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然
俗,每個人都有俗的一面,這本身不是問題,但是裝了,俗就開始運作了。這樣的腔調在藝術圈裏尤其的明顯,也頗容易露出馬腳。看到某些藝術家背後的人物,各式各樣的人物,還真的擺出了欣賞之極的姿態,為藝術而陶醉的樣子,感到實在的噁心。
早被作品揭露了,眼睛告訴了一切,但還得裝模作樣的看著畫家的名字,或許是利益關係,還需要點頭哈腰,把真實丟之門外。如果是流行的名字就説好,不流行的名字就説不好。也有部分人看到流行的名字就説不好,看到不流行的名字偶爾還説好,有專門和人反著幹的精神,仿佛不參與幾句褒貶不一的點評就不藝術了。當然,這本身就應該有爭議的各抒己見,滔滔不絕,但是還真不知道他們能夠看懂多少,真不知道他們能夠説中幾個要害。其實他們如此主觀的瘋言瘋語,唯一的目的就怕自己不懂而俗了的虛偽,這才是在藝術圈裏傳播俗之根本的一個原因。
沒有天生就俗的東西,俗是在一個轉變的過程中體現出來的,那就是從經典到時尚到流行,再到庸俗的一個過程,這更是人性所向,無法阻擋,所以創新需要得那麼的迫切。舉個例子,再次欣賞我們從小到大所穿得衣服,你會由衷的發笑。原來一些曾經被你認為多麼時尚的衣服卻如此的糟糕,而難得還有幾件個性的,或者與當時大潮背倒而馳的衣服還算旗幟鮮明,甚至是童年時媽媽縫製的衣服還如此的有生命力,都像齊百老人的花花草草,鳥鳥蟲蟲了,時間果然是能夠證明一切的。
美國早期的一些藝術家,喜歡打著藝術的幌子折騰中産階級,並且玩得相當有水準,令人們反應激烈,哭笑不得,強加一些理論之後,還不得不無奈的接受了。其實何嘗不是如此,就中國古代的詩歌繪畫來説,還不是就這個樣子,體現了孤傲,諷刺,矛盾,抒情的自我價值。如今這樣的腔調,雖然還在藝術圈裏進行著,但是氛圍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骨氣沒有了,到處是一片獻媚之聲。就因為這幫俗人太多了,不懂裝懂的附庸風雅之後,藝術家為了迎合有錢的俗人之胃口而放棄了自我,用為了生存,為了生活而不得去屈服於金錢的託詞。其實他們不應該就搞藝術的,畢竟活著的路子很多,條條都能通羅馬的。為了迎接俗人之胃口,硬是用金錢包裝出來的藝術終究是一個短命鬼。現在很多曇花一現的藝術家,昂貴的作假拍賣價格高高在上,就程咬金三斧頭的本領,還到處去丟人現眼,實際上已經是末路狂奔了的可悲,不得已中他們不斷的涉及各種行業,以便用曾經的一些知名度獲得收入,也真是可憐了他們。應了那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前年的時候,上海莫幹山路一個美國人的畫廊裏。我看到有幾塊黑板正在展示,理由是黑板曾在北京某些地方走了一圈,還拍攝了曾經寫在黑板上一些無痛無癢,確實也生活化的一粉筆字記錄。如今擦乾凈了,牽強的賦予幾句哲學的東西,就堂而皇之的成了某件藝術品。這原本就是個忽悠術,算個哪門子的藝術,或許我大腦不開竅,但是我永遠都不想去理解那所謂的藝術,愚笨一點甚好。確實我們總應該放棄一點東西,別手裏抓得太緊了,以免一手臭臭的汗水。
但是,你不看好,或許還有人看好,世界就這麼公平著。正好一個農民模樣的老人欣賞得起勁,他背著重重的行囊,外表還憨厚,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摸到了這個地方的。他一直在誇獎黑板的材料,或許他還認為黑板是小葉紫檀做的呢?敬業的畫廊主人或許看出端倪,因為現在有錢的農民實在太多了,雖然某些人在服飾上身藏不露,有錢的腔調還是會做出來的。又看他想了解當代藝術,於是不厭其煩的為他解説,英文夾帶著中國話的講解。
這個希望在藝術上想做點事情的農民,還是一個非常真實的人。應該説他在鄉下可以體面的活著,可是為了著急的進入所謂高雅的藝術圈,沾染一些風光回去,就不得不做出欣賞的腔調,也真夠俗了的。人家一邊在説的是在這塊黑板上出現的創作過程,還闡述了一個哲學的思考,而他卻在觀察黑板的品質,還煞是可愛的敲了敲它的密度,還誇油漆的發亮。雖然這個過程中他的表現是真實的,但是一切與藝術毫無關係的滑稽。或許他們的這個交流才是行為藝術了。問題是這個精明的畫廊主人,明明已經知道了那個農民的欣賞水準,還是在耐心的解説。理由是這個農民有錢,或許有可以賣出的機會,更或者可以帶領他介入其他一些藝術品之中。
這樣的案例,可以在藝術界任何的一個角落找到。就因為把藝術擴大了,神化了,以至一些看不出究竟的人們給嚇唬住了。他們不敢真實的講出來不懂,怕丟其臉面,或者即使能夠真實講出來之話也是答非所問,文不對題,但是一定要不懂裝懂的虛偽下去了,大加讚美,把美麗賦予了上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這樣的俗之大俗簡直無法忍受。但是他們有錢交易,久而久之,大量廣而告之之後,俗終於變成了俗之經典,偽藝術被燒了出來。
有些俗可以容易的發現,而有些俗卻掩藏的很深,那就是借著藝術的幌子為所欲為的矇騙人民。好像只有和藝術搭界了,就不再是俗了的概念,這就是利用人們的虛榮心。其實俗在藝術中是最能夠體現出來的,因為它本來就表現的是生活之經典。在這塊試金石裏,一看他們的眼神,一看他們的嘴臉,一看他們的作品,我都非常之清楚他們處在哪個節骨眼上,他們可以欺騙人民,但是他們欺騙不了湛然。當然我也是無能為力的,偽藝術和俗向來是一對活寶,難解難分,茍合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