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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導演常遠 - 中國重塑對話

發佈時間:2021-01-16 12:10  來源:中國網娛樂    責任編輯:王飛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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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青年導演常遠做客中國網娛樂接受了中國網娛樂總編輯張楠的專訪,從相聲到舞臺劇,從舞臺劇到大銀幕,再從演員轉為導演。這在常人眼裏不可思議的人生經歷讓我們想要了解常遠背後的故事。作為2021年第一部喜劇電影,影片集結了強大的喜劇陣容,希望觀眾能通過觀影收穫歡樂和溫暖,告別2020的所有不開心,用《溫暖的抱抱》迎接2021,讓我們一起走進《溫暖的抱抱》跟導演常遠聊聊電影背後的故事。


張楠:特別高興,好久沒見!今天的《中國重塑對話》還挺特別的,在一個酒店的房間裏面,特意還原了電影的原型,就是一個白色的場景。

常遠:那這還不算,我們那會床單是不能有褶子的,這都不能出現。對,包括這肯定不行,必須得是平平整整。

張楠:你覺得這一次你想表達的思想內涵,包括你想表達的這種情緒,被大部分觀眾接受到了沒有?

常遠:我覺得觀眾還是感受到了。其實我就是想做一個愛能夠治愈一切的這麼一個主題的一個故事,這裡有溫暖有感動,而且我們之前跑了很多站路演,路演下來大多數的觀眾的反饋,很多都是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笑了。其實我還挺喜歡跟觀眾這樣直接的去交流,因為那是他真實的反饋,不是冰冷的。如果他在網路的另外一邊,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或者什麼樣的感覺,文字還是沒有那種真實的交流。因為我們舞臺劇出身,我們比較喜歡這樣的方式…

張楠:直接馬上就有反應。

常遠:對對對反饋更刺激更直接一點。

張楠:你準備好那種沒有反應的觀眾了嗎,甚至他説,甚至表達出我不喜歡。這個準備好了沒有?

常遠:其實還是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因為我覺得,在我的那個想像裏,可能大家都會喜歡(開個玩笑)。但是確實這東西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大家審美的取向也不一樣,但是這東西我只能按照自己的一個想法,這東西是做給自己的。藝術這東西不是我在計算器上敲一個,包袱加感動等於100分,行我就這麼來,它不是理科的一個題,它算不出來正確答案,所以我們可能就得摸索吧。怎麼能讓觀眾笑?怎麼能讓觀眾感動?怎麼能讓觀眾喜歡?但是你又不可能讓所有觀眾喜歡,因為每個人審美趣味是不一樣的,那我就只能做的單純一點。就做自己想做的東西,這回其實我就是把自己想做的東西做出來了,就ok了。

張楠:我記得很多年前,也沒幾年吧。兩三年前咱倆在一塊吃飯的時候,那個時候你主持的活動特別多,邀請你去主持一個節目,那個時候我説你最近有什麼規劃,你説我想把這些所謂的商演和這種娛樂活動都推掉,我想去做一部電影。我還問你,我説劇本從哪來?你説我要回去自己花很長的,一段時間去思考它,我想去做一部電影。

常遠:對,那就是那會兒我就有“預謀”有計劃。

張楠:你就開始要去做這個事兒。那我們説的話,四五年到今天這一步來説,為什麼些許無奈,就是一開始這個起步其實比較早,籌備了很長的時間從這一步為了這個電影,這一路走過來時間經歷的戰線過長,所以還是對它很大的期待……

常遠:我第一天是比較……這叫什麼?人生至暗時刻,第一天會看到一些,主要是網路上。當時反正什麼評價都有吧。慢慢隨著觀看的觀眾越來越多啊,我發現可能觀眾還是喜歡我的這個東西,然後就慢慢的我就覺得,我那就覺得做這件事還是有意義的。

張楠:你六歲就登春晚了?

常遠:

張楠:六歲登春晚,從一個相聲世家然後到一個舞臺劇演員,從《開心麻花》再到大熒幕作為一個演員,然後這次作為一個導演,其實不到四十歲的年齡,這個跨度還是挺大的。

常遠:

張楠:那到現在作為一個導演這個跨度,其實我想問一個問題啊,是覺得身邊的人都在做電影的,我也得做?還是説自己演了很多電影了,覺得我可以導了?

常遠:可能是到了有想表達的慾望的年齡。我還真不是説看人家都做,因為確實我們麻花確實前兩年有過高光時刻,那兩年也是大家就説趕緊做趕緊做,尤其《夏洛特煩惱》結束以後大家也説趕緊第二部絕對是超的,趕緊抓緊時間去做。但其實我那會好像還沒開始做故事,但是慢慢我是從《歡樂喜劇人》《喜劇總動員》然後再到一些舞臺劇的東西,我才慢慢覺得電影這個體量,或者電影這種表達方式,是能夠滿足我的一些想像力的。能夠這個將近兩個小時的東西,是能夠把我想表達的情感,能夠講的更透徹的。因為確實這東西如果你要是不想做的話,你會很痛苦。我確實很挺沉迷這個東西,我是挺喜歡這東西。所以我才會從一七年就開始,一做這個其實我就把其他事都推了。

張楠:你作為第一部表作品的導演,新導演也感受到了商業規律的,它裏面的固化性。

常遠:對,感受到了,它還是有……所以有的觀眾就問我最喜歡做什麼行業,編劇、導演、演員?其實我最喜歡是編劇,因為編劇最單純,反正我創作的那一刻我是不用去和人打交道的。其實導演沒有那麼單純,我覺得導演他不是一個純粹的就是我就藝術表達就可以了,導演在一個劇組裏他還要處理一定的人際關係,所以那就是我不擅長,所以我更喜歡當編劇。我就更喜歡一個人待著,一個人一個筆電很單純,什麼也不用去想,就想故事就好了。

張楠:肯定有很多東西是通過電影。包括商業規律裏面你並沒有表達出來,甚至説你現在你想表達的但是不能通過電影藝術去表達。因為我看完整個電影的我的一個感受,你把教育意義的這些環節去的幾乎乾乾淨淨,你不想用一個喜劇電影去用一點教育的口吻去與觀眾去交流。我們小的時候學過一篇課文,史鐵生的《我與地壇》史鐵生在一個文章裏面説過:“其實,我雖然是個殘疾人,但是我看著路上形形色色在走的人,其實他和我一樣,都是一個病人而已。只是我是身患殘疾,他是內心的有殘疾。”你覺得這電影裏面有沒有表達這一塊的?

常遠:“對,我其實就是想把“鮑抱”或者把“安全”把“炸彈”這幾個,幾個人作為一個我們的一個縮影,其實我們就是觀眾。有些我們去交流的時候,就是觀眾他看鮑抱他能感同身受。他可能不是説我會像鮑抱這麼極致,但是他從鮑抱身上能找到自己的影子。就是他也會有的時候這些動作是都是因焦慮而起。其實我們每個人在生活工作都會有一些壓力,然後這些壓力轉換成外化的表現,其實就是一些焦慮的動作或者強迫的一些思維,你比如或者不安全感,觀眾其實能感受到這些,包括其實我們有時候覺得生活還是挺美好的,但是在很極個別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我怎麼那麼孤獨?其實這個就是我覺得這個人能,就是這個人物能代表我們大家的一個共通點,所以我就是想用這個人物去做一個我們這些人的一個縮影。其實每個人都會焦慮,有這種不安全感,也都會有這種孤獨感,但是這個“愛”他是能夠治愈這些東西的。

張楠:鮑抱是一個,你設計一個原型的時候……我覺得鮑抱他太善良了,他過度的善良在這個時代,如果他真正在我們的生活空間裏頭。

常遠:對,是,這個東西可能他可能就是“隨”吧。隨創作者。其實整個兒我做那麼一東西,我就是想讓大家能感受到,我給大家構建的世界它是充滿善意的,我覺得他還是人最重要的還是善良,所以有時候他們也跟我説,就別看那個那些有一些評價,或者什麼也好,他們也有人跟我説,確實也是第一天為什麼説我看那些評價心裏還是有一些觸動……因為他們也跟我説可能是電影沒播完就出現了(負面評價)大量的這個看,説明可能有的觀眾還沒看到他就會給出一些評價。所以我就覺得這樣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就對於我來説稍微有點不公平,但是我也能接受,因為其實在我電影沒有(播出)在剛剛定完檔或者在沒上映的時候,觀眾就提出了這個質疑,你第一次做怎麼怎麼地我覺得這也是正常的。所有的惡評或者所有的差評一星也好,半星也好,我寧願相信這些都是看過電影的一個反饋。因為我覺得只有這樣我覺得我才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我還是會去關注一些大家對於看電影的感受,我覺得還是有挺多的值得去思考的這樣的,包括下一次該怎麼做呀,或者怎麼樣。我其實還是感謝每一位觀眾,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誇也好批評也好,我還是感謝每一個給我電影做出評價或者給它打一個分數的觀眾。

張楠:你説句實話,就是之前電影上映之前,你的票房預期是多少?

常遠:我其實一開始覺得,我第一次做能有個3億我就滿足了。我覺得就是我真的就知足了。現在這個數字其實已經有,1000多萬的觀眾走進影院了,我覺得還是感恩吧,還是感謝咱們每一個觀眾,尤其在今年這個大環境還能去支援我們這個電影,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對於我來説我最關注的還是觀眾的一個感受。

張楠:我覺得你很糾結呀,你看兩邊,一個是超出預期的上映不到幾天的時間是6個億的票房。一邊有一批人説電影不好,就讓你難過得受不了因為這個東西其實還是你很難做到讓所有人都滿意。

常遠:我做這部電影的初心其實也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觀眾走進影院,我能夠為這多一個觀眾,去給他帶來一點溫暖。我們去武漢的時候,也是有一個觀眾她跟他她老公一塊來看她説她感謝這部電影帶給她的治愈。她在疫情期間遭遇了一些非常痛苦的事,她自己的寶寶離開了,她買了我們點映的票,看完了以後她感受到了這種治愈,她覺得未來的事兒沒有再比那段日子再艱難的了,她覺得看完電影以後她能夠自己能夠面對所有事兒,她感受到這種溫暖。我覺得這只是一個觀眾的縮影,一定會有這種感受的觀眾。我覺得能夠治愈到人家,能夠讓人家感受到這種溫暖,我覺得就值了。

張楠:你説你想在天津整個院子,把常氏相聲讓它復蘇起來。

常遠:對對

張楠:然後更多的人去感受常氏相聲流傳下來這些曲藝的精華的東西,你這理想還在嗎?

常遠:有啊,要不然我電影裏也不會加那麼些跟曲藝有關的東西。

張楠: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特殊的片段,就是在包餃子後邊。

常遠:啊 你看的還真挺仔細的。

張楠:電視機上把你和老爺子一塊登臺的照片放上去,因為老爺子我覺得一路對你啊,都説你很孝順,但老爺子沒太多的好話給你,這一路來説對你來説都是在打壓。

常遠:

張楠:但是現在他疼你的這些話,又被網友有可能有一些翻出來説,老爺子曾經説過常遠是一個沒有導演天賦的人。那個時候就是一種教育你,可能是刺激你。但現在網友覺得他爺爺都説他沒有天賦,他為什麼還當導演?如果現在老爺子還在,如果他進影院看完這部電影你想想老爺子現在是什麼樣的感受?

常遠:我覺得他應該還是挺欣慰的,因為起碼我覺得創作者最起碼我尊重我這個作品尊重觀眾。我確實不是説玩票,或者隨隨便便怎麼怎麼樣,確實拿出了一個時間去踏踏實實去創作了一個東西。我覺得我爺爺應該會喜歡這個作品,因為其實創作過程他都很了解。我是在開機以前,我爺爺離開的,在我創作的時候其實我都有每一步都有跟他去彙報。

張楠:咱們這個下一部戲什麼時候開始勇敢的往前走?

常遠:我覺得我沉澱一下吧。我覺得想好了,因為這東西還是興奮點,我還是得找最初心的東西。我不能是為了這個觀眾給我的評價説“你別做這樣的”或者那個觀眾給我一個評價“我喜歡這個你做這個”我不能這樣。因為這樣的話,我就找不著自己的方向了,我還是得去沉澱。完了以後去找自己最初想做的那個東西,最興奮的那東西提煉出來一個,然後我確定我想講這樣的一個故事就可能就會去做。

張楠:就是從一開始相聲、話劇演員到大銀幕到導演,你想去關注真正表達或者你想去重塑什麼?

常遠:可能就是越來越內心想表達的東西越來越多,就是還是想讓大家通過作品來認識我來了解我。因為作品裏有一些情感是我可以通過人物可以通過故事去表達的,觀眾可能看了這故事,就大概能知道常遠是一什麼樣的人。所以我覺得可能是電影要能更滿足我更多的東西。

張楠:你的人生這一路,你在追尋什麼?綜合在一起情感事業親情……

常遠:這個問題挺大的,追尋什麼這東西我還真沒想過。我是那種比較隨緣的,就是走到哪算,我覺得其實可能都是緣分,我能走多遠?或者能接下來能做什麼?或者是觀眾喜不喜歡我?這些可能我覺得都是緣分。

張楠:擁抱這個《溫暖的抱抱》你多久沒給陌生人一個溫暖的抱抱了?

常遠:那挺久的了,這個也挺不好意思的。

張楠:那比如説我現場找一個人,你能不能給他一個擁抱?來我們找我們的一個工作人員我希望遠哥給她一個溫暖的抱抱。

常遠:可以

工作人員:很榮幸很榮幸,加油老師。

常遠:還好不是抱你(張楠)

張楠:我第二梯隊,最後一個最隆重的環節就是我給遠哥一個溫暖的抱抱!我也覺得得有幾年沒見面了我看了電影之後我還是挺為你驕傲的,我希望你想傳遞的東西能通過更好的作品一步步傳遞出去。

常遠:感謝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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