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提斯·卡拉特:世界舞臺上的印度哲學藝術家

時間:2018-06-04 17:46:17 | 來源:藝術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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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提斯·卡拉特,在紐約西海岸畫廊“小數點”展出安裝期間 圖片來源:西海岸畫廊

聖斯奎提獎,作為印度版的普利策獎,旨在表彰這個國家享有較高藝術成就的人,其領域涵蓋藝術,音樂,戲劇以及新聞業。在2001年初,聖斯奎提獎頒布之後,印度藝術的贊助者以及新得裏聖斯奎提基金會的創始主席,尊敬的傑恩先生(O.P. Jain),舉行了一場新聞發佈會以此介紹這年的獲獎者。

發佈會上的記者們希望傑恩能夠挑選一名獲獎者進行一次快速的採訪和拍照活動。作為印度文化的一股力量,傑恩先生與前人不同,他不喜歡這樣草率了事,並將他的意見傳達給了記者。可這群記者仍然堅持,所以嚴謹的傑恩先生勉強挑選了一位獲獎者站在他身旁,而這個人就是藝術家,吉提斯·卡拉特(Jitish Kallat)。傑恩認為,他的基金會對所有的文化領域都同樣尊敬,讓他從眾多領域的獲獎者中選出一位是非常不公平的,但是他仍補充道,卡拉特是一位不容小覷的藝術家。

那時,卡拉特年僅27歲,但他已經獲得不小的關注,成為了藝術界的名人。與那些事業有成卻逐漸失去光彩的藝術家不同,卡拉特變得越來越強大,成為了當代印度藝術中的重要一員,在世界舞臺上佔據了一席之地。

于1974年出生於孟買,卡拉特在他所工作的領域中展現出巨大的靈活性。他以畫畫,攝影,影片,以及裝置藝術的形式來傳達他的理念,其主題與個體息息相關——生活,伴隨其內在重重的困難以及死亡。他因將平常的主題和理念轉化成充滿哲學性的藝術作品而備受稱讚。例如,在他的系列“條件適用”(“Conditions Apply”)中,他曾以印度的主食roti(印度麵包片)為意象,探索生活的週期性。在其中一幅作品中,麵包片被用來描繪月亮盈虧的七個階段,將世俗與天體相互聯繫。

他的首次個人展于1999年在紐約舉辦,而他最新的展出“小數點”正在這座城市的西海岸畫廊(Sperone Westwater)舉行,會一直持續到6月16日。在此期間,他在芝加哥美術館,聖荷西藝術博物館以及費城藝術館等地舉辦的個人展都大獲稱讚。去年,他成為了印度最負盛名的場館,國家現代美術館備受關注的職業中期回顧展的對象。這場回顧展展出了卡拉特超過100件不同形式的作品,其中一部分作品成為了卡拉特職業生涯的重大轉捩點,也將他置於定義印度當代藝術發展歷程的地位。這些作品包括“公告”(“Public Notice”)系列(以歷史人物例如聖雄甘地和賈瓦哈拉爾尼赫魯的演講為主的裝置藝術)以及“附信”(“Covering Letter”)(甘地于1939年寫給阿道夫·希特勒一封私人信件,寫于二戰開始的前幾週,以此懇請他重新考慮他的行為會帶來的影響)等。

卡拉特不斷超越自己,創造出了更好的作品,打開了探索的新區域。這一點,從這次西海岸畫廊展出的作品中就可以看出。在他最新的個人展上,卡拉特與布洛因藝術訊息(BLOUIN ARTINFO)進行了對話,討論了他最新的作品,他藝術中潛在的哲學意義,以及印度藝術的現狀等。

從表面上看,您在西海岸畫廊展出的作品中暗示了哲學的潛在影響,它塑造了個體對於自身與宇宙之間聯繫的理解,這一現象從古至今一直存在於各種文化之中。您也曾受到這些由古代哲學家提出的問題的影響嗎?

儘管哲學意味著通過沉思來達到對於世界進一步的理解,但通過觀察,藝術提供了一種平行的方式來內在地理解世界。如果哲學和世界上古老的智慧傳統與藝術領域的思考圖像或是最近的科學發現有交叉的地方,這並不是不同學科之間的重疊,而是這些各式各樣探索世界的方式導致了重疊的發現。從這一程度上來説,我們可以説,“目睹”(“Sightings”)系列作品會使人們將注意力轉向與世界不同地區的哲學探索具有相似性的方向。

您當前的展覽是目前為止您所追求的“探索領域”(“areas of inquiry”)的終點,還是一個新的開啟。如果是後者,您目前最關心的是什麼,以及您想如何通過藝術深度解讀它?

你説的很對,在某一層面上,這次展覽似乎打開了探索的新領域,但是話雖如此,我作品中幾個特別的部分是由十年前創作的作品演變而來。比如,“目睹”就可以説是一些思考再生,它們來源於例如2009年的作品“盛宴中的法醫蹤跡”(“Forensic Trail of the Grand Banquet”)或是2013年的作品“序言”(“Preamble”)的一部分。“盛宴中的法醫蹤跡”是一部巨大的慢放影像,像是一場穿越宇宙之旅,伴隨著漸漸經過的星雲,行星和小行星。而這些星雲的主體都是由一位醫生放射實驗室各種食物成百的X射線掃描圖構成,這些醫學成像文件成為了漂浮的天體。這段影像似乎在“我們是誰”以及“我們來自哪”之間建立了一種可辯論的連接而星際塵埃則被重構為感知的開始。“序言”是一幅透鏡狀的攝影作品,照片中的麵包表層開始逐漸揭開天體的一個維度。而“學雨”(“Rain Study”)則來源於我2001年在加拿大魁北克勞倫山脈上一次對於一場小雨的學習。

有一種元素從我的早期作品中延續至今,那就是天空,這是一個一切開始的地方。有了光,有了能量,以及光合作用,最終變成食物,食物又構成了我們的身體。這些探尋從90年代早期的畫作開始一直延續。

您一些非常著名的作品,例如“公告”三部曲,“Autosaurus Tripous”以及“附信”等,都是一位藝術家對於重大的歷史事件做出的解讀或是回應。你認為,你會想對,在印度乃至全球,這個我們所生活的充滿懷疑與恐懼的時代做出藝術的表達嗎?

“公告”三部曲以及“附信”,回歸到歷史話語的角度,通過將歷史的文字置於當下以此重新思考當下。作為一名藝術家,我們從人們所生活的世界來獲取畫畫的靈感而那些存在於每天人們思考中的問題開始在作品中找到答案。所以去預測或是提前構想對現在所發生的一切的回應是很困難的,這些只會在以後被揭示。

您在不同的媒介之間相互轉化,對您來説,它們似乎只是您表達的工具,而不是將您的想法順應于某一特殊媒介。您創作時最喜歡的媒介是什麼(或許是因為它讓你輕鬆自如地表達你的想法)以及您之後有什麼其他想嘗試的媒介嗎?

我並沒有偏愛或是對媒介劃分等級。或許,可以説是這些想法和探尋中嵌入了媒介的種子,當你深入地探尋這種想法時,用以表達它的媒介就自然明瞭,這種媒介或許會是影像又或是繪畫。所以“學風”(“Wind Study”)以易燃液體,火和風作為媒介,而“附信”則是被照亮的霧。我常常發現使用多種比例或是媒介來創作有助於創作過程自然的自我更新,因為從材料的角度來説,我們在不同的域裏轉化。

當代藝術缺乏地理上的吸引力。然而,作為印度當代藝術領域享譽全球的代表人物,您會因為要把印度元素融入藝術中而感到壓力嗎?反之,您會認為像中國和印度這樣擁有悠久歷史的國家必須以某種方式來展示它們獨一無二的身份嗎?

作為藝術家,我們所生活的小區,城市或是國家都成為了我們的體驗的文化媒介。畢竟,是一個人的經歷以及文化和歷史傳承成就了你所創造的作品。這就是説,一個人的存在是調節他看待這個世界的焦距。儘管我可以説我是孟買的居民,但同樣的,我也可以説我是印度或亞洲,地球或是更滑稽地説,是銀河系的居民。最後一點完全可以改變我問如何看待我的居住地,我的身份感和我有限身份的焦距。這樣的話,我的鄰里就變成了仙女星系。每一個不同的焦距都會改變你看待世界的觀點。作為一名藝術家,我認為,讓每一個焦距的起作用是非常重要的。

印度的當代藝術由幾位藝術家擔任主角,您也是其中之一。除開少數頂級藝術家外,印度在藝術領域缺乏20世紀40年以及這之後印度當代藝術所展現的強烈風格。您認為這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或是,從長遠看來,像您、蘇伯德•古普塔(Subodh Gupta),伯斯•亞斯柯姆(Bose Krishnamachari-Riyas Komu)等一樣優秀的個人藝術家將會匯聚一起,成為當代印度藝術的強大力量嗎?

如果人們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印度擁有豐富且旺盛的藝術。在這裡,不同年代的藝術家們正在創造有深刻見解,引人深思的作品。如果説印度藝術界如今極度缺乏一些東西,那可以説是在組織維度上的,我們缺乏博物館,藝術學校等。(文章來源:BLOUIN ARTINFO,編譯/官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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