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東京工作不到一週，突然收到兩張電話繳費通知單。通知單是“NTT東日本電信電話公司”寄來的。一份是寄給本人的，上面説，“從6月6日到7月5日，您使用的電話費連同消費稅在內，一共是5617日元，8月5日起將從您指定的賬戶中扣除。如果您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打電話詢問。”還有一份是寄給張先生的，意思也差不多。
我有些不解。因為我是在上述日期之後才到東京的，根本不可能使用在東京的電話。至於寄給張先生的繳費單更是奇怪，老張雖在東京做過記者，但那是20多年前的事了，早在十幾年前他就離開了報社，也不可能使用本報在東京的電話。
雖然我一直認為日本公司職員辦事極為認真，一般不會搞錯，但我還是覺得應該問一問。於是，我帶著狐疑的心情，撥通了NTT公司的查詢電話。
接電話的職員態度謙和。查詢的結果竟然是沒錯。
原來，記者站的電話使用人雖然在數十年間幾經更換，但所使用電話的申請人名字沒變，我和老張就是記者站裏兩部電話的使用權申請人。至於那兩份電話繳費單，實際上是記者站剛剛離任的記者應該繳的電話費。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1983年我被外派東京做記者，當時為了能提高發稿速度，我的確用自己的名字為記者站申請了一個電話傳真號碼，這還使我成為當時報社第一個用傳真機發稿的記者。
由於在日本申請電話號碼登記容易，變更內容卻極為繁雜，所以後任記者一直沿襲使用前任記者登記的名字，就連本報駐日本記者的公用賬戶也一直沿用20多年前老前輩的名字，因為這個更改起來也非常麻煩。
儘管手續繁雜，我還是決定前往NTT東日本電信電話公司探個究竟，看看到底有多複雜。
出面接待我的職員同樣是態度極為謙和，他耐心説明瞭各種程式之後，取出電話使用權“讓渡承認請求書”讓我填寫。我以為填好這個東西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可接待員又告訴我，辦轉戶手續還需要權利轉讓人和被轉讓人的身份證件以及雙方印章；至於這個印章的可靠性，還要有權威公證機關在最近3個月之內開出的證明。這些還不夠，要想過戶成功，還要經審查批准後方能生效。
看來，手續繁雜真是名不虛傳，我只好望而卻步，暫且放一放再説了。（孫東民）
《環球時報》 2002年8月2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