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雲牧夢 惠雨催耕——我的田園

時間: 2015-04-29 14:29:58 | 來源: 藝術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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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 偉/文

田園,人們想像得到的那多麼美好的一片天地。

生活的田園,是豐富多彩的。許多人都有自己的田園,如一適齋、苦雨齋、大風堂、抱石齋、師牛堂、抱衝齋等等。

我的田園,是從幼年時父親的書案和家中的飯桌開始的。那時常看父親或伏案執筆,或凝神讀書,或握卷讀帖,或在沉吟之際隨手書之於紙,看他那時,似乎憂樂盡在其中,這種情景伴隨著我無憂的童年。在如此耳濡目染的日常生活中,父親教我初識了王羲之父子及其《蘭亭序》、《洛神賦》,智永及其《真草千字文》,虞世南之《孔子廟堂碑》,顏真卿之《多寶塔》、《大字麻姑仙壇記》,柳公權之《玄秘塔》,並時常聽父親講解《芥子園畫譜》、《神州國光》之書畫,讓我觀賞一些字畫真跡,不時還以筆墨示範于我,我便饒有興味地摹照塗抹描繪起來,很受父母和老師同學讚賞。

幼時我在父親的田園裏很快活,種下了書畫愛好者的種子,再也沒有放下鍾愛的毛筆。在我十六歲生日的那天,父親送我一個端硯,一隻鬥筆,黃賓虹、任伯年畫冊,孫過庭《書譜》,懷素《自序帖》和《曹全碑》,《禮器碑》各一冊,並語重心長地説:“要持之以恒!”,我握著毛筆,心花開放,又直把畫冊字帖欣喜翻閱玩味到深夜。

後來,我也有了自己的田園。自己動手製作的書架,放著一些字帖書冊、古今文賦、《毛澤東選集》和一些中外小説;一張兩米長層板,鋪上一條舊毛毯作為畫案,一個端硯、一個水仙花缽的筆洗、兩隻白色搪瓷調墨盤。這時除了用棉紙、毛邊紙,宣紙也敢用了,硯田筆耕,自得其樂。所謂樂,乃樂筆鋒之提按,知其力度之變;乃樂筆鋒之轉折頓挫,得之氣息靈通;乃樂如屋漏痕、如錐畫沙的運筆使轉點畫,自然有神;乃樂得之一筆一點之生機;乃樂篆、隸、草、真、行各書體相輔相長。這田園裏朝氣蓬勃,稼禾、蔬果健康成長,怎能不樂在其中呢!我離不開我的田園,我愛我的田園。漸漸地,田園裏的果實人們也樂於品嘗了,以書會友,以畫會友,以美意會友,真善美也,樂哉!我之所樂,父親之培育,慈愛之所望,似已得其所。

我愛我的田園!隨著時光的腳步,田園更變得完善寬闊了許多。在我的田園裏,我能忘情地專心讀書、品畫、賞字,無論是靜水清潭,還是嫋嫋音韻,古今中外之名作,皆我之所適,味道好極了。

我愛我的田園!在我的田園裏,不乏與同好方家、同學朋友,雅座吃茶,興懷遣趣,玄理禪思,讀書論畫,不至於孤陋寡聞,而且感受得到友誼的溫馨,而非“趣冷人閒”,雖然有時和而不同,但卻常浮動著淡鬱相宜的人情味。

我愛我的田園!在我的田園裏,時常散發著逸氣墨香。我閒筆不閒,喜怒哀樂,濃墨還淡,漢魏風骨、晉之韻、唐之法、宋之意令人翰逸神飛,宋元之山水花鳥,水墨情韻陶染著我,沁潤著我的心靈,使我在審美的追索中從容自在,在胸中自然的空間裏自由呼吸,唯美之思與山水雲林,梅蘭竹菊相和諧。我大草書屈原《九歌·禮魂》中“春蘭兮秋菊,長無絕兮終古”補壁以自勉;小草“人澹如菊”以示自愛;行書“閒雲牧夢,惠雨催耕”之自撰對聯映照我執筆運毫的狀態,“取會風騷之意,本乎天地之心”求作品造詣;章草“千峰寒色”以達作品之格調。當然還有最愛草書之李白《將進酒》,蘇東坡《中秋詞》、《前後赤壁賦》,李清照《一剪梅》,陸游《釵頭鳳》,毛澤東《沁園春·雪》、《蝶戀花·答李淑一》和《小河淌水》、《雲嶺晨曲》、《靜水寒潭》… …我之胸中山水丘壑、野逸花鳥… …,其間朋友的佳書畫作也陸續懸挂,賞習之其中也!

我想,不唯我有生活的田園,田園是廣闊的,田園越多,生活越美。讓書畫藝術之花長開,我們的生命必將在這田園裏得到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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