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2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太原主持召開深度貧困地區脫貧攻堅座談會,提出了一系列破解深度貧困問題的新思想,為推進深度貧困地區脫貧攻堅提供了根本遵循。這不僅標誌著脫貧攻堅戰進入了一個新階段,而且也使得深度貧困問題引起了全社會的廣泛關注。
一、深度貧困的概念
貧困是可以衡定的,衡定貧困的指數體系是:貧困調查指數、貧困深度指數、貧困強度指數。這個指數體系,通常也叫貧困廣度、貧困深度、貧困強度。我們把其中的貧困深度的詞序掉換一下,也可以説就是深度貧困,因為兩者的指向都是貧困缺口。所以,深度貧困是相對於一般貧困而言的,是指自然條件、經濟發展、社會文明、公共服務、民生水準等較差的區域,以及貧困缺口較大的居民的一種綜合現象,它既是貧困的貧中之貧、困中之困,也是減貧的難中之難、堅中之堅。
深度貧困,就區域來説,國務院扶貧辦洪天雲副主任指出,在國家層面,主要指“三區”“三州”。所謂“三區”就是指西藏自治區、新疆南疆四地州(喀什地區、和田地區、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以及阿克蘇地區)和四省藏區(除西藏自治區外的青海、四川、雲南、甘肅省藏族與其他民族共同聚居的民族自治地方);所謂“三州”,即是甘肅省的臨夏回族自治州、四川省的涼山彝族自治州和雲南省的怒江傈僳族自治州。
深度貧困區域,不僅國家層面,省、市、 縣、鄉、村層面也有,而且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這些地區多是革命老區、民族地區、邊疆地區,基礎設施和社會事業發展滯後,社會文明程度較低,生態環境脆弱,自然災害頻發,貧困人口占比和貧困發生率高,每人平均可支配收入低,集體經濟薄弱,脫貧任務重,越往後脫貧成本越高、難度越大。”我看了一些資料,有的省也確定出了深度貧困縣、鄉、村。譬如,貴州省就確定出深度貧困的縣、鄉、村,分別為14個、20個、2760個。四川省也確定了深度貧困縣45個、深度貧困村3993個。特別就村來説,四川老區的通江縣、宣漢縣、萬源市的一些村貧困程度還是比較深的,譬如非貧困村的園山村。
如何界定深度貧困區域?國家過去在確定扶貧重點縣、片區縣時,主要採用每人平均GDP、每人平均財力、貧困發生率這幾個指標。現在的深度貧困區域,以什麼指標來衡定,也是值得考慮的。我們的貧困村是從上到下給的指標,當時,有的地方擔心在退出時有難度,所以,有的最貧困村並沒有入圍貧困村;還有就是認為多多少少總有點扶持,所以,搞了錦上添花,好的村反而入圍了。貧困村是重要的脫貧攻堅載體,村不準問題就大了。
深度貧困人口,從定性分析的方面來説,我比較贊成洪天雲説的“三類人”。即:一是病貧人,就是因病致貧人群,特別是重病和慢性病群體;二是返貧人,就是因災和市場行情變化産生的返貧人員;三是老貧人,就是貧困老人,他們年齡大、病多、又沒有勞動力。從定量分析的方面來説,我們確定貧困人口的標準,2010年為農民每人平均純收入2300元,那麼,在這個標準以下的多少元才能算深度貧困人口呢?這個也值得研究,是否可以採用扶貧標準的一半以下亦或貧困缺口在五分之二以上的,就為深度貧困人口。
深度貧困這個詞,國際上早已在使用。2015年,辛巴威每人平均DGP低至0.1美元,約為人民幣0.67元。《美國2010年的收入、貧困與醫療保險情況》報告顯示,2010年美國貧困人口達到4620萬人,收入在貧困線一半以下的“深度貧困”人口為2050萬人。前者屬於深度貧困區域,後者屬於深度貧困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