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表癒合 油畫 1991年
圖伊曼斯的繪畫,歷史性極強,圖像之下隱藏著許多不可見的精神寓意,包含了繪畫、歷史與人類自身的故事,通過曝光式的色彩處理和選擇性地強調或刪除視覺資訊,將主體物像與背景精簡至輪廓,賦予對象一種模糊感和暗示性。在圖伊曼斯看來,表現不幸的歷史更具價值。他通過模倣、挪用、轉譯等一系列方式,選擇性地重建圖像元素,隱晦地處理歷史衝突與問題,讓歷史事件在其繪畫中以獨特方式呈現,力圖讓觀者對歷史有更深的領悟。他在曾代表比利時參加第49屆威尼斯雙年展的作品《瓦納·科圖克(美麗的白人)》(Mwana Kitoko (Beautiful White Man),2000年)中,描繪了一位面部模糊難辨的身著白色軍官制服的白人男子,而同時期創作的《雕像》(Sculpture)則描繪了一名奴僕打扮的非洲黑人男子,白人的“美麗”外表與黑人的內在樸素形成鮮明對比,而兩者的圖像並置,更突出了比利時對剛果殖民主義的黑暗統治的巨大諷喻,直指權謀、血腥、罪惡的殖民侵略。在當下這個紛亂喧囂的社會,圖伊曼斯用他自己的方式講述著歷史的片段,在這個意義上看,他不僅是一個畫家,更是一個歷史的記錄者,其作品有其獨特的美學內涵。
圖伊曼斯的繪畫除了受歐洲繪畫藝術的影響外,還可以看到中國傳統繪畫藝術的因素作用。《失憶症》(Amnesia,1980年)有著中國畫的橢圓形構圖,灑脫的用筆、用色,在畫的下方還寫上了三個漢字“記憶失”,更有趣的是藝術家還將一個全黑的圖像並置在旁邊,既突出了失憶主題,又別有韻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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