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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馬琳娜·唐納:無形之形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3-12-27 14:27:14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

這種縝密的技法和深刻的理念是參展的藝術家共有的特色。自我展示,或者更為精確地説,通過專注而鄭重地標注來探究自我的本質,在來自不同種族、哲學美學傳統的參展藝術家身上表露無遺。梁銓在八十年代旅居西方,在中國借鑒流行藝術甚囂塵上時回國。他開始創作一系列複雜的抽象作品,刻意避開模倣西方繪畫風格,在過去的二十年中,他為在現代中國藝術中使抽象藝術傳統重現活力樹立了標桿。

梁銓的現代作品創造出了秩序井然的垂直細條,看上去似乎象巨大無垠的天邊,使用的既不是西方顏料,也不是人們想像到的中國墨。這些作品完全由傳統宣紙的細小剪貼碎片,由藝術家用茶的各種有機色調緩慢著色。這部作品看上去令人驚異,卻創造出靜態的美術館作品的觀看體驗,激發了藝術家和觀眾在嗅覺、味覺、觸覺等多方面的感覺體驗。

美國畫家波妮塔·赫爾墨的作品以其點彩派現代藝術家對材料、色彩、光線所特有的專注,使翻騰的表面充滿表現力,作品採用的完全是當代材料,創作過程既深思熟慮,又隨機而動。赫爾默不僅用畫筆,還用常見的噴漆,讓色料自然風乾,造成煙狀的天空和流星狀的紋理之間的張力。赫爾墨一直以來熱衷於物理和神秘主義的研究,精通繪畫技法,但卻像藝術家戴光鬱一樣,把繪畫視為一場表演,一種行為,或者一種發現的莊嚴儀式。同樣,畫家兼裝置藝術家秦衝以其嚴謹和專注的細緻筆法,駕馭出簡單線條的質感、色料的透視性能,一筆如蘆葦一樣纖細,卻讓我們想到森林、清風,乃至整個自然界,既安寧靜謐,又充滿爆發力。

這場展覽中的藝術家,不管來自東方還是西方,都把古代的傳統和現代連接了起來,把所謂的現代主義的純形式和後現代主義荒誕不羈的混合形式嫁接了起來。最為突出的是,這些藝術家都用特有的方式為自身的創造才能和自然乃至整個宇宙的創造力之間找到了並行不悖的界面。楊黎明創作的炭色田野,在中心點閃動著白熾的紅光,就像處於粒子和量子狀態的光或能量的視覺模型。黃箏美麗的圓形抽象畫,如同風暴或海洋在遠望到的失重圓形太空中運作。

戴光鬱的裝置、照片和表演作品思索著自我、在令人麻木的大眾文化環境中不斷進化和被任意擺布的自我。他的一些著名照片,把和周圍環境一樣大小的中國書法字“畫”在工業化的海灣的水面上,或者蝕刻入積雪覆蓋的城市廣場上,背後是充滿藝術感的高樓。

麗塔·阿爾布柯基是傑出的洛杉磯藝術家,經常在華盛頓紀念碑或者吉薩金字塔這樣宏大的地方利用粉狀顏料來創作轉瞬即逝、不會持久的“畫”。阿爾布柯基是七十年代極少主義運動的代表性畫家,她在四十年的繪畫生涯中保有著現代藝術的精準,利用半寶石、金葉、蜂蜜、蜂巢等各種異乎尋常的媒介創作。她的主要作品包括投射視頻、整個唱詩班在室外表演歌劇、用刻有實際北極表面的藍色球體創作的天體星圖等。在她養蜂人的視頻裏,人物既是這些神聖的昆蟲的飼養者,又是似乎幻化入星雲的太空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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