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是拯救人類靈魂的良藥,但隨著藝術市場的深化,藝術不但沒有拯救金融,反而被金融資本給綁架了。是金融市場、金融機構和金融業的精英對經濟政策和經濟結構的影響力日益深化的結果。隨著世界經濟的二次探底,國內房市蕭條,股市落寞,大量資金開始尋求出口。在倡導文化大發展的口號下,更多資金面對藝術品交易市場虎視眈眈,而面對經營形勢慘澹的藝術品一級市場和泡沫激增動輒破億的拍賣行情,當文交所悄然出現時,大量資金便從這個準入門檻底又極其符合需求的渠道一擁而入。中央財經大學文化創意研究院執行院長魏鵬舉教授指出:金融化具體到藝術品的金融化,一方面有積極的意義,同時必須謹慎它的消極意義。首先,藝術品具有金融屬性、稀缺性。第二方面,它有個長期的增值性。第三個方面,它有很高的流通性。
雅昌博友北京孫中偉律師事務所藝術法研究中心主任,《美術研究》法律顧問孫中偉律師就文交所的目前出現的問題,從藝術法的角度提出:問題之一:誰來保證藝術品的真假?問題之二:誰來為藝術品估價? 如果國家對文交所沒有相應健全的立法保護,那麼——文交所將是資本與藝術結合後所産下的一個註定無法長大、必將夭折的畸形兒。
但如果國家能能對文交所進行完善的立法保護,那麼——文交所也必將會成為資本與藝術愛情結晶的完美天使。
資本追逐利益的本性使其常常會有強暴藝術的衝動!要想防止資本綁架藝術。必須對文交所進行完善的立法規制,唯有這樣,才能防止藝術淪為資本的犧牲品。
真正的藏家不可能到文交所交易
一方面文化經濟的誕生是歷史的必然,但文交所的設計漏洞和操作的混亂已經怨聲載道,國務院出臺了“38號文件”規範市場,文交所重新洗牌。魏鵬舉教授提出,文化藝術品金融市場同樣受經濟發展和金融發展的基本面深刻影響。第二方面,金融機構成為主體,熱錢資本成為主導,資本家進場,收藏家退場。第三個問題,就是藝術價值淪為賭資,藝術被成為新的金融工具。最根本的就是文化風險。文化産業金融化對文化藝術符號價值的透支,不僅無助於文化創新積澱,也很容易導致對於文化藝術價值衍生性危機。
雅昌網友老瓜發表評論講到:天津文交所的罪過在無視金融市場規律、有意製造混亂的市場規則。天津文交所制訂的規則有意製造遠比房地産市場瘋狂的資産泡沫。
入市門檻較低,交易份額每份1元,按1000份或1000份的整數倍(每份份額1元)進行申購。合格投資人標準(自然人)投資人的開戶資金不得低於人民幣5萬元整,雖然也制訂了高風險領域投資標準等,亡羊補牢也沒有制止市場的瘋狂。有5萬元存款、申購1000元就可以交易,可見,文交所的初衷是將交易滲透到平民之中,很難想像5萬元資金、1000元份額會是專業交易者。
真正的藏家不可能到文交所交易,因為拍賣交易所支付的物權轉移成本比文交所要低得多;能夠在拍賣場與收藏市場獲得認可的一流畫家也不可能把畫作拿到文交所進行拍賣。進入市場的主流群體基本可以確定,習慣於泡沫中生存、T+0交易的風險投資者,他們將吞噬抵擋不住誘惑入市的普通投資者,在藝術家方面,基本可以肯定是希望在市場炒作中獲得名利的藝術界人士。天津文交所打著藝術品交易大眾化的名義,在鼓勵惡劣的資本市場叢林文化,這是明顯的騙局。
交易所與代理商為了中間費用必然提高估價,鼓勵市場炒作。以首批上市藝術品為例,白庚延《黃河咆哮》發行價格為600萬元,發行數量600萬份;《燕塞秋》500萬元,發行數量500萬份。就在一個月以前,2010年12月4日,保利的《中國當代水墨》拍賣專場中,一幅白庚延的《千峰接雲圖》以350萬元高價落槌,加上佣金,此幅作品每平方尺接近30萬元,已經創出白庚延作品成交紀錄。
這家不願意面對公眾的貪婪交易所,體現了中國資本市場中最糟糕的一面,為了市場卡位條件不成熟強行創新,公開鼓勵瘋狂投機,互相推諉監管責任,鉅額營利分配不透明,加之為藝術品洗錢開通渠道與龐氏騙局陰影——這樣的市場必須推倒重來,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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