一個公正公平的法律環境,缺乏標準和監督。進入一個高度法制的香港,中國拍賣商或許從可以從外部的行業規範限制來改善一下內部的貪婪與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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