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現場策展人及藝術家團隊合影
2017年11月18日,由新星星美術館主辦,艾佳生活與德基廣場支援的開館展《三幕》之第二幕“遊戲”在德基廣場二期7樓的MOCA STAR正式展出。
本次展覽由著名批評家廖廖老師策展,特別邀請了鄧玉峰、董鶴、顧賓士、李超、李琳琳、呂文婧、張釗瀛、朱仲魚、印定才9位青年藝術家。通過不同的藝術媒介,運用折疊、拓印、潑墨、點染等方法,呈現出各自獨特的圖式。
策展人廖廖現場導覽
展覽現場圖
展覽前言
策展人/廖廖
如果説第一幕 “花園”的繽紛是今日世界的浮華表像,第二幕“遊戲”娛樂則是當代文化的內在精神。曾經的理想主義與反抗精神隨著福山“歷史已經終結”的預言而消失,今天的我們不再相信有什麼烏托邦值得追求,也不再像80年代的理想主義者一樣有一個共同的對抗方向,於是就剩下游戲與娛樂。
在“遊戲化”的時代裏,崇高讓位給無厘頭,等級體制讓位給無序與荒誕,主體讓位給碎片化,中心被分散,集體讓位給個人,深刻讓位給表淺,超驗與神聖被反諷和喪文化所取代······遊戲與娛樂取代了政治成為當代文化的核心。
如果説當代藝術當年進入中國的時候天然地帶著悲情、典雅、宏大敘事的烙印,那麼新生代的藝術家則試圖在這個全民娛樂的時代中,化被動娛樂為主動遊戲。遊戲可能會讓一個時代的文化走向虛無、淺表、荒誕。但是遊戲也能消解僵化的體制,遊戲可以反抗守舊的權威,挑戰舊文化與舊秩序。在遊戲中,慾望得到釋放,個人權力得到舒張,超越乏味的日常性,創造一種更加豐富多元、更多可能性的生活。
參展作品部分展示
李超,Where is Your Hero? 系列之一,花梨木、紅木,49*28*4cm,2009
李超:傷痕是添加之物,是一種“加法”,而雕刻則是去掉多餘之物,是一種“減法”。藝術家用“減法”來成就了“加法”。整塊木頭雕刻的作品散發著一種深邃的幽默與歡快的憂愁。傷疤有兩種,一種與生俱來,另一種後天造就。 好的木頭細膩,堅強,恒性,寬大。差的木頭鬆散,歪曲,脆弱,狹小。不論好壞, 和人一樣,它們把往日受過的傷害都記錄在心裏,但外表平滑如故。和人一樣,傷疤不能被抹去,只能盡力去禰補。創可貼和膠布是傷口臨時的家。木頭,傷疤,修復, 構成了這些作品。
朱仲魚,儲藏櫃,動態雕塑/裝置,綜合材料,100*70*200cm,2016
朱仲魚:藝術家用“儲藏室”的形式來營造了一個劇場的情境,在這個繁複變幻的“劇場”中,有詭異的死亡、生命的誕生、歡樂的趣味、迴圈的宿命.....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因為這個人的心境都不一樣。
印定才,重構歷史的自拍,互動作品,2017
印定才:藝術家在這件互動裝置作品中,讓參與者把個人自拍的頭像在歷史場景中重現,當個人自拍像與老報紙的歷史情境重疊,不僅構成一種視覺上的錯位與陌生感,也指向更深層的現實問題:淹沒在近代史中的個人圖像浮現出來的時候,作為個體在歷史上處於什麼樣的位置?當個人圖像與文字與老報紙冠冕堂皇的圖片文字重疊在一起,對既定的歷史是一種遊戲式的質疑與消解,也指向今天的個人尋求歷史話語權和個人權利的慾望。
鄧玉峰,仙頭仙手仙腳仙法器,裝置,樟木,大小可變,2013
鄧玉峰:在消費主義與“文化産業”的浪潮中,信仰也作為一種精神商品被販賣。神像雕塑淪為商品一樣的命運,在工廠裏被肢解化生産。神聖的偶像被碎片化、遊戲化。藝術家在“佛像工廠”裏那些成千上萬隻被丟棄的神像肢體殘次品中收集與創作這組作品。這些曾經神聖的雕像如今像失聲的手語,仿佛一個荒誕的遊戲,訴説著消費時代中社會與人們的精神萎縮。
董鶴油畫作品
董鶴:在作品的敘述性上,藝術家希望營造一種幽默而又荒誕,沉重又充滿遊戲性的情節來折射出一絲時代的氣質,在技法上藝術家把畫面當作試驗場,所有的斟酌和調整都在上面完成。那些預先的設想和草圖無法代替此時此刻的狀態和現場感。哪怕畫“錯”了的都留下來,或許這個“錯”就是下一步的“對”。一件作品就這樣在反覆鬥爭和取捨中呈現。我意在畫布上表述這些過程,讓觀者體會繪畫是活的而非一具屍體,能看到他是磕磕絆絆成長的,能見證一張畫的發育,能與之産生交流和呼吸。
張釗瀛 ,PINGPANG,2017
張釗瀛:乒乓球是著名的“外交球”,也是國球,同時也是體育視角下國民精神的象徵。藝術家從另一個角度來審視“全民遊戲”的另一面,與我們習慣性的把焦點集中在“冠軍”身上不同,藝術家用無數鑲于桌面的球體來暗喻這項競技遊戲中的無數失敗者與勝利者。無數的球體在營造一種強烈的視覺新鮮感的同時,也指向另一種隱喻,密密麻麻的球體仿佛我們國民人性的另一面蒼白、圓滑、面目模糊、千人一面......
顧賓士,莫比烏斯 II,纖維裝置,2017
顧賓士:這是一個關於“正”與“負”的遊戲。平面空間在三維空間中彼此扭曲互為鏡像,而連接又將3個獨立的結構巧妙的組成了一個自封閉體。也許,我們的世界就是一個巨大且無限伸展的莫比烏斯體。每一個脆弱而微小的個體生命都在各自的系統中彼此成為對方的鏡像。在這個由無數紅色絲線構築的“圍欄”中,觀者可以盡情的沉浸其中和作品互動。藝術作品不再是一個生硬、沉默、嚴肅的存在,而變得柔軟和賦予詩意。作品的意義也在和觀眾的互動中産生,而不再是由藝術家單一的賦予和確立。
呂文婧,重生--木,玻璃鋼著色、木、標本、金屬,45*45*190cm,2014-2015
呂文婧: 與三十年前當代藝術在中國的萌芽期所普遍追求的藝術敘事與中國歷史情懷是不同的是,就當代藝術家更願意從個人情緒與境遇的角度來創作作品。但是個人化的敘事角度同樣可能是一個時代的群體心裏的投影與隱喻。用抽象寫意的方式錶現人物的心理狀態及空間與有機生命之間所産生的矛盾與不平衡,從中找尋探索對人對自然對生命的真相。
李琳琳,夢之旅·童話·殿堂·小樹林·孤獨者的音樂·野人,綜合材料,3*5.5*5.5m,2017
李琳琳:這件作品是根據美術館的空間結構特點來具體創作的,為了不破壞原有墻面,在展廳中搭建了一個鏡子盒子。屋頂倒挂著7個原始的野人,空中飛著一群信鴿,懸挂數條藤蔓,地面停滯一條長滿青苔雜草的木船。展廳中迴圈播放著教堂裏常常放的兩首歌:Koreansk folkmelodi:Lullaby 和Fansk julsang:ll Est Ne Le Divin Enfant。屋頂下挂78盞高高低低的LED燈,它們像呼吸一樣伴隨著音樂緩緩變化不同顏色。作品名稱概括了作品中的幾個部分,像詩集一樣把它們放在一起。當走進展廳時,就好像來到了一個多重時空交錯在一起的世界裏,仿佛走進了一個自然樸素又充滿感傷、夢幻以及對理想生活渴望的浪漫氣息之中。觀眾也成為了作品的一部分,現代社會與原始社會形成了強烈的時空對比與反差,甚至身在其中已無法辨識哪個才是真實的世界。
據悉,本次展覽將會持續到2017年12年25日。每週一至週日上午 10點到晚上10點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