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塞尚影響,他大大地簡化其畫中的形體,把物象都表現為桶狀或管狀物的組合,使之看起來有如拼裝而成的機械。即使畫人物,他也是畫得象機器一樣僵直、堅硬。他對客觀物象的簡化,比起塞尚來,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萊熱在第—次世界大戰期間應徵入伍,當了一名工兵。這段經歷,影響到他後來的藝術風格。他曾回憶説:“我突然被拋人一個令人目眩的、新奇的現實之中。……我在機械兵團的新同伴是礦工、挖路工,鐵工廠和木工廠的工人,我在他們中間發現了法蘭西人民。同時,我被—個在陽光下豎著的、沒有掩蔽的、75毫米口徑的大炮弄得眼花撩亂:那個照耀在銀白色金屬上的光的魔力。這足夠使我忘卻1912—13年的抽象藝術。”(裏德《現代繪畫簡史》)。
萊熱沒有像立體派別的畫家那樣朝抽象的路子上走,而是轉向了對現實生活的描繪。他熱情地表現那些聯繫著現代文明的機械的面貌,表現那些普通的勞動者。難怪會有人説:“如果不是在萊熱的作品中,又到哪兒去尋找工人和農民,到哪兒尋找耶有節奏的機器歌唱,工廠那毛糙的博愛和置身鄉間的平凡愉快呢?”
在萊熱的作品中沒有任何擬古的痕跡,沒有對歷史和文學的參照,更沒有神話、抒情和浪漫,只有力量和意志、秩序和慷慨、誠實和健康安詳。評論家稱他是“現代的原始人”或“現代的古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