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綠色工程”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生態嘗試:一些科學家和藝術家自發地駕駛低排放機動車,從雅典到北京,跨越了13000公里,沿著一條鋪設了天然氣管道的線路,拍攝記錄生物氣候學建築景觀和可再生能源點。顯然,“綠色工程”團隊的這種藝術行為表明:生態學與政治相關,而藝術家則強調,他們目的在於喚醒人們的環境意識。
雅尼•佐特基斯到底通過鏡頭捕捉到了什麼呢?我們的視線無疑被那些反映現實的鮮活印象(彩色膠片不如黑白膠片具有藝術性)所吸引了。我不想詳述藝術的構成,它會受到色彩、光線、運動或韻律的影響,而這些元素賦予了照片的藝術性。雅尼•佐特基斯作品的與眾不同在於照相機的移動與所拍影像之間的因果關係。傳統的觀點認為攝影鏡頭捕捉的內容是由藝術家選定的。這樣的話,照相機的移動與照片本身是沒有關聯的。攝影師在行走時,透過鏡頭看世界,為他想法的形成提供了渠道。最終,一張照片的全部屬性就與照相機的移動相獨立了,而攝影師則被簡單認為在感知系統中建立世界的內部表現。所以,傳統的關於攝影師的感知和他的行為之間關係的論點描繪出了一幅輸入-輸出圖:藝術家的感知是從世界到內心的輸入數據,而他的行為則把內心想法以圖片的形式輸出到世界。
雅尼•佐特基斯的作品改變了我們對藝術家感知、想法和個人行為三者關係的把握。在這裡展示的照片中,藝術家的感知是非常活躍的。當他感覺外部現實的時候,他不僅僅憑知覺經驗捕捉圖像,還為其賦予新的認識即藝術家的經驗需要基於概念能力上的內容。
我們眼前的這些照片中,思想和世界仍在延續著,這不是簡單的對世界的表現或是藝術感知能力的結果:我們感到它們的平和與統一。面對這些照片,我們看到了藝術家看到的,他是如何感知的,我們尤其看到他在環境中徘徊。照片是反映世界的鮮活片斷,也是藝術家的生活部分。攝影作為一種印象,一種表現、一種生態舉動,和一種藝術成就,與攝影師/旅行家,他的想法,他的意圖,能源之旅和整個世界,所有這些都經過統一綜合地呈現給觀者。一言以蔽之,這就是藝術。
艾非•基普裏安尼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