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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貴的摳門 收藏家們的病態和自虐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1-12 09:06:44 | 文章來源: 東方早報》

吝嗇鬼到處有,收藏界也不缺。

別看收藏家們揮金如土,大把花錢,其實許多人背地裏“摳門”得很,有的甚至達到病態和自虐的地步。

大清道光皇帝,那個摳門是有名的。道光帝即位後,內府依例給他40方硯,硯後鐫有“道光御用”四字。道光帝認為太多,閒置可惜,便將它們分給了臣下。以前皇帝用筆須送紫毫中最硬的。筆管上刻有“天章”、“雲漢”字樣。道光帝覺得不合用,讓戶部尚書英協揆到坊間買一般常用的純羊毫、兼毫兩種。他除了龍袍之外衣服一補再補。不是重要節日不許吃肉,皇后某年大壽,經特批破例開葷殺了兩頭豬,群臣拜壽完畢賜一人一碗打滷面。所以道光和乾隆爺比起來完全是兩個德性。

錢君匋的收藏當年在上海灘也是可以算算的,據説他平生非常節儉,洗臉水一家人要用三四次才舍得倒掉。還有種傳説是,他本來沒想要捐獻藏品給家鄉的,而是想偷偷帶到海外去。結果1980年代被海關逮住,沒有辦法,在政府的説服下“捐”了。

美國大富翁蓋蒂赫赫有名,在藝術品世界裏,他幾乎就是金錢的同義詞。就連騙子們都知道蓋蒂博物館(Getty Museum),這個坐落在南加利福尼亞州的巨大場所,據稱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博物館,花錢的大手大腳令所有的同行“羨慕嫉妒”。但這位曾經是全世界資産最豐厚的首富,卻是個尖酸刻薄、壞脾氣的傢夥。雖然已經有錢得不行,蓋蒂還是無比吝嗇,摳門到病態。

在他倫敦郊外的豪宅客廳裏,居然設置一部付費電話,供到訪的賓客使用;如果看到零星的線頭,他都會撿拾起來,以備重復使用。1973年,他的一個孫子被義大利匪徒綁架,勒索1700萬美元。老頭居然拒絕支付贖金,消息一時成為全世界報紙的頭條。直到匪徒失去耐心,割掉他孫子的右耳寄給羅馬的一家報社,蓋蒂才勉強讓步。他和綁匪們討價還價,當生意一樣把贖金砍到270萬美元,並宣稱這已經是他能夠拿出的全部了。可憐的是他孫子,因為經受長時間的驚嚇,回來後精神嚴重失常。

一位古玩行的人曾經和我説起,南方有一位做瓷雜的行家,在市中心黃金地段擁有兩棟頂級寫字樓。但此人的吝嗇幾乎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在紐約參加拍賣,他竟然能找到六塊美金一個晚上的旅館,住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中。能不吃東西就儘量餓著,一個咖啡館的老闆娘,看到他來就緊張,每次總要爭吵一番。因為別人喝咖啡,他只將桌上免費的奶精蒐集起來喝。

在歐洲,擁有“歐洲巴菲特”美譽的證劵投資人安德烈·科斯托蘭尼(Andre Kostolany)曾在書中提到,有一陣子他們在咖啡館裏常常爭論誰是最吝嗇、最摳門的富人:是巴爾幹的煙草大王赫爾佐格男爵(Baron Herzog),還是擁有博物館的藝術收藏家路德維希·恩斯特(Ludwig Ernst)?兩人都非常富有,擁有大量資産。大家甚至打賭,等著合適的時機弄清疑問。機會終於來了,在一次紅十字會的募捐中,一位募捐人同時巧遇倆人。他先將募捐盒遞到赫爾佐格男爵面前,男爵心不甘情不願地從皮夾裏面掏出面額最小的一枚硬幣,漫不經心地扔到盒子裏。關鍵性的時刻來了,大家都悄悄看著恩斯特,猜測他會多給,還是少給呢?恩斯特對著募捐人,只想了半秒鐘,以理所當然的語氣説:“我們是一起來的,這是我們兩個人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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