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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地下發現

    在新舊世紀交替之際,紐約考古學元老威廉卡爾弗考證了一個在曼哈頓地表發現的具有一萬多年曆史的罐子。

    在貧民出沒的曼哈頓的第64珍珠大街,考古學家們在地下室中工作。

    安妮瑪麗和坎特韋爾思索徘徊在紐約Staten島西部海岸上一條炙熱的沙石小路上,11000 年前,在這片土地上曾定居過古印第安人。

    “這兒曾是那麼的燦爛,”她感嘆道,“這片繁榮的海岸平原上,到處賓士著麋鹿和北美馴鹿。”

    “在冰河融解之後,人類的祖先把目光投向了紐約這片富饒的土地。”她説道。她停下來努力地思索著住在這兒的紐約人的形象。

    “他們是怎樣生存的呢?”她又思索著説。

    “他們是怎樣將自身的毛髮退化掉的呢?”

    考古解密18世紀紐約人的生活

    在講述紐約城在考古學上的價值時,這兩位經驗豐富的教授沒有談及在移民浪潮中來此定居並把這裡稱作“新世界”的人們,她們認為只有那些埋葬在地底下的生命和文化才是紐約城歷史最有力的證據。

    “當然,對於那些已經住在這兒的人們來説,這根本不是什麼‘新世界’。”坎特韋爾女士説道。隨著城市的發展與擴大,土著美國人所留下來的遺産被埋在了最底層。對於考古學家來説,最為遺憾的就是,這些東西在城市再建造時和在受到掠奪時是最容易被摧毀的。

    今年秋天即將出版的《紐約城——被掘起的城市》也記述了後來的定居者的故事。像生活在曼哈頓下層的荷蘭人,生活在華盛頓廣場上的英格蘭人,以及那些把非洲人公墓擠得水泄不通,以至於堵住了市政花園北門的非洲奴隸們。1991年他們在一所新的聯邦大樓下發現的遺址,使考古學研究者們在研究紐約城歷史時受到了很大的啟發。

    在歷史上某個時期(一説是大約19世紀左右),那時的人們已有文字記錄,書信、人口普查記錄,甚至是照片。但是,華爾女士指出:“即使是這樣,19世紀的人們沒有記錄下他們晚餐吃些什麼。在這個問題上,考古學顯得是多麼的重要,除非人們寫日記。”但是,在大多數的時候,窮人是不會記日記的。所以,考古學就有了它的用武之地了——尋找食物殘骸。

    當坎特韋爾女士還在紐約大學念碩士學位時,她第一次見到了華爾女士——一個地道的紐約人。她們以一片瓷器碎片為線索,開始探索在18世紀末婦女的地位是怎樣轉變的。還有其他的考古學家開始考察像荷蘭人、法國雨格諾教徒、英格蘭人等這樣截然不同的民族是怎樣生活在一起的。

    坎特韋爾女士專門研究了現存的第一批定居者之一——神秘的印第安人。“如果你對現存的人物進行研究,你就可以有相關記錄和其他材料對活生生的真人進行細緻地觀察,”她説,“而對於遺跡的考察,你能用的就只有照相機鏡頭。”

    2000年前的工具和1500年前的狗骨架

    其實,在考古學上,對於紐約城的挖掘一直是斷斷續續的,直到最近紐約才雲集了眾多的考古學者開始大規模考察。我們應該感謝他們的熱情以及持之以恒,很多重要的發現被找到並被很好地保存。比如説,他們找到了很大部分的稀有陶器碎片,和1930年在現在的拉瓜迪亞機場的原地址發現的原始森林時期(2700年至2000年前)的勞動工具。

    早期的考古學家是真正的英雄。在19世紀50年代末,自學成才的愛德華克澤爾在布朗克斯的私人海灘上進行了夜以繼日的挖掘。終於讓他發現了保存完好的150個雲母片做成的盤子,這與在中西部發現的盤子極其相像。這個發現為海岸印第安人和內陸印第安人的聯繫提供了第一個證據。

    但是在大多數時候,能否有所發現與運氣有很大的關係。1916年,在修建區際高速地鐵隧道時,當隧道通過格林威治鎮的總督街時,工程的監工發現了一艘古代木船燒焦後的殘骸。這讓業餘史學家詹姆士凱利尤為興奮。從那以後,殘骸就一直被放置在一個舊水族館的海獅槽中,用電極手段進行成分分析。據發現,這艘木船很大可能是屬於16世紀或是17世紀早期的荷蘭人。有可能是由阿裏安 布洛克率領的“老虎號”的遺骸,也就是1613年在美國東部的黑斯廷斯河口被燒燬的那艘木船。

    在另一個被稱為20世紀末紐約最重要的考古學家——威廉卡爾弗(這位神奇的老人喜歡穿一身白進行挖掘工作)的重要發現中有一個完整的狗的骨架。這副骨架與一些牡蠣殼以及陶器碎片被莊嚴地埋藏在哈勒姆河的防堤下。這些遺址表明:在西元1000與1500年之間,也就是伍德蘭時期的後期,住在曼哈頓島上面的印第安人認為狗是主的守護者。到現在,他們的後人——住在俄克拉何馬州的特拉華人始終堅持著狗的特殊角色。

    很多考古學家在他們小時候就已經在為考古做貢獻了。關於紐約的很多早期發現都是他們孩提時代的傑作,而大部分的發現現在放在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喬治佩克作為他們中的一員,在1895年,他領導的考古隊在斯塔滕島的最南端的沃德角挖掘出了一具1000多年前的小孩的屍體,同時出土的還有相當數量的珍珠和其他貴重物品。

    斯塔滕島在考古學上有著不菲的發掘價值。在19世紀50年代,一個專注于業餘愛好的人——艾伯特愛德森在一個叫做油船港口的曾是油罐經營農場的地方發現了一些克勞維斯時期的笛子形狀的器物。這是他的第一次的發掘成果。

    這麼多年來,這個遺址已經出産了21件克勞維斯時期的器物,以及120多件石器工具。經西頓霍爾大學對這些文物的考證,證明油船港口是紐約城中最古老的考古學遺址。一個曾在這個油罐農場工作過的人回憶道:那些日子,在暴風雨過後,拿著箭的獵人們會席捲這裡,尋找被沖刷過的露出地面的戰利品。

    紐約第一個考古現場——17世紀的小木屋

    作為一個巧合,第一個官方批准的挖掘是19世紀70年代的對古老的施塔特木屋進行的發掘。它是荷蘭人在1641年建造的,後來被用作新阿姆斯特丹的第一座市政大廳。施塔特木屋坐落在珍珠大街。之後,它又變成了戈德曼 薩克斯公司的指揮總部。這次挖掘被認為是蘭德馬克委員會的一次成功的嘗試。此後,聯邦立法機構確立的新法律使他們有了大展拳腳的機會。今天,這個委員會已經能夠對任何建築遺址,甚至是跨區遺址進行研究挖掘了。

    在1979年的挖掘中,施塔特木屋本身的殘留物並未被發現,但對它的遺址的挖掘卻出人意料的可觀。考古學家們挖出了數以萬計的史前古器物,是紐約考古史上挖出17世紀器物最多的一次。同時挖出了1670年建在施塔特木屋邊上的“旅人客店”的殘垣斷壁。在1697年到1703之間,“旅人客店”曾被用作英國人的臨時市政廳。

    在遺址的後面,被玻璃覆蓋著的壕溝裏,當年的殘垣斷壁依稀可見;旁邊是19世紀房屋倒塌後留下的殘壁;兩者與附近暴露的20世紀摩天大樓的地基相映成趣。

    “望著這一切,你會有擁抱土地的慾望,”華爾女士注視著這不同時代、不同顏色的石頭,説道,“它讓你感覺到這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的城市,不斷進取,生生不息 。”

    為什麼紐約地下文明遲遲沒有出現

    對於地道的考古學家來説,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考古學遺址受到劫掠的破壞。因此,華爾女士和坎特韋爾女士積極地宣傳保護僅有現存的遺址,包括土著美國人公墓和其他一些宗教場所。“劫掠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坎特韋爾女士説道,“它不僅在希臘古都特爾斐肆虐,在紐約也頻頻發生。現在的人已經懂得了把值錢的骨頭帶走,甚至包括頭骨。”

    “你可以把現代的紐約城想像成古時的樣子,那將是一個很大的城市,有325平方英里,包括600英里長的海岸線。”她説道,“人們總是抱怨紐約像其他的美國城市一樣沒有歷史,但是,事實上,我們一直都有——11000年漫長的歷史,只是從未被人注意過。”

    事實上,紐約城的歷史這麼晚才被注意到跟考古挖掘的官方批准遲遲不下有關。與之相比,費城早在20年前就開始了挖掘工作。就在不久前,紐約的業餘考古學家還受到城市官方人員的叱責,被城中致力於其他課題的考古學家嘲笑。

    在這個差別上, 坎特韋爾女士和華爾女士甚感不解。她們認為,與其他城市相比,從現在開始,紐約的歷史會重新被重視。“紐約的歷史從未被關注過,”華爾女士説,“提及紐約,人們往往會想到華爾街”,“還有就是逛街購物,而它的歷史似乎與‘紐約’沒有多大的關係。”

    文/辛尚正(傳者文化編譯中心)

    

    《北京青年報》 2001年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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