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鄧超登《時裝男士》九月封面 喜于眾生默於心相 俄國戲劇大師果戈裏曾經在自己關於喜劇創作的論述中寫過這樣一段話,大意是:“每一次我聽到評論家、觀眾對於我作品的評論,都會想,你們總是忽略了一個我戲中最重要的角色,現在我把它請上臺,那就是,笑聲。” 鄧超將他奉為某種信念,他也深深理解果戈裏當年在寫完《欽差大臣》後飽受關注和爭議的心情,“後來他又寫了一部劇作,叫《散場之後》,他説我不再聽評論家評論我的戲,我不再等那個消息,我直接守在劇場門口,聽大家的反應。各種人散場後説的話都不一樣,官員、軍官、老百姓、妓女、商人⋯⋯他們的反應,和現在,一模一樣。”鄧超不畏懼一直緊隨他的批評和非議,從早年間的“翠花”系列即是,到後來的接連幾部喜劇作品。“我當然知道很多‘學院派’一直在罵我。我經常説,沒關係,請他們來,取暖,篝火。” “一個愛笑的人,大家都會喜歡,如果是一個略帶冰冷的人,大概沒有愛笑的人那麼舒服,但是那個人就不愛笑嗎?也不一定,他有自己的故事。我們身邊總有一兩個,我們在講笑話哈哈笑的時候,他總是嗯嗯嗯沒什麼反應,其實應該讓他也來‘烤火’吧。” 鄧超説,自己無論何時都不會是一個評判家,“我考慮的最多的不是高低優劣,而是我愛不愛這個工作。我在幹的時候就很盡興,很快樂,我也相信這份快樂可以傳遞。”他的志向質樸而直接,“幫喜劇説説話”。談起戲劇的鄧超,言辭虔誠,上世紀末經受過的戲劇學院錘鍊,依舊有一些堅硬的部分留在他身上。 鄧超欽佩一切以讓人們發笑為己任的藝術家。“做喜劇,開始都是飽受爭議的。卓別林和一大批演員當時在默片時代多麼不易,還有後來的金凱利、憨豆、周星馳⋯⋯經常不是有人喜歡把一些東西上升到情懷的層面嗎。什麼情懷?憨豆就是玩一隻熊玩了很久,或者上樓梯,對著自己的車較勁⋯⋯” “‘喜歡的人有很多你算老幾?’,你不覺得這種讓人發笑的背後有智慧,甚至哀傷嗎。那個很難的,真的很難的,你讓大家笑,很難的。”鄧超深信,會創造出這樣的喜劇的人,他生活裏一定就是這樣的,喜歡讓別人笑,然後藏住自己的心情,忍耐。 鄧超説,他小時候很喜歡飛,也總希望自己能飛起來。願望只能在夢裏實現。“你不知道我為了做夢能在夢裏飛,經常睡前許願,我説我今天好想飛好想飛,有時候知道自己在夢裏飛,就會使勁兒跟自己説,不要醒不要醒來。哇,好幸福!” 他説,表演于他,喜劇于眾生,大概就是這樣一個美妙的夢。 攝影/陳漫 編輯、形象/Allen Wo 文字統籌/張玉潔 採訪、文/呂彥妮 化粧、髮型/金永明( On Time ) 服裝編輯/Songyan Duan 助理/小龍 場地提供/Studio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