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偉大的同性戀者》(The Greatest Homosexual,1964)中,瑞沃斯將法國19世紀新古典主義畫家大衛(Jacques-Louis David)描繪的在《拿破侖在書房》( Napoleon in His Study)中的拿破侖形象直接搬到畫面。在畫中,華盛頓的形象仍舊採取了傳統的手放在胸部口袋的典型姿勢,但不是神聖而是將形象重疊、塗抹或用顏料覆蓋,形成未完成式效果。曾經在大衛筆下嚴肅莊重的拿破侖在這裡成了隨意塗抹而成的形象,甚至有點臟亂無序。他的題目名稱往往是根據讀過的文獻和知識賦予的,對於拿破侖來説,無疑是一種揶揄。一改以往肖像畫的嚴肅,力求展現真實場面的做法,輕鬆、幽默進入其中,給觀者帶來一種新的感受。畫中可以看到抽象表現主義的影響,也可以感受到波普藝術的預兆。而這種在名畫基礎上進行再創作的方法,則是基於名畫給大眾印象很深,易於理解,也創造了一種當代藝術新的創作樣式,並且這種樣式現在已廣為藝術家們所使用。
在經歷了時代的變遷後,瑞沃斯後期的創作,畫了一批懷舊的作品,表現上世紀60年代的形象和生活。這時所用技巧更加純熟,對生活的看法也已不同於早期。他的畫不是對一種文化態度的概括,而是對那個時代的漫不經心的回憶和表現。《希拉:現在和過去》(Cilaa: Now and Then,1981),採用拼貼方式將圖像進行拼圖式處理。受安迪·沃霍爾的名作《瑪麗蓮·夢露》(Marilyn Monroe,1961)的影響,瑞沃斯將作為背景的正在舉槍射擊的人像進行重復並列式排列,對各個人像經過了不同的色彩處理,以依靠姿勢的女子作為畫中最寫實的部分,成為了“記憶”中最清晰的支點,其他的都呈“寫意”化。前面的各有兩條紅線將人物“貼”在畫中,扣住了現在對過去的“回憶”這個主題,一種意識流式的構圖繪畫方式,賦予了作品極強的當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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