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要內容: 5月19日,在報社領導的安排下,我和三位同事趕赴四川災區採訪。在到達災區之前,我對“5·12汶川大地震”的印象僅僅是電視裏不斷更新的畫片、網上不斷刷新的遇難和失蹤人員的數字。但當我和同事宮禮在從成都通往綿陽的路邊,看到一幢幢被扭成“麻花”一樣的建築時,我開始真切地意識到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帶給我們的是什麼……
這次採訪將改變我一生
5月19日,在報社領導的安排下,我和三位同事趕赴四川災區採訪。在到達災區之前,我對“5·12汶川大地震”的印象僅僅是電視裏不斷更新的畫片、網上不斷刷新的遇難和失蹤人員的數字。但當我和同事宮禮在從成都通往綿陽的路邊,看到一幢幢被扭成“麻花”一樣的建築時,我開始真切地意識到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帶給我們的是什麼……
走進“空城”北川
北川是這次地震中遭受重創的城市。由於種種原因北川被“封城”,進去變得異常的困難。
在幾經努力之後,我們都失敗了。正當我們快絕望的時候,我們認識了七進北川尋找女朋友的年輕人馮飛。在他提示下,我攔了一輛“奧康”,當時車上擠了5個人,我幾乎是橫躺在四個人的身上擠入車中。就這樣,我們順利通過封鎖線。
我第一眼看到北川縣城的時候,不敢相信這裡曾經是一座擁有幾萬人口的城市,但事實上它確實曾是一座縣城,一座剛剛失去幾萬親人的城市。強烈的地震過後,它已經失去了城市的模樣。
如果沒有不時從身邊跑過的全副武裝的防化部隊戰士,這裡簡直就是一座空城,一座死亡之城……
那一刻,我幾乎無法戰勝內心深處深深的恐懼……
後悔沒有嘗試扒開廢墟
馮飛至今仍然是這座城市裏的一員,他的愛還在這裡。從地震發生後,他七進北川尋找女朋友劉亞丹。
馮飛每天都到北川去尋找,從來沒有放棄,由於找不到女朋友的遺體,只好一次次地被趕出去,再一次次地回來尋找。馮飛像個“瘋子”一樣,每天在廢墟上哭著呼喚,哭著唱歌,盼望著奇跡的出現。
我含著淚水陪著馮飛爬上那座龐大的“孤墳”,在北川縣法院廢墟上,我看到一名男性法官趴在窗口上,頭部滿是血跡,手還死死地扶著窗子,但事實證明他已經死亡。
馮飛告訴我,他第三次來尋找女朋友的時候,聽到廢墟下傳來一位女孩微弱的“救命”聲,他大聲呼叫,救援者很快到達,開展救援——然而,當他第二天再來的時候,這位姑娘並未被救出,再也沒聽到她的呼救聲,他放聲大哭……
其實,在採訪途中,我一直在和同事説一句話“我多希望自己能發現一個倖存者,並且成功讓他獲救。”直到現在,我仍然存在著這樣的幻想,甚至後悔自己沒有嘗試著去扒開一塊廢墟,向裏面喊一聲“有人嗎”,可事實上,我沒有勇氣這樣去做。
余震幾乎每日相隨
“又震了!”每一天,我和同事宮禮都有這樣的對話。
余震,成了這些天我們採訪生活中一個時時到來的“夥伴”。坐的車上,余震來臨時,感覺車好像失去了車輪,漂浮在空中;睡在床上,余震來臨時,感受床在跳動;靠近山邊,余震來臨時,便會看到山上不斷滾落石頭……
5月23日晚11時許,正當我們努力寫稿時,突然感到腳下的地板左右晃動起來,隨著電視機上的遙控器掉在地上,窗戶玻璃也開始“嘩嘩”作響。
“地震了!”瞬間,我只有本能地叫上同事一塊往外跑。等我跑到樓下的時候,街道上全是人,他們和我一樣的驚恐。
直到現在,每當深夜裏我總會突然醒來,採訪中的場景像一列火車,呼啦啦地朝我開過來…… □ 本報記者 袁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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