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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危機,建築紙上談兵(圖)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9-03-26 18:01:17 | 文章來源: 東方早報 蔡曉瑋

  在貴陽的南郊,有著一片以奇山異水聞名的多民族聚居地——花溪。這片土地在貴陽市的未來城市規劃中被定義為一個新的城市中心。日前,MAD建築事務所公佈了聯合另外十家年輕的建築事務所對這片區域進行建築實驗的一系列效果圖,各種建築形式的樓宇矗立在梯田之上,呈現出光怪陸離的科幻景觀,一時在網上引發熱議。昨天,MAD建築事務所主持建築師馬岩松在接受記者採訪時明確表示,該方案已經被推翻,現在設計已經進入第二輪。而在第二輪設計中,融入環境比建築單體的絢麗更加重要。  

  第一輪花溪CBD建築設計方案由11位年輕建築師共同完成,這些形式炫目的單體建築,雜亂地聚集一處,在梯田上突兀矗立,引發非議。

  梯田上,林立奇觀

  這場名為“高密度城市自然”的實驗,邀請了11位來自各個國家的青年建築師對花溪進行考察,並在考察之上建築。“我覺得‘高密度+自然’的趨勢是未來的方向,因為不可避免,中國城市化的進程在不斷地加快和擴大,郊區正在變成城市,而我們想做的是在此之上一種人和自然能夠和諧自處的建築設計。”馬岩松説。

  然而,已然呈現的效果卻恰恰相反,“我們發現第一輪呈現的效果並不令人滿意。一些國外的建築師,其實並沒有考慮當地的特質,像丹麥的BIG建築事務所,他們的作品其實就是把一個城市的高樓傾斜了,當時我看到這個設計的時候以為是一個黑色幽默,當然,你也可以説它是對西方價值觀的一種諷刺。但是在第二輪中,這個單體我們並沒有保留。”同樣沒有保留的,還有MAD自己所做的設計,“我想,在這個環境裏討論建築單體其實沒有意義,建築應該和環境融為一體。”馬岩松坦言在第一輪的設計中,建築師們更多的是體現自己的想法,而對於環境的考慮並不週到,“當然,也有出色的作品。比如日本的Fujimoto Architects,他們的理念就是自然跟人跟人造自然應該是一體的,這也體現在了他們的設計中。另一方面,可能也是東方人的關係,他們對於當地的理解也比較準確。”

  整場實驗,開始於一個三到四天的工作坊,建築師們直接參與到這片土地的規劃之中,並提出自己的建築設想。在第一輪規劃當中,整片建築區域被分成南北兩塊,南面的地塊由四個建築師設計,相對是低矮的建築;而北面則被小高樓所佔據。作為參與這個實驗的建築師之一,侯梁介紹説:“你到貴陽的第一感覺就是建築的密度非常高,因為貴州很多山地,不適合建造居住型的房屋,而耕地十分寶貴,也不容破壞,人口又多,開發商提出高密度的概念。”其實,現在的建築密度已經比開發商最初制定的標準減少了一半,而這正是在建築師們的要求下改動的。“為了避免破壞環境,我們當初是希望能夠儘量保留自然空間,而把建築集中在一個相對較小的區域,所謂‘大疏大密’;因為如果把建築鋪開來做,就像我們到當地所看到的,半面山坡都被六七十年代村民建的那種簡陋的房子給零星鋪滿了,也並不好看。”在侯梁自己的設計中,想呈現像森林中的空間,“底樓是商場,盡頭是花園;而樓上的‘小盒子’像時鐘一樣地面向四面八方,就像是一個畫框,可以把景色收入框中。”而設計和規劃上的缺陷在侯梁看來也十分明顯,“有些設計太方正,高層也應該更自然一些;建築和建築相互之間的關係需要重新考慮,這可能還是因為太倉促,大家欠缺溝通的關係。”

  停滯于理論實驗

  對於第一輪的效果圖所遭受的爭議,馬岩松更希望大家將此舉看成一場理論實驗,而現在MAD正在著手做第二輪的方案,“大家現在有一種誤解,有了圖紙就一定會建造出來,而我們只是把這些效果停留在紙上,大家可以討論,可以質問。”然而,如果沒有來勢洶湧的金融危機,建築的速度是否會終於慢下來,終於還給建築師們一個紙上談兵的過程?馬岩松認為現在的設計速度剛剛好,“我們沒有用上百萬、上千萬的建築來做實驗,如果有時間,我願意再做第三輪、第四輪的設計。”

  馬岩松透露,第二輪的設計方案完全是推翻重做的,第一輪在規劃上的缺陷被重設,總平面被調整,建築融合於自然的要求再次被提到設計的首位,“被保留的除了幾個得到認可的單體建築之外,還有一些第一輪中已經提出,但並未得到全然呈現的理念,整個這塊地很大,我們還是不希望做成一堆建築,而是在兩三個區域中,集中密度,儘量保留自然景觀。另外,對建築高度的要求也延續了上次的規定,也就是不超過100米,並且這些建築應該是輕的、薄的、透明的。在景觀上,和上一輪一樣,我們並不想像一般的城市建設一樣,重新種上行道樹,而是保留農業的東西,植被、景觀希望是原生態地保留下來。值得慶倖的是,第二輪的設計將更加注重當地的具體的情況,“更加實際”。

  在馬岩松坦承第一輪方案不夠理想的同時,侯梁卻表示建築師們在整個的實驗過程中也提出了一些創新的方法,但並沒來得及體現在建築上,“我們曾經提出過,能夠做一個假的小山,裏面能夠居住或者做別的用途,但又能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11位來自不同國度的青年建築師在集體的腦力激蕩下迸發的靈感自然有其意義,也拓展了某種想像的可能性,然而,這種肆無忌憚的想像的最終的理性化回歸還是讓人覺得放下了懸著的心。

  被稱為“國際建築實驗地”的中國,無論是因為金融危機還是別的原因,能夠多一些這樣紙上談兵和討論的機會,無疑是對土地和人本身的一種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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