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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野指導《越王劍》 87歲再出山不談退休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4-02-24 10:51:38 | 文章來源: 京華時報

藍天野在《吳王金戈越王劍》建組會現場。王儉 攝

藍天野在《吳王金戈越王劍》建組會現場。王儉 攝

“今天我的心特別亂,套用《茶館》的一句臺詞説‘從來沒有這麼亂過’。”2月21日,北京人藝87歲的老藝術家藍天野回歸導演行列,將重新導演話劇《吳王金戈越王劍》。儘管藍天野表示,因為脫離舞臺時間太久,心裏很亂,但此番回歸戲劇的舞臺,藍天野表示:“既然回來了,就多做點兒事情,這次回來什麼時候再‘退休’,我還真不敢説。”

人藝請吃“鴻門宴”老藝術家回歸舞臺

2011年,老藝術家藍天野與朱旭等人演出了話劇《家》,2012年,北京人藝的老藝術家藍天野、朱旭、朱琳、鄭榕、呂中、徐秀林六位平均年齡超過80歲的老藝術家共同演出了話劇《甲子園》,在這兩部轟動一時的話劇作品中,藍天野的演出都在劇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然而,難以相信在演出這兩部作品之前,藍天野已20多年沒有登上話劇舞臺。

談到再次回歸舞臺,藍天野笑言:“是一頓‘鴻門宴’讓我又回來了。”據藍天野介紹:“1987年,我60歲,我主動提出從北京人藝辦離休手續,我離開得比較徹底,從那時我就不演戲、也不導戲、也不看戲,開始時還參加一些影視劇的拍攝,後來影視劇也不拍了,到了上世紀90年代我就開始專心畫畫,我還辦了一次畫展,基本上和舞臺沒有關係了。後來張和平院長來了以後,恢復了藝委會,我們六個老藝術家參加了這個藝委會,參加藝委會就得看戲、看劇本,慢慢開始再次把注意力轉移到話劇方面,但那時我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畫畫。”

藍天野表示,回歸舞臺是自己沒有準備好就答應下來的事情,他説:“2011年,張和平請我們吃了一頓飯,我現在把那頓飯叫‘鴻門宴’,當時張和平説劇院想排一個《家》,徵求我們的意見,並請我和朱旭在戲裏演一個角色,當時真是不想接,因為覺得離開舞臺20多年了,跟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而且我那時正在籌備第三次在中國美術館的畫展。但因為北京人藝這屆的領導班子對我們這些老同志真是特別好、特別關心,覺得劇院就找你幹這麼點兒事,拒絕實在是説不出口,就這樣接下了《家》的演出。”

《甲子園》中挑大梁藍天野不提供次品

如果説在話劇《家》中藍天野的表演是畫龍點睛,那麼話劇《甲子園》中藍天野則是絕對的男一號,藍天野在劇中長達2個多小時的演出,不但讓觀眾嘖嘖稱讚,更是讓其他同行為他捏了一把汗。

談到話劇《甲子園》的表演,藍天野再次提到:“沒有想到。”他説:“2012年,北京人藝建院60週年,當時要排一個原創劇目,本來是讓我和張和平一起當藝術總監,我就沒想到最後讓我演這個戲的主演,但我記憶力太差、晚上睡覺休息不好,我是真沒把握,所以當時就表示不幹。但到後來劇組把鄭榕請來了,呂中來了、朱琳也來了,六個老藝術家中最高年齡90多歲,有3個80多歲,我如果不演,整個年齡感不協調。沒辦法,我就接了這個戲的男主演,説實話,連是不是有把握都還來不及考慮,就接了這個戲。”

在話劇《甲子園》的首輪演出中,以藍天野為主演的六位老藝術家雖然都配有B角,但沒有一位老藝術家中斷首輪的任何一場演出。談到如何讓自己在舞臺上保持充沛的體力,藍天野説:“其實我真沒有資格説這話,我在北京人藝最後退休時的編制是導演,當時就是因為我演戲演不動,瘦得都沒辦法給人看了,後來就改導演。那時我總受表揚,別人説‘帶病堅持工作’,我説這不對,你看幹什麼,你應該給人們提供的是最好的,演員和其他行業不一樣,比如説音樂、美術,你是拿你的作品給人看。你賣東西售出來的是貨,你只要賣給人的東西好,你服務態度好,你本人什麼樣沒關係。演員拿的是自身去體現,你今天精神不好了,你提供給人的就是次品。我不能老給觀眾提供次品。當導演沒關係,當導演我發著高燒照樣工作。”藍天野説:“我現在身體比以前好,每次演戲之前,我什麼都不幹,只幹演戲這一件事。”

當主演沒過夠戲癮87歲復出再導話劇

儘管沒想過再回舞臺,但自從2011年回歸舞臺,藍天野的“戲癮”也被勾了起來,藍天野説:“本來演《甲子園》最後一場時,我上臺和觀眾還説:‘明年春暖花開時我們還要演’,但後來劇院擔心我們的身體,之後這個劇就沒讓我們演。但回來了我就有各種各樣的想法,想再弄點什麼,後來我就弄了一個戲,當時我把這個想法和北京人藝的領導説的時候,劇院領導都説:‘《甲子園》就那麼累,這個戲比《甲子園》還要累,都勸我不要演,之後劇院領導們把我在劇院導過的10多部作品列了一個單子,讓我從這裡面選一個重新導演,後來我就選了這個《吳王金戈越王劍》。’”

之所以對《吳王金戈越王劍》這部作品情有獨鍾,藍天野稱:“首先是這個劇本很特別,另外這個劇和北京人藝探索民族化道路的演劇風格一脈相承。”談到此次復排有哪些創新,藍天野説:“我現在只能説是在原基礎上有新的發展、創造,我有一些收穫和體會。現在這個劇我們才剛剛開始,但在創作交流過程中會有一些新的想法。不同的演員演也會有不同的特點,北京人藝的演劇風格並不是固定的,焦菊隱先生帶領著一代又一代人尋找的不是一個固定模式,其中民族化是一個基點,但要有探索、有發展。從導演的處理上,從演員的表演上能探索一些新的東西,但這也只是我的希望,我脫離舞臺時間太長了,不知道最後呈現出來究竟是什麼樣的。”

談到這次回歸,是否會給自己定下一個期限,藍天野説:“我現在不敢説,演《甲子園》時我自己做了一個圓領衫,當時請所有的演職人員簽名,我自己在圓領衫上寫了一個‘甲子園……藍天野告別舞臺。’朱旭一看,説:‘你這不對了,你這兒寫告別,回頭你又來,不又食言了嗎?’我回答:‘告別就是為了下一次的復出。’”

與濮存昕舞臺再續緣藍天野讚他悟性很高

舞臺之下,濮存昕稱藍天野叔叔。舞臺之上,兩人亦師亦友。談起兩個人的緣分,藍天野稱:“濮存昕小時候,他爸爸演戲,他拿著飯盒給他爸爸送飯,我常能見到他,有時我們也去他家裏。據他自己説,他爸爸曾讓他跟我學畫,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兒。”1986年我離休以前排的最後一個戲《秦皇父子》,那時濮存昕還不是北京人藝的演員,我從空政借了濮存昕演扶蘇,當時之所以把濮存昕借來演一個戲,就是因為他條件、氣質非常符合,雖然那時候他還是跑龍套,但他有非常好的素質、非常好的條件。只不過那時更青澀一些。

此次兩人將再度在話劇《吳王金戈越王劍》中合作,如今已是北京人藝中流砥柱的濮存昕在藍天野的眼裏是一個悟性非常高的演員,藍天野説:“大家都知道濮存昕學歷不高,但他的文化悟性非常高,學習的能力非常強,觀眾現在看他演的戲,尤其聽他的朗誦,能聽到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蘊,文化是裝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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