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覺得工作室是一個個人搞創作的地方,需要一定的私密性,因此並不太介入他們的活動。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我堆在馬路邊的東西只好隨之不斷搬動,最後居然發現沒地兒了,差不多每個空間都被人租了下來。隨著798人氣越來越旺,2004年,物業方面提出要提高租金。我覺得,作為最早進入的藝術家,對物業這種單方面的決定,應該表明自己的態度,就産生了搬出798的想法。
撤離
嬗變中的798藝術生態
2004年底,我在順義鄉下租了一塊地,第二年開始營建自己新的工作室。索家村藝術畫廊給我提供一塊大約150平方米的場地作為過渡。有一位叫沈曉閩的紀錄片導演,他從2002年10月就開始拍攝一部有關798藝術區的紀錄片,但一直不知道怎麼收尾,我的搬離使他終於找到了結尾的辦法。
隨著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的藝術機構的進入,後來的798日益趨於商業化。有時,我們也給物業提建議,提醒他們要知道798藝術區産生和存在的前提,因此在準入方面應該有所限制,加大力度支援有學術水準的機構。但無論如何,還是要在市場機制下運作,這可能是目前乃至以後對798的發展最為有利的做法。
這些年,798的生態已經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2004年以前這裡還主要是一個藝術家的工作空間,而現在已基本變成一個交流和展示空間。但這並沒有什麼不好,對於中國和中國藝術來講,特別是在學校的藝術教育未能盡到責任的情況下,這樣的空間其實很有必要。因為798,我的藝術生命的一個階段跟中國的民間藝術活動發生了直接的關係,融入了它的成長過程,這讓我更加堅信民間藝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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